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秦珊點頭，盯著秦淩的眼睛。

    想從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眸裏窺探出一緒來。

    越來越看不懂秦淩了。

    “我都跟你說人家要結婚了，你還打算追啊？”

    秦淩笑笑：“誤會，就是好奇。我能明天去你工作室看看嗎？”

    他迫切想要了解關於製香組織的事。

    之前的判斷出現失誤，江惜文不僅僅是在外拋頭麵吸引眼的銷售員，更是遊走在城市間的計劃執行者。

    據之前所見，很有可能還掌握著以香人的機。

    從這看來，江惜文分明是事件的重大突破口。

    那就更不能直接讓喬東明把人抓走了。

    不然不知道會惹出多禍端。

    在秦淩寸步難行的時候，這送到眼前的機會簡直是大自然的饋贈。

    他會毫不猶豫抓，最大化利用。

    “你們還真有緣分，正好江士也是明天去拍新的婚紗。”

    秦珊笑著咋舌，“難不你們認識？”

    秦淩挑著眉，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能上最好。

    攝影工作室，尤其是拍攝的地方，會有複雜的布景。

    作為被拍攝的顧客，很有可能到最後都弄不懂房間布局。

    到時候，秦淩完全可以躲在隔間裏，仔細觀察被拍攝的人的狀態。

    “你的眼神好微妙哦，我不信你們不認識。

    你實話跟我說，你是不是被這個人傷過？”

    秦淩的態度越神，秦珊就越覺得好奇。

    堅持不懈地追問：“跟我說說嘛，我又不會告訴別人。

    我以前可沒見過你對哪個陌生人這麽興趣。”

    秦淩心中已經生出厭煩。

    行不行就是一句話的事，這有什麽可八卦的。

    他神不變，故意說：“我確實之前就見過。

    不過不是我的事。

    是我一個朋友和這個人有點關係。”

    秦珊眼睛都亮了。

    把聲音低：“哪個朋友啊，我認識嗎？

    看你剛剛那個意外的反應，你的朋友肯定不是新郎。

    你的意思是，這裏麵還有三角？”

    八卦，人的天。

    但客單還沒結束，就背地裏談論顧客的私事，那就是品德問題了。

    秦淩不聲地出被秦珊挽住的手，隻是笑。

    “現在不方便說，站在這兒細聊也不像話。

    等明天吧，明天到你工作室了，我再和你仔細說。”

    他們正站在家門口，前麵是大馬路，後麵是有下人看的別墅。

    天昏暗，姐弟倆特地站在這兒確實不合適。

    秦珊訕笑著，下意識想勸秦淩回家裏坐坐，緩和一下張的家庭關係。

    發現秦淩眼底那層冷漠後，才歇了繼續糾纏的心思。

    也罷，讓秦淩關心的工作已經是個大進步了。

    曲線救國也是救，沒必要為了所謂的表麵和諧破壞緩解關係的機會。

    “好吧，你現在要回學校嗎？”

    看到秦淩點頭，秦珊下意識打開手包尋找車鑰匙，“大晚上不安全，我送你。”

    秦淩按住的手。

    “我又不是小孩，相比之下，你送完我再一個人回來反而風險更高。”

    他溫和地笑笑，“去你工作室參觀你的工作已經夠麻煩你了，怎麽好意思再給你添。”

    哪怕知道秦淩隻是在做表麵功夫，秦珊心裏也有幾分回暖。

    點點頭，最後叮囑一句：“那你自己小心點，在學校也是，一定要注意安全。”

    秦淩通通點頭應下，走出去一段路還回頭朝秦珊揮揮手，示意趕進去。

    直到打到出租車，坐進車裏的瞬間，秦淩臉上的表才沉下去。

    隻要能突破那個無惡不作的團夥，在秦珊麵前演一演友善又如何？

    要是這件事真能，秦珊也算是功臣。

    “小夥子？”

    出租車司機調整後視鏡，好奇地看著秦淩，“咋了這是？

    在家挨罵了要離家出走啊？”

    秦淩哂笑一聲。

    真會猜。

    他自然道：“去寧桐一中，我返校。”

    司機瞬間出憐憫的表。

    他不再提秦淩的臭臉和車詭異的氛圍，隻是問了秦淩的門時間，默默把車速放慢。

    秦淩兜一圈風才下車，心確實好了不，下車時直接給了一張紅票子。

    “沒什麽好謝你的，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上。這個不用找了。”

    “哎喲你看這。”

    司機滿臉不好意思，但收錢的手一點不猶豫。

    不愧是從別墅區走出來的，出手就是闊綽。

    秦淩沒破司機的小心思，跟執勤的保安打了聲招呼，快步回到宿舍。

    他抵達宿舍時，裏麵空無一人。

    算算時間，應該都在上晚自習。

    秦淩拉開椅子坐下，自己把近段時間的事梳理了一下，整理思路。

    很快又去收拾好自己，看看最近上課重點講的題型。

    等他打開電腦琢磨好一陣新遊戲，宿舍門才被推開。

    王攀拎著書包推門，張就吆喝：“燈咋亮著，秦淩！”

    “這兒。”

    秦淩應了聲，衝他招手，“才下晚自習？過來，哥給你說點刺激的，醒醒你被數理化侵蝕的大腦。”

    王攀和霍強就喜歡聽這個。

    別人說有大事可能是要裝比，但秦淩是真的會語出驚人。

    倆人把書包一撂，反手鎖上宿舍門，拖著各自的坐騎挪到秦淩邊。

    “咋了，你其實是的，終於要造福兄弟了？”

    “秦淩變妹子……有點難以想象，你不如說你還有倆保送名額。”

    秦淩舉起雙手，認真起勢，製止這兩人的胡思想。

    他看向王攀，嚴肅地說：“我家裏有人是幹攝影的，機緣巧合，接到了江惜文的單。”

    不出所料看到王攀瞬間表消失，秦淩一把抓住王攀的手腕，不許他跑。

    “今天這八卦你必須聽。人說了，江惜文特地去找攝影工作室，約的是雙人婚紗寫真。未婚夫妻郎才貌，恩得很。”

    秦淩每說一個字，王攀表就更難看一分。

    “有老公了？”

    他憋了兩秒才把那緒下去，不在意地哼笑一聲：“早就知道那的不是什麽好人，這有什麽稀奇的。哥們也算是玩過別人老婆了，誰他媽的高中生活有我刺激。”

    霍強左右看看，煞有其事地點頭。

    他起：“我去關燈，放個音樂，玩個小氛圍，你們不介意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