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爺看著春好一會兒,然後看向一旁忙著分糖水的娘子,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這位娘子說的是真的嗎?”
那娘子一邊給人分糖水,一邊趕說道:“當然是真的了,騙你們做什麽,那孟小將軍雖然了傷,但還是派人吩咐了,請了咱們徽州城最好的大夫給咱們治病,那些名貴的藥,真真是不要錢一般,流水的用!”
那大爺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,隨後就笑了起來:“那就好,那就好,那些後生都是村子上的年輕人啊,我真怕人就這麽毀了,我是真怕啊……”
春從邊的娘子手裏接過一碗綠豆湯,遞給大爺:“大爺,你們是給朝廷辦事的,出了事朝廷肯定不會不管你們的,你們不要擔心!”
大爺接過綠豆湯的手微微抖,眼眶漸漸泛紅:“好,好,朝廷肯管我們,好!”
春看著大爺端著那一晚綠豆湯,緩緩走到角落,蹲下的時候,還抹了一把眼淚,那個瞬間,看到了自己的父親,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爹爹和娘親他們了,也不知道現在在做什麽,會不會被欺負。
春看著麵前的那些人,看他們著襤褸,卻依舊頂著烈日在隨時都可能坍塌的大壩上幹活,隻為了一家子可以吃飽穿暖,心裏一陣陣的發。
在大夫的檢查下,還是發現了好幾個人了一點輕傷的,因為天氣炎熱,傷口已經開始紅腫潰爛,春就把他們帶回去清理傷口,離開的時候,對著戌時再三代了:“隻要有傷,不管大小,一定要第一時間去理,大壩這裏到都是淤泥,髒的很,千萬別覺得傷口小就不在意!”
就這幾句話,戌時已經來來回回的聽了無數遍了,便忙不迭的點著頭應下:“知道了,我知道了,我記下了,你放心,我已經記下了!”
春在確定戌時記下了以後,才坐上了回程的馬車。
徽州城裏忙的一團糟,蘇敘白在回程的路上,聽到了消息,知道徽州城的大壩塌方了以後,連夜將謝澄胤從睡夢中拉了起來:“殿下!”
謝澄胤猛地睜眼,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床邊的蘇敘白,已經站在不遠的侍衛,便趕起穿服:“發生什麽事了?”
“徽州城的大壩塌方了,孟卿傷了,據說現在還是昏迷不醒的,傷的人不在數,我們得抓時間趕回去!”蘇敘白看著正在穿服的謝澄胤說道。
謝澄胤的手頓了一下,但是馬上回過神來:“吩咐下去,趕起,一刻鍾以後出發!”、
侍衛得了令,便趕去套馬了。
謝澄胤在一旁收拾著裝的時候,蘇敘白就站在那裏,但是一雙手的攥著,顯然是有些慌了的。
“現在徽州除了孟卿還有誰在?”謝澄胤穿戴好以後,和蘇敘白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。
“還有孟卿的副將戌時!”蘇敘白眉頭鎖,“眼下大壩塌方,按照孟卿的子,隻要眼下還有口氣,他都會讓戌時去大壩那裏盯著,現在孟卿邊,怕是沒一個得力的人!”
謝澄胤臉驟變,隨後腳下的步伐都加快了不:“我們現在出發,快馬加鞭,什麽時候能趕到?”
“明天的正午時分應該可以趕到!”蘇敘白說著,趕跟著謝澄胤下樓。33小說網
“不要套車了,我和蘇敘白騎馬走,你們在後麵跟上!”謝澄胤走到客棧門口,看著菘藍正在套馬車,便趕說道,“能騎馬的每個人的車上帶一個太醫,快馬加鞭,爭取明天中午趕到徽州!”
好幾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的太醫,直接被侍衛拉到馬上,隨手找了帶子將人捆在背上,也不管他舒服不舒服,拉韁繩以後,一個健步就躥了出去。
被謝澄胤捆在後的都太醫院院正隻覺得頭皮發麻,好半晌都回不過神來,就這麽被拉著狂奔。
這些太醫,平日裏大多時候都是待在屋子裏研究那些草藥,什麽時候過這種折騰,沒一會兒便有人開始喊著停下,謝澄胤是真的急了,畢竟徽州現在沒有人管著,隨時都有可能會出子。
要知道現在的徽州剛剛經過水災,又發了瘟疫,如今又出了坍塌,這個時候,人心早就渙散了,要是再沒有人管著,整個徽州,隻要隨便來一個人挑撥一下就會了。
這一路上快馬加鞭,謝澄胤本來就是習武出生,平時也沒有落下半點功夫,連夜趕路對他來說算不得是什麽很為難的事。
隻是為難了那些今年累月坐在宮裏的太醫們了,有些都上了些年紀,騎著馬顛波過來,隻覺得自己的骨頭架子都快散掉了,難得停下來休息一會兒,便是在一旁扶著樹吐個沒完沒了。
謝澄胤瞧著太醫院的人,個個都頗有幾份羸弱,便說道:“所謂強健,你們既然是太醫,自該讓自己的最是強健,我看你們平時都在宮裏麵養壞了,平時沒有什麽事,還是要多彈彈,別總是這麽坐著,到時候人坐著坐著都作廢了。”
太醫們那真的是有苦說不出,他們當然知道鍛煉的很要,平時有事沒事也會耍的緒來增強魄,可他們畢竟是些文弱文臣,這麽一個顛簸下去,又有幾個人是能支撐的住的!
蘇敘白見他們臉頗有幾分為難,瞧著的的確確一個個都像是不太好的樣子,便說道:“太醫們平日裏鑽研醫,也不怎麽騎馬,這麽急的趕路難免會有幾分不適!”
謝澄胤看了一眼邊上臉蒼白,但是強撐著太醫,就沒有再多說什麽,隻是吩咐道:“好好休息半個時辰,半個時辰以後我們出發,接下來就不休息了,直接趕到徽州城,既然當地是剛剛發生過坍塌的,現在肯定是做一團,你們要做好,到了那裏就要直接做事的準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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