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沒回答,隻是沉默著。
孟卿也不為難,送回了院子,自己就去忙了。
整個徽州現在還的很,他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在這些無關要的事上麵琢磨,他有更多的事要去做,現在我一直都慶幸的事就是賑災銀找到了,他現在做起事來就沒有那麽的為難。
孟卿這邊忙些賑災重建,而蘇敘白那邊,卻陷了一個很可怕的現象。
他們一直都待在徽州,忙著調查徽州的事,對外麵的事一直都沒有怎麽關注,也沒有很可靠的消息,知道揚州有瘟疫泛濫,還是因為太子的信,所以當他離開徽州,看著當初都是路障的時候,實在是有些震驚。
徽州城外的瘟疫,相比城,並沒有那麽兇險,但是蔓延的速度很快,雖然會有人痊愈,但大多數人都會變得羸弱不堪,很多人這輩子都做不了重活。
因為瘟疫是從徽州城傳出去的,所以眼下周圍的城鎮,對徽州來的人都抱有非常大的敵意,而蘇敘白一行人,正是被這些路障給攔了下來。
“這位大哥我們要從這裏借過去揚州,麻煩行個方便!”菘藍看著那幾個攔在路障前的員,作了個揖,很是客氣。
那個員瞧他們是從徽州方向來的,便用手裏的劍鞘將菘藍推得遠了些,還很刻意的用袖遮掩著口鼻:“你們怕不是從徽州過來的吧,我們得到命令,但凡是從徽州方向來的人,一律不準放行,這個方便,我們是行不了的,我奉勸你們,趁著天還早,哪裏來的回哪裏去,畢竟不止我們這裏,現在到都應該不會讓你們走過去的。”
蘇敘白見那員頗有幾分無理,便走上前去,將菘藍拉到邊:“我們是有要事要去揚州,你們說是不能通行,那把府的公告拿來給我看一看,這是道,沒有朝廷的公告,你們可不能隨便阻攔。”
那員卻是半點不怕:“公告我是拿不出來,但是這條路你也是絕對過不去的,我們就是因為一開始可憐徽州來的流民,放他們過去了,最後害得我們自己民不聊生,所以不管你說什麽,我都是不會放你們過去的。”
“大家都是陛下的子民,遇到這種天才人禍難道不應該更加的沆瀣一氣抵抗嗎?你們這樣阻攔,不怕寒了徽州百姓的心嗎?”菘藍有些惱火,指著員叱責道。
“好一個沆瀣一氣啊,若是一開始徽州能控製住災,又怎麽可能會連累到我們?明明是一開始他們做的不對,到了你的裏倒了我們寒了他們的心了。”那員也是半點不讓,“徽州知府無能,我們收容了多的災民,可是最後呢,我們被連累,染了瘟疫,我們也沒有驅趕那些流民啊!”
那員站的筆直,說話的時候,也頗有幾分理直氣壯。
菘藍還想說話,卻被蘇敘白攔住,他走到員麵前,將懷裏的信遞給員:“我是奉命去揚州接人的,今天不論如何,你都得當我過去,你看看這個,若是你看過了以後還是要攔著我,那就當我沒有說。”
那個員半信半疑的打開了信,隨後臉大變,正要下跪的時候,被蘇敘白攔住:“如今到都是瘟疫泛濫,我們自然也希百姓好,所以,還請你讓我們過去。”
那員自然是不敢再說不行,趕讓人搬走了路障,然後走到蘇敘白麵前:“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……”
“不礙事!大家都是為了公務,都是在為朝廷辦事,矜矜業業是對的。”蘇敘白拍了拍員的肩膀,然後翻上馬,“你放心,我們會繞開人群,盡量從僻靜的地方走。”
員恭送他們離開。
蘇敘白給的是之前陛下派他們來鎮流民的信,畢竟陛下的名聲應該是沒人可以拒絕的!
蘇敘白騎在馬上,臉有些嚴峻,菘藍追了上來:“爺,這周圍的城鎮,瘟疫好像蔓延的比徽州還要厲害!”
“徽州的瘟疫發的早,所以控製起來比較迅速,那些流民在逃命的時候,肯定是不敢承認自己得了病的,就算真的有什麽不舒服,多半也是強撐著,直到自己撐不住了,可就是他強撐的這段時間,他肯定會接很多人,萬一也就更容易蔓延開來。”蘇敘白眉頭鎖,“怪不得太子殿下會在書信裏麵將事說的這麽嚴峻。”
“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麽辦?”
“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,先去把太子殿下接過來,相比起徽州,揚州也好,杭州也好,這些年來,貿易都做的很好,當地人們也有足夠的銀錢,我們還是要相信當地的員。”蘇敘白輕聲說道,“其實現在攔路障不讓出,不讓進,的的確確是最好的辦法。”
菘藍聽蘇敘白這麽說了,也就沒有再繼續說什麽隻是跟著他往前跑。
一路上,到都能看到飛舞的冥幣,馬蹄踏過的地方,總有紙錢被踩進了地裏。
蘇敘白一行人是在三天趕到了揚州,或許是因為揚州的員控製的好,蘇敘白一行人進城的時候,倒是並沒有看到很淒涼的景象,反倒是瞧見了好幾設立了藥棚,在發放一些可以預防的藥草。
蘇敘白是在一家客棧找到謝澄胤的,找到他的時候,他正在和隨行而來的太醫商議這次瘟疫的事。
謝澄胤瞧見蘇敘白的時候,便趕起:“這一路上過來,如何了?”
“回殿下,這一路上都有設路障,要是沒有通關文書很難通行!”蘇敘白看著謝澄胤,有些奇怪,“殿下這幅樣子,不像是被困在揚州了啊!”
“揚州的員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我到這裏來了,我不是很想被他們發現,所以一直沒現,但是也出不去!”謝澄胤輕聲說道,“既然你來了,那我們就趕啟程走吧!”
蘇敘白從到揚州,再從揚州離開,甚至沒能坐下來喝杯茶,就火急火燎的從揚州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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