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英,又是那個人,秦老爺子突然一陣後怕。
幸好當年不是自己手,不然可能真的要永遠失去這個兒子了。
語氣稍微和緩了些:“恩平,畢竟肖娜給你生了孩子,就算做錯了事,也不要太趕盡殺絕。”
話一說完,連自己都想笑,心如鐵的自己,居然開始勸別人寬容。
秦恩平略笑一下:“你放心,我不會手的,怕英子會不開心,我就是想讓肖娜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懺悔,向英子賠禮道歉。”
最憤怒的時候,他確實想過殺掉那人,一了百了。
但阮芙的話讓他改變了想法,也許懺悔才是最好的結局。
秦老爺子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氣,再勸下去也沒用。
隻歎一口氣:“無論如何,我都希你們能好好談談,以後還有日子要往下過。”
自己還有日子嗎?
秦恩平苦笑一聲,英子離去的時候,自己就隻剩下一軀殼了。
之前的秦恩平早就已經死了,現在活著的,隻是一個秦家人。
護士將失魂落魄的肖娜帶出來,兩個人在單獨的會客室見麵。
看到秦恩平,肖娜多日來的怨氣發,一張臉異常可怖:“秦恩平,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,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,一定會遭報應的。都怪陳英那個小賤人死得太早了,不然我一定會讓生不如死。”
秦恩平冷冷的看著,“我過來,原本是想給你最後一個機會,讓你對英子懺悔,但現在看來是白費功夫了。”
他站起,作勢朝外走幾步,想了想又道:“肖娜,你這輩子幹了那麽多缺德事,晚上睡得著嗎?”
睡得著嗎?
肖娜不知道,隻覺得自己非常不甘心。
憑什麽?一個死去的人還能分走秦恩平的全部注意力。
秦恩平冷笑一聲,“我知道了,你沒有心,也不可能再懺悔,哪怕你死在這裏,我都不會回頭看你一眼。”
說完他毫不遲疑離開,走出很遠,還能聽見屋裏人的哭喊聲。
短暫的京市之行結束,阮芙終於踏上了回程。
謝冬梅聽完說的那一切,表十分沉默,然後隻說了兩個字,“活該。”
阮芙握的手:“外婆,當年的事你也清楚一些吧?為什麽媽媽沒有堅定的選擇秦叔叔呢,我覺得他們真的很相。”
謝冬梅沉默一下,“這些事我也隻知道皮,剛開始是計劃一起去京市,自打那次英子從鄉下回來便一直鬱鬱寡歡,後來,秦恩平來找過幾次,每次都不歡而散。最後兩個人大吵一架,從此就再也沒有聯係。英子哭了很久,再過段時間,就出嫁了。”
阮芙歎一口氣,聽起來更像是一場誤會,隻道:“那現在變這樣,實在也是秦恩平自己活該。”
謝冬梅點點頭:“可不是嘛,原本那麽好的生活被他自己折騰沒了,最後娶的那個肖娜,簡直就是毒蛇一樣,虎毒還不食子呢,為了吸引秦恩平的注意,居然用秦放做賭注,怎麽能下得了這樣的手。”
阮芙笑了一下:“外婆,搞不好秦放不是親生的,要不然咋會這麽惡毒。”
謝冬梅搖了搖頭,“芙子,有個事我一直沒跟你說,自從你第一次帶秦放上門,我就覺到了,他跟那個男人長得很像,覺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”
這話倒是也有道理。
算了,別人家的事自己也不想多管。
阮芙笑盈盈站起:“外婆,我好長時間沒給你做飯了,今天咱們中午吃點好的,我去割點過來包餃子。”
說完起出門,才走兩步,就見到老人吳建平。
他比之前倒是憔悴了不,邊站著一個濃妝豔抹的人。
阮芙突然想起來,前幾天聽王姐說過,吳建平家裏給他安排了結婚,對方是紡織廠的一個工,隻不過這些不關自己的事,也沒費盡心思去打聽。
吳建平顯然也看見了阮芙,眼神頓時十分複雜。
剛想走過來,卻被旁邊的人嗬斥住:“吳建平,你又想幹啥去?我警告過你,在街上不許拋下我。”
阮芙的目冷冷地瞟過對方,索大步朝前走。
才走了一條街,沒想到吳建平已經追了上來。
猛地攔在麵前:“芙子,你過得好嗎?”
阮芙下意識後退一步:“我過得好不好,跟你有什麽關係,管好你自己。”
的語氣已經是十分客氣。
說實話,吳建平這樣的男人,自己還真的是瞧不上。
吳建平表訕訕:“我聽說你去了秦家,見到了秦放的父母,他們沒有為難你吧?”
原來是想打聽這事。
阮芙突然覺得有些好笑:“吳建平,你自己都扯證了,還費心思心這些事幹啥?再說了,秦家對我再怎麽差,也不會差你們家,所以你還是多心心自己吧。至於我的事,不勞費心。”
吳建平了一鼻子灰,卻依舊不願意放棄。
“芙子,我當時是跟你賭氣,聽說你去京市見了他父母,一時氣憤才跟別人領了證,如果你願意回頭,那我也……”
“那你也什麽?”
阮芙直接打斷他的話,不打算給對方任何幻想的餘地:“吳建平,你腦子不清楚吧,有些話我都說了一百遍,我之前對你沒意思,以後也不可能對你有意思。我現在過得很好很幸福,希你不要再來打擾,另外一個大男人裝委屈,你要真不願意,誰還能綁著你領證?既然結了婚,就對人家好一點。”
吳建平心如刀絞,下意識就上前一步,想要拽住對方。
阮芙“啪”的一下打在他的手背。
厲聲嗬斥道:“你不要臉,我還要呢,大庭廣眾之下對我手腳,流氓罪可不是鬧著玩的。以後你見到我,最好掉頭就走,別假裝很一樣。”
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,吳建平臉皮再厚,也有些不住了,隻得讓開。
之前那個濃妝豔抹的人正好趕了過來:“好你個吳建平,居然敢拋下我,真當老娘是吃素的啊。”
兩個人在馬路邊罵推攘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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