阮芙下意識回頭。
這才發現房東王老太出現在門口,目沉。
“老板,今天咋沒給我送飯,租房時說好的每天都送,這才第二天就想撂挑子?”
阮芙立馬反應過來,之前店裏賣快餐的時候,自己總記著給王老太先送一份。
今天忙昏了頭,居然把這事兒給忘了。
笑了笑,“在做呢,馬上就好,您再等等。”
王老太沒黑臉,不過語氣也沒多好。
“我還以為你開張完,就開始耍無賴了。”
這老太太說話一向怪氣,阮芙也不會跟計較。
主解釋道:“今天太忙,下午還去了趟學校,以後不會了。”
王老太來了興趣,語氣緩和了些:“你去學校幹啥?”
阮芙笑起來:“王,我之前沒跟您說,開飯館隻是暫時的,過幾天我還是得回學校讀高三。”
居然還是個學生?
王老太是見識過大場麵的人,阮芙的飯館生意再好,賺再多的錢,都瞧不上。
但讀書好,那就是真的厲害,未來的人中龍。
連一向臭脾氣的王老太,都忍不住想豎大拇指。
語氣緩和了些,“你們這鍋裏燉著啥,我瞅著好。”
阮芙笑道:“魚頭烀大餅子,您先坐著,我多拿副碗筷,等下就開飯了。”
王老太翻了個白眼,語氣滿是嫌棄,“誰要跟你們一塊兒吃飯,又吵又鬧的,你給我單獨盛出來一份,送我那屋去。”
阮芙就是說句客套話。
家飯桌上一向熱鬧,真來個冷臉老太太,自己也有些吃不消。
將秦放打發出去接謝冬梅和甜甜,阮芙轉笑道:“行,那我這就給您盛出來。”
看著那小姑娘忙前忙後,給自己又是撈魚又是撿大餅子。
王老太的心都好不,覺得自己又被重視了。
其實今天過來,也不單純是為了一頓飯。
這段時間一個人住著大院子,難免覺得寂寞,有時候瞅著熱鬧的前院,也會彎彎角。
不得不說,阮芙的到來,改變了很多東西。
但今天早上聽到外頭的風言風語,王老太心裏沒了底,這才想著過來看看。
真的被抓派出所去啦?犯了啥事,現在出來沒?
萬一這丫頭這麽快不租了,違約金自己還是要收的。
本來想語氣好點的,結果一進門就看見這對年輕人在嬉戲打鬧,一點都不麵,這才搞得怒火三丈。
還好,阮芙沒跟計較,依舊是那副笑瞇瞇的模樣。
這讓王老太的心裏舒服不。
眼看飯菜裝好,阮芙想了想,又額外煮了個荷包蛋。
笑道:“上了年紀的人需要多補充點蛋白質。”
王老太把一切都看在眼裏,心頭稍稍一暖,臉上卻不分毫。
一個荷包蛋而已,才不看在心上。
自己把房子租給這丫頭做生意,已經是極大恩惠。
搞不好這是苦計,對方想跟套點關係,好降房租。
阮芙哪裏猜到對方是咋想的,隻笑瞇瞇道:“有點燙,我給您送進去。”
王老太傲的點了點頭。
沒等阮芙端起飯盒,大門一下子被人從外推開。
吳冬梅氣急敗壞地衝了進來,後麵還跟著臉發黑的王英。
這兩個人咋追到這裏來了?
阮芙臉一沉,“你們想做什麽,怎麽闖到別人家裏來了,膽子也太大了!”
沒想到吳冬梅非但沒有心虛,反倒是怒氣衝衝道:“這話該我問你,你在這裏做什麽?”
這話問得倒是毫無道理。
阮芙冷笑,“你算哪蔥,我做什麽還要跟你報備?”
這幾句話直接激怒了吳冬梅,拿手指指著阮芙。
厲聲道:“你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嗎?信不信,我現在就報警把你抓起來啊。”
這裏不是學校,吳冬梅再也不用裝出那副溫大度的樣子。
看著眼前這個塊滾刀,隻恨不得衝上去將對方撕爛。
阮芙作比更快,抓起木柴,劈頭蓋臉朝去,“這裏是我租的房子,你們衝進來大吵大鬧,我沒抓你們就算是夠客氣的了,還得到你報警?”
吳冬梅被懵了,死丫頭居然敢這麽蠻橫。
看向旁邊,又怒又急:“媽,這到底是咋回事?當時我們想要這房子,你死活不肯給,現在居然租給一個外人?”
王英在旁邊也是一臉憤恨,“,你知道這鄉佬多壞嗎?我在學校裏被害得好慘!反正你今天就要把趕出去,不然我真要生氣了!”
們王老太啥?阮芙眼中閃過一詫異。
王老太和王英,兩個都姓王,難不居然是一家子?
試探開口,“王,這是你的家人嗎?”
王老太看一眼,沉默不語,似乎默許了這個事實。
阮芙心裏有些發涼。
實在是太荒唐了,居然會有這麽巧的事。
人家如果真的是一家人,自然是幫親不幫理,王老太肯定是偏向孫那一方的。
自己隻能另外找房子了,隻可惜這飯館費盡心思,到頭來隻營業了幾天。
略到憾道:“王,我也不想讓您為難,實在不行咱們就解約吧,隻不過違約金我可能不會付了。”
吳冬梅見自己的想法得逞,冷笑一聲:“早就該滾了,看著都礙眼。”
王老太的怒意再也克製不住,用拐杖重重在地上跺了一下。
“住口!”
極其冷酷的話,卻不是對著阮芙說的,而是對著滿臉得意的吳冬梅:“你還來做什麽?通通給我滾出去。”
吳冬梅顯然也沒搞清狀況,一臉震驚道:“媽,你在衝我發火嗎?你是不是老糊塗了,認清楚人啊,我是冬梅,你兒媳婦啊,咱們才是一家人!”
王老太的語氣非常冷,“就是你,我做鬼都不會認錯,當時老頭子生病的時候,是你死活不讓他住醫院,這些我一輩子都記得。”
舊事被提起,吳冬梅頓時有些心虛,“媽,你也諒一下,那時候家裏是真困難。”
王老太冷笑一聲,“吳冬梅,你再不走,我的拐杖下次砸的就不是地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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