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2章誰都不準傷

    玄羽了，難以置信：“王爺，可要殺寧小姐是事實，您難道不為寧小姐報仇了嗎？”

    “蘇淮寧幾次三番設伏謀害王妃，才是事實。”夏凜梟冷冷回斥：“許蓄意暗殺，不許蘇蘇報仇雪恨？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寧小姐不可能做這種事！”玄羽麵驟變。

    著夏凜梟諷刺的眼神，心裏的信仰漸漸搖。

    他激和信任寧小姐不假。

    可對王爺的忠誠和崇拜，是每個暗衛銘刻骨子裏的信仰。就算他親眼看到寧小姐殺人，興許還覺得有苦衷。

    可若是王爺給寧小姐定了罪，他不會、也不敢懷疑。

    這一句話，不止擊潰了玄羽的信仰，也震驚了所有人的認知。

    本該是害者的善嫡，才是明著演姐妹、暗中策劃謀殺王妃的心機毒？

    真是如此……

    王妃報仇雪恨，理所當然。

    這時——

    蘇染汐緩緩抬起頭，對上那雙清冷又邪氣的雙眸，突然扯了扯：“你回來了啊。蕭楚……”

    這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。

    蕭楚不聲，微微頷首。“原來，是這樣變的啊……”蘇染汐打起神勉強扯出一抹笑容，默默地鬆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眼前突然一黑，無力地墜了下來。

    “蘇蘇！”蕭楚猛地一拍椅。

    踩著木板，當著眾人的麵飛而上。

    “王爺！”眾人大驚。

    王爺的不能行，又重傷，這是要幹什麽？

    不是說王爺對王妃寡淡冷酷、不就喊打喊殺的嗎？

    今日一見，傳言都是狗屁啊！

    一道殘影閃過！

    眾人幾乎什麽都沒看清。

    下一刻，蕭楚平靜地落回椅上。

    他懷裏抱著昏迷過去的蘇染汐，臉沉：“玄羽以下犯上，不敬王妃，重責一百軍鞭。”“王爺！”墨鶴心下一驚，軍鞭不同於尋常罰，那是要灌注力、鞭鞭骨的，“一百軍鞭，人就廢了！”

    況且，玄羽還被挑斷了手筋。

    力大損，更難承這樣的刑罰！

    “墨鶴執刑，死活不論。”蕭楚抱了懷裏的，眼神冷，“我說了——誰都不準傷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墨鶴還想求，被玄羽虛聲打斷，“不必為我求。既然王爺認為屬下冤枉了王妃，屬下……甘願罰。”

    罰是心甘願的。

    因為罰他的人是夏凜梟。

    “可是，您罰的理由，恕屬下不能信服。”玄羽跪在地上，一字一句地控訴道：“就算寧小姐傷過蘇染汐，害寧小姐是為了報仇……那安知行呢？我們的大軍呢？”眾人眼神唏噓，顯然和他一個想法。

    “那麽多兵悍將，因為蘇染汐的計劃失蹤了，這是不爭的事實。”玄羽沉聲道，“王爺可以偏袒蘇染汐，可以保的命……但兄弟們需要一個代。”

    “代？”

    蕭楚作一頓，“憑你，也配！”

    他冷冷地看著玄羽：“安知行他們是失蹤了，不是死了，你有時間站在這裏質問本王，沒心思去救人？”

    玄羽怔了一下：“屬下派了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安語靈病後弱，上要管理事務冗雜的城主府，下要照顧嗷嗷待哺的嬰兒，夜後還不辭辛苦地帶兵山，尋找大軍！”

    蕭楚諷刺道，“你口口聲聲奉安知行為兄弟，如此關鍵時刻，隻是派人去尋？還是你心裏認定他們已經被王妃害死了？”這話，醍醐灌頂！

    撕開了玄羽對蘇染汐一直以來的偏見。

    尤其是當他親經曆了蘇染汐對寧小姐的謀殺，心裏的怨懟和偏見早就糊穿了他的理智，蒙蔽了雙眼。

    玄羽臉慘白：“我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有心無力，你是沒腦子！”

    蕭楚厲聲斥道：“指責蘇染汐對付蘇淮寧是公報私仇、本王護著自己的王妃是偏袒徇私的時候，你怎麽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猙獰失智的臉？”

    他看玄羽的眼神，像是在看一頭蠢到無可救藥的豬：“結局未明罪先定，你對蘇染汐就不是公報私仇？為了給蘇淮寧報仇，肆意折辱本王之妻，卻從未曾追查蘇淮寧之過，你對就不是偏袒徇私？”

    “屬下並非此意。”玄羽踉蹌著跪倒在地，臉慘白。

    他想辯解。

    可是王爺那雙幽冷深沉的眸子，直勾勾地盯過來。

    像一麵無所不能的照妖鏡，輕鬆照見了他心底的暗塵埃。

    回城之後，他除了照顧寧小姐、穩固城防、派人尋找安知行一行人之外，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報複折磨蘇染汐這件事上。

    一想到寧小姐奄奄一息的樣子，他隻想報仇！

    甚至模糊了失蹤和死亡的界限，強行給蘇染汐提前扣上了細的帽子！

    這一點，無可辯駁。

    正在這時，一名騎兵突然騎馬衝過來，激大喊：“王爺，大小姐！回來了！”來人是隨安知行大軍山的親衛，氣籲籲地摔下馬，上纏繞著泥和枯藤、蛛，語氣卻振至極：“我等不負所托。城主押著叛軍頭子，大勝而歸！”

    玄羽一怔，失神地看著親衛狼狽但狂喜的模樣，心頭一空。

    都……回來了？

    眾人大喜：“太好了！城主沒事，任務也完了。”

    安語靈喜極而泣，抓住親衛問：“按王妃的計劃，你們早該回來了，怎麽失蹤了這麽久？”

    “說到這個！王妃真是神機妙算。”

    親衛激得唾沫橫飛，還沒注意到他口中的英明王妃現在有多慘烈，“明裏讓城主帶著人埋伏在山裏各出口圍追堵截，不過咱們抓到的都是殘兵棄子。城主說，有細向敵寇告，所以大軍主力已經跑了。”“王妃還有暗招——青鴿大人帶著兵和機關隊，埋伏在山穀底下，果然抓住了叛軍主力。”

    “不過……王妃的油糞桶機關威力實在太大，山穀地勢狹窄，多有沼澤地，敵寇人數太多，咱們一時忘了王妃的叮囑，用機關過量，導致山穀坍塌！所有人都困在了廢墟裏。”

    親衛是憨氣十足的小夥子，撓撓頭不好意思地垂下腦袋，也知道這事兒是他們之過急才捅了簍子。

    “城主帶著人按計劃來援時，不小心被波及、埋了進去，還跟殘存的敵寇撞上了。不過咱們有王妃給的解藥和麵罩，不怕油糞桶的味道，那幫人用不著我們下手，自己就熏暈了一大半。”

    眾人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畫麵出來了！

    王妃那機關，出奇製勝。油糞桶在閉空間裏……

    損，但有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