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麽?”孟卿猛的起,“你們放進來了?”
“是……”
孟卿一聽,眉頭皺的老高,趕往蘇敘白的帳篷走過去:“誰把送過來的?這麽危險的地方,一個人過來幹什麽?”
“是自己騎馬過來的!”侍衛有些委屈,低著頭輕聲說道。
“騎馬?”孟卿越發的詫異了,“怎麽會騎馬的?”
侍衛哪裏還敢說什麽隻是低著頭跟在孟卿後。
春第一時間找到了蘇敘白所在的營地,他的帳篷非常的靠近路口,而且門口還守著兩個侍衛,所以遠遠的就知道那一定是蘇敘白的帳篷。
守在門口的侍衛一開始不認識春,所以說什麽都不讓他進,最後還是來送藥的太醫認出了春帶著一起進了帳篷。
“我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對瘟疫有效的藥,但是怎麽都沒有想到,這味藥蘇大人竟然用不了,藥剛喝下去,蘇大人的臉就開始紅腫,然後就開始起疹子,很明顯就是對藥不適應!”太醫絮絮叨叨的說著,“在確認蘇大人是對這味藥不適應以後,我們馬上就熬煮了馬齒莧,差不多灌了兩大碗,高燒就退下去了!”
說著話,春就走到了蘇敘白麵前,大約是因為太累了,他現在正昏昏沉沉的睡著,臉上的紅腫已經消退,但還是有麻麻的紅疹子,乍一眼看,還是有些嚇人。.x33xs.
“春娘子怎麽急急忙忙的就來了?”太醫將藥放到一旁,然後過來給孟卿把脈。
“菘藍說他不好了,我一時心急就自己騎了馬趕過來,要是知道他現在的紅腫已經退掉了,我也就不過來了,真是讓人虛驚一場!”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但是眼睛還是紅彤彤的,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心疼。
“春娘子對蘇大人的很深啊,這樣的地方要不是真心實意的誰敢來呀!”太醫看著春,笑著說道,“也不枉費蘇大人對春娘子那麽在意了!”
春了臉,沒有多說什麽,隻是站在那裏,看著蘇敘白。
太醫拿著一個黑漆漆的藥膏,在蘇敘白發紅疹的地方抹著:“其實很慶幸,蘇大人隻是紅腫,高燒和起疹子,還好不是咽腫脹,倒是因為吃了這個藥,導致咽腫脹,很有可能就會因為這個窒息,那就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!”
是聽太醫這麽說,春的心都一上一下的。
“那現在他不能用羌活,那他這個病該怎麽辦啊?”春忽然想起,羌活可是治瘟疫的,蘇敘白用不了,那可如何是好。
“我們現在在找別的藥替代,羌活的藥無非就是那些,總有替代的草藥的!”太醫輕聲說道,“娘子倒也不用太擔心,蘇大人的子骨很好,應該是從小到大一直練武,所以底子很不錯,這個病雖然來的兇猛,但是底子好的人,痊愈的也會更快一些!”
聽太醫這麽說,春一直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。
太醫的話剛剛說完,孟卿就走了進來,他看著站在那裏的春,眉頭的皺著:“誰讓你來這裏的?”
被逮到的春低著頭,不敢說話。
“不是再三的告誡你了,不要到這裏來,不要到這裏來,你口頭上答應的好好的,轉個頭就忘了?”孟卿盯著春,目很是嚴厲。
孟卿發火的樣子還是很可怕的,春難免有點怵得慌:“我隻是來看看……過會兒我就走……”
太醫見不得春那副委屈的樣子,趕說道:“將軍就不要兇了,蘇大人剛才的樣子那麽兇險,春娘子害怕也是正常的,你看春,娘子現在這副樣子,穿的嚴嚴實實的,不礙事的。”
“我就是來看看,馬上就走!”春說著就往外頭走。
孟卿手攔住:“來都來了,那就在這裏等著,等他醒了,讓他看一眼。”
“不了,我,我回去了!”春說著就要往外跑。
孟卿眼疾手快,直接拎住了的後領:“怎麽,就這麽怕麵對自己的真心?”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那就涉及到私事了,太醫非常有的趕走了出去,走到門外的時候還專門對侍衛說了一聲:“沒有什麽要的事,就不要放人進去了。”
侍衛也沒有多想,應了一聲就沒有再多說話了。
孟卿見人都走了,便放了手,仗著自己的個子高,居高臨下的看著春:“眼下這個況,你不會還要抵賴吧?春,雖然這個話說起來有點矯,但是,畢竟是事實,你對蘇敘白分明是有的,並不是像你所說的那樣,毫不在意的,既然這樣子,你又何必總是給他冷臉看呢?”
春咬著不肯說話。
孟卿走到一旁坐下:“你不說話也沒關係,我就坐在這裏等他醒過來,他不醒,你別想走。”
春看了看孟卿,再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的蘇敘白,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,然後委委屈屈的走到孟卿麵前:“你讓我走唄,我待在這裏他看到了,難道不會更難嗎?”
孟卿抬頭看向春:“為什麽會難呢?”
“是,我喜歡他!”春紅了眼,“我很不爭氣,明明是他害了我,可我就是不爭氣的有點喜歡他,他對待我的時候很溫,教我讀書,教我寫字,可是世子,我跟他從出生起我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。”
孟卿看著春,久久沒有說話。
“我知道你們都覺得發生之前的一種事是因為他保護不了我,可是事實上,是我保護不了我自己,因為我的份太低微,是我跟他不相配。”眼淚順著春的眼角落下,“好的夫妻是相輔相的,他可以娶一個高的兒,會有更明朗的未來,而不是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!”
春就這麽睜著眼睛看著孟卿,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來:“我不想拖累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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