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的芍藥,看著春,就好像是看到了一救命稻草,說什麽,都是信的:“我知道,我一定不會讓他砍出來的!”
春將芍藥哄得睡了,才從院子裏離開,離開前,看到了站在角落裏的婢,便冷聲說道:“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地位,不要覺得誰比你低人一等,芍藥姐姐好說話,我可不是善茬!”
那個婢本就是欺怕的主,見春這般厲害,自然是不敢再說什麽的,便隻是站在那裏,低著頭不吭聲。
春也懶得和他糾纏,現在著急回去找蘇敘白,說了幾句以後,就快步離開了。
蘇敘白一大早就去了災民營,一直等到天黑才回來,春便坐在屋子裏等著,他一回來,春便趕起:“你怎麽才回來啊,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!”
蘇敘白愣了一下,然後下外遞給一旁的紅豆:“你有急事找我,怎麽不派人去營地我回來?”
“你不是在忙公事嘛,我覺得打擾你不好!”春有些為難的說道。
蘇敘白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坐下,了茶壺,是熱的,便給自己和春各自倒了一杯熱茶:“說吧,什麽事這麽急?”
“你還記得你昨天和芍藥說的揚州的事嗎?”春在蘇敘白邊坐下。
“怎麽,中招了?”蘇敘白看著春,“是不是在和胡生確認以後,怕的下不來床了?”
“人家都快急死了,你還在這裏說風涼話!”春有些惱火的打了一下蘇敘白的肩膀。
蘇敘白笑了一聲:“雖然說那個院子不是芍藥搶的,但是也在其中到了紅利,承擔一定的責任是應該的!不然,人家好好的富商,被害的家破人亡,總不能就這麽放過他們吧!”
“那你昨天既然把這個事出來說,肯定是有辦法幫,你想要賬簿,想要命,現在局勢就按照你的想法在走,你得給我說說你有什麽辦法,這樣子,我才能讓想辦法去把賬簿找出來啊!”春有些沒好氣的說道。
“隻是這樣?”蘇敘白微微挑眉,“你就沒有半點的惻之心?”
春看著蘇敘白半晌,然後說道:“芍藥本就命苦,小的時候就被人賣到風月場所,好不容易被人贖,以為是苦盡甘來,卻沒有想到,會是這樣子的事!”
蘇敘白抬眼看向春:“如果,我告訴你,我沒有辦法保,我隻是在騙,你會怎麽做,是選徽州的數以萬計的百姓,還是選芍藥?”
春愣住了,許久以後,才說道:“我沒有那麽大的善心,我並不認識所謂的徽州百姓,但是我也不希他們繼續流離失所,我會幫你想辦法得到那本賬簿,我也會陪著芍藥一起麵對責罰!”.x33xs.
“你在用你命威脅我?”蘇敘白看向春,微微皺眉。
“起碼你現在不想我死,這就是我最好的籌碼!”春看著蘇敘白,一字一句的說道。
蘇敘白看著春半晌,最後笑了一聲:“嗯,確實是很好的籌碼,所以,你得好好的活著,畢竟你這條命在我這裏可以換到很多東西!”
“所以?”
“你找個時間,帶來見我吧!”蘇敘白說著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“隻要真的能找到賬簿,那麽,功能抵過,會沒事的!”
春眼睛一亮,隨後笑了起來:“那我現在就去找,今天正好是個好天氣,月很好,我這就去將出來!”
蘇敘白看了一下時辰,隨後說道:“等明天吧,現在去,胡生多半也在,明天一早,你早點去,在我出門前,讓紅豆去把請過來!”
“也好!”春這才點了點頭,“不過,你說,真的會知道賬簿在哪裏嗎?”
“可能不知道,但是肯定比我們找起來要容易!”蘇敘白端著茶杯,一口一口的喝著,“我接到信,太子殿下和許子清現在已經在路上了,帶了太醫院的人,聽說,杭州和蘇州發瘟疫了!”
春的臉驟變:“怎麽會?”
“之前逃出去的流民太多了,他們其中有人染了瘟疫,但是一直都沒有查出來,在那待了一段時間才發出來!”蘇敘白麵凝重,“這一次徽州的災已經影響到了整個江南,不論如何,這位李大人都是重罪了!”
春皺了一下眉頭:“聽起來,你是覺得有些可惜?”
“這位李大人,早年,可是個好!”蘇敘白有些無奈的說道,“他剛到徽州那幾年,真的為徽州做了很多事,徽州也在那兩年有了很好的收,他也憑借著那些功績,一步步坐上了徽州知府這個位置!”
“人心不足吧!人到了高位,就會麵臨很多的阿諛奉承,一時沒經住,就容易走了歪路!”春輕聲說道,“隻是這個胡生,本來就是來賑災的,為什麽還要和李大人一起做出這樣的事?”
“徽州的大壩,是在去年秋天加固的,那個時候,負責大壩加固的,是郝丞相的兒子!”蘇敘白淡淡的說道,“胡生到這裏來,說到底,是來給郝丞相的兒子罪的!”
“那李大人也不是個傻子啊,他怎麽會任由胡生將罪責全部都推都他的頭上呢?”春皺眉,“難不,他是有什麽把柄在胡生手裏!”
“這兩個人半斤八兩,麵上也隻是表麵的和平!”蘇敘白淡淡的說道,“兩個人,各為其主,都不是什麽好東西!”
話說到這裏,春多也是明白了的。
李大人和胡生的背後都有一個靠山,而這兩個靠山也都不是什麽好東西,搜刮民脂民膏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,但是他們之間也在互相的推諉,試圖,把罪責推到對方的頭上。
“江南是個好地方啊,富得流油,難免會有人惦記!”蘇敘白無奈的搖了搖頭,“隻是沒想到,這些人,貪得無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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