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沒有再說話,大約是睡過去了。
連翹將人放到床上,了鞋子給將被褥蓋好,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春,看著白的臉蛋,忽然說道:“我家姑娘長大了,應該和你一樣漂亮,不,比你更漂亮!”
春昏睡著,沒有半點反應。.x33xs.
連翹把兩個人安頓好了,才收拾了東西。
天氣還早,便去將明早春要喝的藥給準備好,坐在小廚房熬藥的時候,就聽到了淅淅索索的腳步聲,連翹出去看了好幾次,都沒有看到人,就以為是天氣冷,有什麽出來覓食,就沒有當回事。
等到出門去倒藥渣的時候,才發現一個人蹲在後院門外麵的角落裏。
“啊!”連翹嚇得魂都要飛了,尖聲引來別院的侍衛和下人。
一直等到人來的多了,連翹才提著燈籠上去看,然後就看到了渾酒氣的蘇敘白:“蘇公子?”
蘇敘白依舊沒有說話,隻是直勾勾地盯著連翹,連翹被他看得心裏發,但還是鼓足勇氣走上前去:“蘇公子,你怎麽到這裏來了?”
蘇敘白緩緩抬頭,他看著連翹,冷冷的問道:“你在給誰熬藥?”
連翹心裏咯噔一聲,但還是笑著說道:“這是補藥,我最近有些乏,煮些補藥給自己喝的!”
蘇敘白沒有說話,等了很久以後才說道:“孟卿真是豪氣,給你買的補藥都是人參靈芝!”
連翹笑了笑,沒有接茬:“蘇公子是來這裏來找世子的嗎?世子白天來過,但是早早的就回去了!”
“我喝多了!”蘇敘白搖了搖頭,“昏了頭,不知道怎麽就到這裏來了!”
連翹看著蘇敘白半晌,然後回過頭對邊的下人說道:“派個人送蘇公子回去!這天冷的厲害,公子吃了酒就趕回去,萬一染了風寒,可麻煩得。”
蘇敘白卻搖了搖手:“不妨事,菘藍在山腳下等著我若是一直沒有回去,他會來找我的!”
連翹有些警惕,並不想讓蘇敘白進別院,畢竟現在的別院裏麵住著的,可是他夢裏都在找的人,若被蘇敘白發現春在別院裏,至多就是和孟卿吵一架,可到了那個時候,春很有可能又會麵臨原來的那種況,生死不如。
“南院有人住著嗎?”蘇敘白看著連翹,忍不住問道。
連翹搖了搖頭:“沒有人!”
“那我可以去看看嗎?就看看!”蘇敘白看著連翹,眼睛都有些微微泛紅,他的上著一酒氣,可是目卻尤其的清醒。
“蘇公子,別院裏是什麽人都沒有,我一個做下人的,也不能做這個主,你若是想要到別人來小住一段時間,還是要事先跟我們家世子說一下,您與我們家世子是從小到大的,他自然會答應的。”連翹笑著說道。
蘇敘白就好像聽不出連翹晦的拒絕,笑了笑,隨後說道:“我就隻是想進去看看,看看我和一起住過的地方!我不會留很久,一會兒就走!”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連翹如果一定不讓他進就顯得有些奇怪了,便隻得讓開:“那我讓人陪公子一起去!”
蘇敘白知道,這畢竟是別人家的別院,他也不好一個人在裏麵走,便應了下來。
蘇敘白今天吃了很多的酒,不知道了什麽風,就不自覺的到了這個地方,他在正門等了很久,也猶豫了很久,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敲門,然後就走著走著就到了後院。
當連翹走出來的時候,他的心髒都在迅速地跳,他很想到裏麵去看看,去看看春曾經在這裏的痕跡,哪怕隻有一點點。
自從春失蹤以後,他就開始夜不能寐,為了讓自己早一點睡著,他每天都會喝很多的酒,他總覺得自己現在像極了一個酒鬼,像極了一個他曾經最討厭的那種人,可偏偏現在的他是真的離不開酒,他需要用酒來麻醉自己,讓自己的深夜變得不那麽的清冷孤寂。
下人很有眼地離著他很遠,他走到南院,院子已經收拾過了,可是即便這樣子,他還是能夠看到院子裏麵的那張石凳子,他想起春總是很喜歡坐在那張凳子上,每次知道他回來,就會回過頭來,眉眼帶笑,眼裏都是星辰。
蘇敘白現在門口,他甚至不敢進去,他就那麽盯著那個院子,腦海裏全是曾經的一點一滴,心口痛得不過來氣,他捂著心口緩緩的蹲了下來,眼睛通紅。
下人趕上前:“蘇公子……”
“這裏還有別人來住過嗎?”
下人搖了搖頭:“世子已經很久沒有待客了!”
蘇敘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然後緩緩起:“是我叨擾了!”
下人陪著蘇敘白往外走,他有些看不明白,大半夜的,蘇敘白從經常跑到郊外,還爬了半座山,非要進來看看南院,可隻是站在門口看了一眼也沒有進去,可人家畢竟是主子,他也不好多說什麽,隻是陪著他往外走了出去。
一路上,連翹當時悄悄的跟在遠,當時孟卿把春帶過來的時候,原本就是要安排在南院的,但是因為南院距離正門口的距離有些近,孟卿擔心會有人找上門來,遇到了春,到時候就會變得很麻煩,所以將春安排去了西院!
西院的景不是很好,但是是一個很僻靜的院子,用來給春養子很好,而且西院也是距離正門口最遠的一個院子,一般也不會靠在那裏,所以也不容易發現春。
送走蘇敘白的時候,連翹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,因為他並沒有像正常人一樣是從正門口進來的,而是千裏迢迢地繞到了後門,而這個後門就是最靠近春的地方。
好在現在的西院已經熄了燈,不然難免惹得蘇敘白懷疑,畢竟最近的別院,可都沒有招待過任何一個客人。
所以這一路上都特別害怕西院裏麵有個什麽靜吸引到蘇敘白,好在春他們都喝多了,早早地睡下了,這才有驚無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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