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翹看著春那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，便輕聲安道：“其實娘子軍在京城裏麵並不罕見，隻要你的家清白，祖上沒有犯過事，沒有流放，也不是賤籍，就都可以去參軍，我們家姑娘出事之前，娘子軍算是最昌盛的時候了，那個時候每年征兵都會有很多人去參軍的。”

    春睜著眼，顯得有些茫然。

    “但是子嘛，很多時候都是逃不開婚生子的，所以很多都會在二十三四歲左右離開軍隊，回家婚生子，常年的留在隊伍裏的人其實不多！”連翹拉著春往回走，“所以我們在新城裏麵來回走的時候，說不定上的一個娘子，原來就是娘子軍，隻是沒有一直在那裏留下去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一個培養好的娘子軍，就這麽回家婚生孩子，難道不會很可惜嗎？”春有些詫異。

    “其實男人當兵也是一樣的，出人頭地的總共就隻有那麽幾個，普通人往往就隻能是最底下的大頭兵，我朝的規則就是年男子會有兩年的兵役，娘子軍雖然不強製征兵，但也遵守著這個規定，參軍的子兩年後可以選擇留在軍隊裏麵，也可以離開。”連翹笑著說道，“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出人頭地的！”

    春點了點頭，良久以後，忽然問道：“如果，我是說如果，如果我去參軍的話，他們會要我嗎？”

    “為什麽不會？”連翹笑了一聲，“娘子家清白，做事又這麽麻利，子堅定，我們將軍啊，最喜歡的就是娘子這樣的人了！”

    春有些恍惚，久久沒有說話。

    “其實娘子如果想要從京城這個漩渦裏逃離，娘子軍確實是一個好去！”連翹看著陷沉思的春，輕聲說道，“隻是，會很辛苦，而且，一旦進娘子軍，最兩年！娘子真的舍得嗎？”

    春沒有說話，隻是低著頭沉思。

    連翹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，隻是陪著緩緩的往院走。

    走到一半的時候，春忽然抬起頭看向連翹：“連翹，你剛才踹的那一腳得練多久才能有那樣的力氣啊？”

    連翹有一瞬間的懵，好半晌才回過神來：“啊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，你剛才不是踹了郝一腳嗎？”春看著連翹，眼睛熠熠生輝，“那一腳好厲害，我在想我要是現在開始練武的話，大概多久才能達到那個水平！”

    連翹看著春好一會兒，然後噗嗤一聲笑出聲開：“我剛才還以為娘子你是在思考要不要去參軍的事，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在想這些！”

    “參不參軍這個事，後麵再說，我就是覺得你剛才踢的那一腳真的好厲害，我要是有那個本事之前就不可能會被著喝了藥！”春一想起之前被著和絕子藥的時候，心裏就一陣一陣的痛。

    連翹笑著說道：“我踢本就沒有用多力氣，那郝，從小到大都是養著的，平時能出門的時候大多都是做轎子，腳步虛浮，稍稍用點力氣就能把踢飛，娘子的下盤就很穩，隻要掌握技巧，萱萱本就能把踢走！”

    春一把抓住連翹的手：“那你教教我吧！既然都猜到我有可能會在這裏，那後麵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過來，你也不可能每天都在，要是我自己就能踢飛，那你們就不用時時刻刻的在這裏守著了！”

    連翹看著麵前這個，眼睛裏頭閃著亮的春，竟然有一點點陌生，看到的春大多時候都是低沉的，鬱的，就算有時候開心，眼睛裏的也是暗沉的，而現在的春，笑起來的時候，那雙眼睛就好像小鹿一樣，波粼粼。

    “連翹，可以嗎？”春看著連翹，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
    連翹看了一眼天，長歎了一聲，敢問蒼天，一個年輕貌的子，這麽抓著你的手，眼睛眨眨的看著你，誰能夠拒絕呢？

    “可以啊，但是會有些辛苦，娘子你確定要跟著我學嗎？”連翹看著春，很認真的問道。

    春也非常慎重點了點頭：“是！我確定！”

    然後，春就跟連翹約定了學武的事。

    等到一覺睡到下午的紅豆醒過來的時候，這件事已經是木已舟，幫端著一茶湯，這樣在院子裏看著兩個人在那裏耍拳的時候，隻覺得腦袋嗡嗡的，不過就是多睡了一會兒懶覺，那位的小娘子，怎麽就開始在院子裏紮起馬步了呢？

    紅豆一直用了好幾天才徹底消化這件事，雖然不是很樂意看到自家娘子變那副孔武有力的樣子，但是也知道，春是不是子非常堅定的人，決定了的事幾乎沒有人能夠改變，所以他雖然不樂意，但還是好好的配合們。

    孟卿得了空來的時候，春正巧盯著沙袋在院子裏紮馬步，他一臉的詫異，直到連翹走上前來，才問道：“怎麽回事？你們玩什麽呢？”

    “前幾天，郝家的上來鬧事，我當時氣不過就一腳踹了，然後娘子就瞧見了，覺得這樣子很厲害，就想讓我教！”連翹笑著說道，“郝家的難道沒有去世子那裏告狀嗎？”

    “來到是來了，我就沒見們，徽州賑災的案子還在審，我是主審，自然要避嫌，再說了，郝家的那位夫人就不是什麽好人，聽說去見我母親了，但是我母親也沒見，所以我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，本來還以為們是來求的，沒想到是因為你把兒揍了。”孟卿微微挑眉。

    “我原本也不是那麽衝的人，主要是當著我的麵詛咒咱們姑娘，如果們把這個事鬧到了陛下麵前，世子到時候把我說出去就行了，這個罪責我自己承擔。”連翹看著孟卿，小心翼翼的說道。

    孟卿瞥了一眼連翹，然後笑了一聲：“揍得好，但是力度還差一點，下次記得直接把打折，讓沒有力氣來我這裏告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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