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趕搖了搖頭,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個紅的紙包:“我沒有放在心上,我過來隻是想要把這個給你!”
孟卿看著他手裏的那個紅包,有些哭笑不得:“怎麽,你前腳才問我要了個紅包,後腳就把紅還給我啦?”
“不不不,這是我準備的!”春看著孟卿,滿臉都是認真,“我看了你準備的紅包,裏麵放的實在是太多了,但我還是厚著臉皮收下了,這個小紅包是我自己準備的,不值幾個錢,算是我自己的心意,你務必收下!”
孟卿也不是那種矯的子,接過了紅包:“你都這麽說了,我再不收就顯得我有些不知好歹了!今天是除夕,你想要吃什麽,都去同連翹說,別院裏留下來的人都是在別院裏過年的,我都是給了大紅包的,你盡管喊他們去做就是了!”
春笑著應下,然後對著孟卿說道:“提前祝世子,新年快樂!”
孟卿笑了起來,然後拱了拱手:“新年快樂!”
孟卿回去的路上,坐在馬車裏,拆開了紅包。
紅包裏放了幾張金葉子,還有一個福袋,福袋裏放的是平安福,看那個福袋做的很細致,想來也是很早就開始準備了。
春有這個心,孟卿也就老老實實的了,因為這一個小小的紅包,心都好了不。
但這份好心你隻是延續到宮門口。
老夫人和太後是年時的了,所以早早的就進了宮和太後說話去了,孟卿這個姍姍來遲的,就好死不死的在宮門口遇上了蘇敘白和許子清。
許子清倒也沒什麽,兩家本來就是親戚,他們兩個也都是世子,平日裏也都聊得來,可這蘇敘白在這裏,他多多都有幾份做了虧心事的覺,尤其是看到他現在日漸消瘦。
“卿!”許子清小跑著上前,“今年你怎麽自己就來了?也不知道等等我們!”
“這不是快過年了嘛,我去了一趟別院給連翹他們發了點過年的紅包,再回來就有些晚了!”孟卿笑著回答道。
許子清挑眉:“你這個主子還自己跑到郊外去發紅包啊?”
“連翹嘛,我每年都去!”孟卿笑了笑,沒再多說什麽。
提到連翹,許子清還有什麽不明白的,便也沒有再問,倒是一直沉默的蘇敘白忽然開口道:“之前有一日夜裏,我吃多了酒,去了你的別院,似乎是嚇到了!”
孟卿沒想到蘇敘白會提起這個事,他也沒有藏著掖著,便說道:“我知道這個事,第二天就同我說了,以後你若是沒有什麽事就不要去了,連翹不是很喜歡你,同你說話難免也不會那麽客氣!”
蘇敘白頓了頓:“不喜歡我?”
“對春頗有好,對你難免會有幾個怨懟,你也用不著,心裏過不去。”孟卿淡淡的說道。
許子清趕上前打了他一下:“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!”
孟卿還沒說話,蘇敘白就先說道:“這樣啊,那我以後就不去了,有人記得阿春也是好的,總好過來了一趟,卻都沒人記住!”
許子清看著蘇敘白半晌,然後走到他的邊,攬住他的肩膀,笑著說道:“我想這件事趕進去到時候去晚了又是一通教訓!”
蘇敘白也沒有再說話,徑直往裏走。
許子清看著蘇敘白往前走,他的目帶著幾分無奈:“這些日子,要看著他消瘦下來,都快一個骨頭架子了!”
“剛剛經曆了這些事,心裏難過在所難免的,等到日子長了,心裏的傷也就散了,到時候也就沒事了。”孟卿淡淡的說道,“有些人啊,護不住的東西倒不如讓隨風去了!”
許子清白了一眼孟卿:“你說的輕巧,他的心裏得多難過啊,自己的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,自己喜歡的人也由不得自己做主,還有眼睜睜的看著從自己的麵前離開,隻怕他的那一顆心都碎渣渣了!”
孟卿沒有反駁,卻也不覺得他可憐:“他明明知道自己沒有保護的能力,卻非要去招惹,就讓再難過,起碼人還是活著的,可是另一個人呢?”
許子清沒再說話,雖然他也覺得蘇敘白很可憐,可孟卿說的也沒錯,畢竟蘇敘白隻是傷心,而春卻永遠的沉沒在了冰水裏。
幾個人一路往宴會廳的方向走,他們原本想著就安安穩穩的過完今天,然後迎來新的一年,可是好死不死的,偏偏就是在路上遇上了郝。
說起來真是個笑話,作為罪魁禍首的郝,隻是在自己的府上被關了幾天的閉,而作為害者的春卻已經沒有了命。
所以當孟卿一行人看到郝的時候,都沒由來的,產生了一種厭惡,人嘛,總是喜歡單純好的東西,當一個人你明明知道一肚子的壞水壞心腸,很自然的就會厭惡,遠離。
所以當郝向著他們走過來的時候,三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表。
郝也不是個傻子,他也覺到了他們對自己的不歡迎,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麽,隻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蘇敘白,甚至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那樣,向著蘇敘白的方向走過去:“敘白哥哥!”
蘇敘白眉頭一皺,快步走開,甚至都沒有多給一個眼神。
郝不肯作罷,追了上去,然後被蘇敘白狠狠的甩開了手。
孟卿看著跪坐在一旁哭泣的郝,搖了搖頭:“許子清,你知道這什麽嗎?”
“強扭的瓜不甜?”許子清微微挑眉。
“不不不!”孟卿搖了搖頭,“這個做,自作孽不可活,的報應,在後頭呢!”
許子清恍然大悟,然後悄咪咪地出了大拇指:“你說得對!”
孟卿和許子清經過郝邊時候,沒有半點的停留,甚至沒有多看一眼,徑直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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