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蹊沒有去接夏凝,但是夏凝依然回到顧宅。
這讓言蹊很是費解。
覺得夏凝這個人很奇怪,為何要死盯著原主不放呢?是高高在上的夏家大小姐,是獨,而原主程言蹊隻是保姆家的孩子。
們兩個除了程母這條線,本就沒有集。
夏凝若是不喜歡原主,遠遠打發走就是了,為何偏偏要對好,在所有人麵前演繹姐妹深。
然後,在背後控製貶低原主。
說夏凝厭惡原主吧,還不是,確實是有一些真心在裏麵的,言蹊能夠覺到。傷了,心不舒服了,夏凝會關心,也會主送一些東西,真心希好。
但若說夏凝喜歡原主,也不是,夏凝這個人很糾結。
既希原主好,又不希原主太好。
最好永遠弱小、低賤,靠接濟而活。
這人真是神經病,太割裂了!
言蹊覺得原主真是倒黴,見夏凝這麽一個變態。
夏凝回到顧家第一時間去找言蹊,眼淚汪汪地抓著的手:“言言,都是我不好,我居然沒有意識到你傷得這麽重,竟然強留你在南城,我太對不起你了。
言言,你能原諒我麽?”
言蹊一點一點將手指從夏凝掌心拽出,痛得皺眉:“你鬆開,抓疼我了!”
話音剛落,腦門上就挨了一下。
程母雙手叉腰怒視言蹊:“你有沒有良心啊,凝小姐都哭了,你居然還隻顧著自己疼不疼?”
似乎覺得教訓不夠,程母上前在言蹊腰間使勁擰了一下,痛得言蹊直哆嗦。
現在瘸著,跑不開,躲不掉,就像是拈板上的,任人宰割。
“母親——”言蹊不了了,“好疼。”
“疼才能讓你長記!”程母怒氣衝衝,狠狠數落著言蹊,“你知不知道,凝小姐原本要過幾天才能出院了,為了你,提前出院,連家都沒回,第一時間跑過來看你。
可是你呢,非但不領,反倒怪凝小姐抓痛你的手。
說,你是不是沒良心!”
數落完言蹊還不夠,程母又對著六嬸一幹人等抱怨:“六嬸管家,你們是不知道,言蹊這丫頭從小就沒良心,隻知道索取不知道貢獻,凝小姐何等樣的人啊,這麽擔心,親自來看。
可是呢,一點都不恩。多讓人心寒啊!”
六嬸等人訕笑,不知道說些什麽。
等出了房間,傭人們立刻低聲議論起來:
“言蹊夫人平時看起來很好的,不像是程母說的那樣?”
“誰知道呢,知人知麵不知心,剛才確實對凝小姐很冷淡,凝小姐都哭了,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,好冷漠啊。”
“我覺得是言蹊夫人,因為顧爺離家的事遷怒了凝小姐。”
“這也不關凝小姐的事啊,言蹊夫人太過了,我覺得程母說的沒錯,就是不知道恩,聽說從小吃的用的穿的都是凝小姐給的。對這麽好,還如此,真是白眼狼。”
……
眼看著越說越不像話,六嬸出言訓斥:“主家的事,議論,說多做。”
眾人立刻低頭,但心裏卻都不以為然,對言蹊的印象壞了許多。
程母可是言蹊夫人的親生母親啊,沒有母親會無緣無故貶低自己的孩子,所以,說的話肯定是真的!
言蹊痛得說不出話,等眾人離開好久,才緩過來,手腰,難以置信地看向程母:“下這麽狠的手,您可真是我親媽。”
都快把腰間的擰下來了!
“您可真是奇怪。”言蹊蹙眉,“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打我掐我,誣陷我,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你的仇人呢!”
“哼!”程母怒目而視,“你是我生養的,我還不能打你了?”
說著抬手,又在言蹊頭上打了一下,“我可告訴你,這幾天我就住在這邊,你若是敢對凝小姐不好,看我怎麽收拾你!”
“你生養的?”言蹊抬了下眸,心道,不是這個老妖婆生養的。
媽咪莊馨,溫極了,最最!
聞言,程母心裏咯噔一下,心虛地眨了下眼,然後大聲訓斥言蹊:“你就是我生養的,你這個不孝,看我不打死你!”
因為夏凝和程母在這邊,言蹊的好心頓時一掃而空,也沒什麽心思玩了,就待在書房看書。
迷迷糊糊中,聽到隔壁有人在說話。
誰進房間了?
言蹊皺眉。
的房間是個套間,進去後先是個小廳,然後才是臥室書房。
這會正坐在書房,就聽到隔壁有人說話的聲音,先是程母。
“來人,把房間裏的東西給我搬出去!”
六嬸不解:“程嬸,為何要把東西都搬出去?言蹊夫人知道嗎?”
程母皺眉:“我剛剛到看了,整個二樓,除了顧爺的房間,就屬這間房最好,當然要給凝小姐住。言蹊不過是條賤命,哪裏配住這麽好的房子?早就應該主相讓。
為人事想得不周全,我這個做母親的就得替周全,搬吧,我做主了!”
“嬸兒。”夏凝微微蹙著眉,不是很讚同:“這樣不好吧,言言一直住這裏,住了很久,都已經習慣了,現在——”
程母溫地打斷夏凝的話:“凝小姐,我知道你心善,但你真不用替程言蹊著想,跟你不一樣。
你是豌豆公主,貴,墊了幾十層床墊,也能察覺到底下的豌豆。但是程言蹊不同,皮糙厚的,住狗都能傻樂,以前在家裏時,連自己的房間都沒有,一直睡在雜間,不是也睡得好!
這麽好的房間給都浪費了,再說也不是讓睡雜間,而是換其他房間而已。”
“這……”夏凝似乎是被說服了,但還是遲疑:“還是先問問言言吧,再說這房間裏都是的東西,不好,等回來再說。”
“等不了。”程母著急,“能有什麽好東西,都是一些破爛,我自己的兒我還能不知道?嫁過來是就穿著一破服,兜裏一分錢都沒有,顧爺也不喜歡,不可能給錢。
這房間裏啊,沒有好東西。”
說著,程母看向眾人:“快點搬,東西都堆到一塊,一會扔到垃圾箱裏,不用顧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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