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孟卿轉就要離開的時候,胡生著急地大喊出來:“郝丞相他不是想要扶持皇子做新帝,他是想要自己做皇帝!”
孟卿的腳步戛然而止。
“嘖!”孟卿有些厭惡的皺眉,“早知道走快些了!”
一旁的侍衛回頭看了一眼胡生,然後低聲說道:“不如,咱們就當作不知道這件事?”
孟卿微微挑了一下眉:“快走……”
“孟卿,我知道你聽到了,如果你不想,到時候所有人都來問你,我跟你說了什麽,你最好現在就回來。”胡生的聲音很大,幾乎是用了所有的力氣喊出來的。
孟卿深深地歎了一口氣,然後轉走回到胡生麵前。
他看著麵前的胡生,有些無奈的說道:“其實這個事我知不知道作用並不大,你應該告訴太子殿下,而不是告訴我,這個天下是他們謝家的,又不是我的,我可並不會在乎到底是誰想要做這個皇位?”
“那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郝家的嗎?”胡生看著孟卿,“就像你說的,你們是世家,你們三歲開門學的就是朝堂上的事,可郝丞相,他不過是窮苦出,卻憑借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爬到這個地位,你們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?”
孟卿不著痕跡地微微挑了一下眉,麵上卻依舊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:“世上總是會有那麽一個兩個的天才的,這個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!從古至今有很多人都是從底層一點一點爬上來的,很正常,聰明的人用的時長往往就會比普通人短一點!”x33xs.
“郝丞相一路走過來,順風順水,甚至約約有人幫忙,難道你們都不會覺得有半點的奇怪嗎?”胡生嗤笑,“如果你們覺得這隻是一個聰明人能做出來的事,那隻能說明你們這些人都是蠢貨。”
孟卿微微瞇起眼睛,眼裏約帶了幾分危險:“哦?那不如你說說看,他為什麽這一路走過來那麽的順風順水呢?”
“他……”胡生猛地止住話茬,“那你得先答應我,我的要求!”
“你說!”孟卿在椅子上坐下,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。
“我要你們把芍藥給我帶過來,既然敢背叛我,那我就絕對不可能讓一個人獨活,把帶過來給我。”胡生盯著孟卿,他篤定了這個不可一世的年將軍,絕對不會拒絕,“我隻要!”
“嗬,就隻有這個要求,還有別的嗎?”孟卿笑了一聲。
胡生看著他的那個笑容,就知道他答應了,畢竟這麽大的一個案子,他想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為了一個賤籍子,而放棄他這麽大的一個線索和證據。
“我就隻有這一個要求。”
“那你說吧,你所謂的到底是什麽?我建議你長話短說,畢竟我真的沒有那個時間繼續陪你在這裏講廢話了。”孟卿看著胡生,一臉的疲憊。
孟卿他是真的有點累了,他看著胡生在這裏鬧來鬧去,就好像看一個將死之人在那裏上躥下跳地演戲,非常的無趣,可他又不能直接扭頭就走,還得耐著子在這裏看他把這出戲演完,實在是讓人有點心俱疲。
“郝丞相想要扶持貴妃娘娘的孩子,六皇子,六皇子天資聰慧,雖然比不上太子,但也是個通的孩子,他最大的優勢就是年紀小,而且母族強大,再加上有郝丞相的扶持,隻要太子死了,他就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人。”胡生看著孟卿的眼睛,冷聲說道。
貴妃在後宮一直攪活著皇後和皇帝之間的關係,這些事,他們這些外臣也是知道的,貴妃想要自己的兒子做皇帝並不稀奇,畢竟已經是貴妃,除了皇後宮裏位分最高的就是了,人嘛,總是會這樣子,當做到了一定的高度,總是會去奢本不屬於的東西。
這件事,孟卿他們其實早就有預料到了,並且也找到了一定的證據,他真正好奇的其實是胡生說的,郝丞相想要自己做皇帝的事。
六皇子雖然小,這也不是那種還需要人輔政的年紀了,就算是他坐上皇位,也不到郝丞相來當這個政,所以這件事背後肯定還有別的東西。
胡生見孟卿興致缺缺,便有些著急,他咬著牙思索片刻便說道:“六皇子,並非陛下親生!”
胡生話音落下的那個瞬間,就算是一直很淡然的孟卿,都下意識地了椅子的扶手,可是即便如此,孟卿還是強裝鎮定:“胡大人,你可知道混淆皇家統是什麽樣的罪過?”
“我既然敢這麽說,自然是有證據的!”胡生看著,看著孟卿,一字一句的說道,“郝丞相這一路走過來實在太順了,順得我這個門生都覺得有些眼紅,我曾經陪他進過一次宮,那是一個中秋晚宴,他中途的時候離開過一段時間,出宮的時候,淚流滿臉,醉酒的他哭著說他有了一個兒子,過了沒多久,貴妃娘娘,就生下了六皇子。”
孟卿眉頭鎖,就這麽看著麵前的胡生。
胡生雖然對孟卿有點怵得慌,但依舊抬頭:“我說的全是事實,你大可以去查,郝丞相和貴妃娘娘,要在宮前就已經相識,郝的份地位,明明可以嫁給皇子,可郝丞相卻說什麽都不肯,寧願倒給蘇敘白,都不肯讓嫁給皇子做皇妃,你們難道不覺得很奇怪嗎?”
其實當這條線索被胡生扯出來的時候,那很多事就可以得到解釋了,比如為什麽那麽多皇子裏麵他偏偏選中了年紀偏小的六皇子,又為什麽一直不肯讓郝做皇妃,而是死咬著不喜歡的蘇敘白。
當這件事牽扯到貴妃的時候,所有的事都變得理所當然,隻是這種皇家辛,知道的人,隻怕是活不下去的:“如果這件事是真的,郝丞相真的在你麵前說了,你又怎麽可能活得到現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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