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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春宴渡》 第293章 自在

孟對晚一行人順利無比的出了城門,孟淩靜遠遠的就看到了,等在那裏的蘇敘白,但是並沒有半點,讓他們見一麵的打算。

    “去,告訴他,讓他往後都不要再來找晚晚了,就算他來也不會再見他了!”孟淩靜低聲音跟阿芙說道。

    阿芙應了一聲,騎著馬小跑過去。

    其實坐在馬車裏的孟對晚,還是聽到了孟淩靜的話,悄悄地掀開簾子的一角,看了一眼蘇敘白,在心底說了一聲再見,然後就關上了簾子,再也沒有往外看一眼。

    去嶺南的路還算太平,到駐紮的城鎮以後,孟對晚就趕下了馬車,這一路上,幾乎不論白天還是夜裏都坐在馬車裏,整個人都被顛得快要散架了,所以一到城鎮便趕下車,到走一走。

    孟淩靜在嶺南的名聲很大,一進城就有人認出了們,對們也尤其的熱。喵喵尒説

    嶺南人說話的口音很重,即便是說話也帶著濃濃的腔調,初來乍到的孟對晚,時常會聽不明白,然後就一臉茫然地站在那裏。

    孟淩靜到了嶺南地界以後,反倒比在京城的時候更加自在一些,一口方言說得很流暢,見到人便拉著孟對晚一個勁兒地介紹:“這是我侄,漂亮吧!”

    但凡是和孟淩靜相的人,似乎都知道孟淩靜曾經丟了一個侄,所以聽說孟對晚是的時候,都會很驚訝,隨後就是“恭喜”。

    孟淩靜這麽逢人就說的樣子,實在是讓孟對晚有些無所適從。

    最後還是阿芙和連翹寬:“我們將軍這輩子都沒能生個兒,小的時候也是最疼你了,一度將你當娘子軍的未來的將領在培養,後來你丟了,從來沒怎麽哭過的將軍,一個人躲起來哭了好幾日,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,自然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你是的寶貝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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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可是我卻什麽都不記得了!”孟對晚有些低落。

    每每當他們提起來,他們曾經有多麽多麽的疼自己,孟對晚都會覺得有些愧疚,因為什麽都不記得了,不記得自己的親生父母,不記得自己有姑姑,不記得小時候所有的事

    “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呀,姑娘隻要記得以後的事就好了!”連翹挽住孟對晚的手,“從今往後呀,我一定要地跟著姑娘,說什麽都不能再把姑娘弄丟了!”

    孟對晚笑了笑,沒有說什麽。

    其實在嶺南的日子,對孟對晚來說,一點都不舒服。

    一天十二個時辰,起碼有十個時辰都在忙,忙著練功,忙著讀書,原本以為自己是要學那些琴棋書畫,卻沒有想到在學的全是兵法。

    那也正是因為這些兵法,孟對晚不得不承認,對這些東西的確是有先天的優勢,其實早在蘇敘白教認字的時候,就發現自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,隻是那個時候不敢多說,也不敢多問,蘇敘白教什麽就學什麽。

    而現在,在孟淩靜手下學,最開始教的軍師隻教了小半個月,就馬不停蹄地找孟淩靜換了人,換了一圈,最後由孟淩靜自己教

    “你從小就聰明,你小的時候,那些兵法是你父親親自教你的,你向來見解獨到,並非那種死讀書的孩子!”孟淩靜拿著馬鞭,在紮馬步的孟對晚邊走來走去,“隻是你這個啊,現在確實是差,學功夫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的事,還是得積年累月的去學去練。”

    孟對晚隻覺得自己的都在發:“別人家的大家閨秀,學的都是琴棋書畫,怎麽到了我這裏,學的都是兵法和功夫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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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琴棋書畫要學啊!隻是還沒有到時候那些東西你犯不著學得很,會就行了!”孟淩靜說著,給孟對晚的頭上又加了一個碗,“但是功夫這個東西,在咱們這種人家就是保命的,必須得多學多。”

    孟對晚很會有怨氣,但是隻要今天盯著練功的是孟淩靜,就會產生怨念,甚至覺得,自己絕對不是永昌侯府的兒,畢竟每次練功的時候,孟淩靜真的就是恨不得練死,哪裏有半點平日裏疼的模樣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結束了,孟對晚以為可以回去躺著了,卻被孟淩靜拉著去了校場:“這人啊也不能日日都是待在府裏的,總是要出來看看,你小的時候跟我來過一次嶺南,那個時候你可喜歡這裏了,說在這個地方自在,不用裝什麽大家閨秀,也不知道現在的你還喜不喜歡?”

    孟對晚並不是第一次來校場,看著校場裏互相較量的兵,目裏滿是憧憬:“們看起來真的好自在啊,可以把所有的頭發全部都梳起來,你可以把所有的頭發都披散著,不要遵守那些苛刻人的規矩,真好!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,上一次暴,我們損失了多兵嗎?”孟淩靜忽然開口道。

    孟對晚回頭看向孟淩靜:“他們說,娘子軍,是最強悍的軍隊!”

    “不錯,娘子軍的確是最強悍的軍隊,但是為了這個最強悍的軍隊,你知道他們都付出了多嗎?”孟淩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“上一次暴,我們足足損失了上百人,而那些人,都隻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。”

    孟對晚心裏一窒。

    “這裏很自在,我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,子並非一定要穿子,不一定要將自己裝扮得一不茍,不一定要親生孩子,我們有更多自己的選擇,但是為了得到這些選擇,我們付出的往往是很慘烈的東西。”孟淩靜回頭看向孟對晚,“娘子軍從你祖母那一輩開始建立,卻在短短幾十年裏就有這麽大的名氣,你應該懂這裏麵的艱難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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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孟對晚看著孟淩靜,沒有說話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是春,你隻需要看到這裏的自在,但你是孟對晚,你是孟家的兒,你有責任讓這個地方一直這麽自在。”孟淩靜拍了拍孟對晚的肩膀,“這是孟家的責任!”

    “那如果我做不到呢?”

    “沒有如果!”孟淩靜笑了一聲,“孟家人沒有一個腳蝦!”

    孟對晚回頭看著校場上的那些人,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
    “走,帶你去吃碗仔翅,想當初我剛來嶺南的時候,恨不得每天都去吃!”孟淩靜一把撈住孟對晚的肩膀,“我看你這些天瘦了不,還是得多吃點,能吃才是福氣。”

    “姑母是怕我瘦得太厲害,回京城的時候,沒有辦法代吧?”孟對晚微微挑眉。

    孟淩靜幹咳了一聲:“小姑娘家家的,不要有這麽多心思,我就是單純的帶你去吃好吃的而已。”

    自從到了嶺南,孟對晚就徹底地恢複了自己的份,再也沒有人喊娘子,曾經梳著的婦人發髻也徹底的離開了的生活。

    孟淩靜說,讓徹底地忘掉春,就讓春死在嶺南的瘴氣裏,現在的,是永昌侯府的嫡,是勳貴人家的兒。

    其實這段時間蘇敘白有來過信,孟淩靜也沒有瞞著,但是都沒有去看,很多事既然過去了,那就沒有必要再念念不忘,不要傷害的,往往都會是兩個人。

    嶺南的日子過得很快,或許是因為讀書練功,孟對晚上沒了那弱不風的味道,反倒變得康健明亮,臉都是一日比一日的好了起來,人也漸漸地抬起了頭,再不是那個總是低著頭伏低做小的小阿春了!

    。您提供大神南青子的春宴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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