純和是陛下最寵的兒,也是他親自教養的,所以雖然脾氣乖張了些,但是子卻是好的,尤其對自己邊的人,隻要認定了你是邊的人,就會想盡一切辦法的對你好。
而如今,在看來,孟對晚就是邊的人,所以容不得旁人說一點不好,一點都不行。
“這一年,宮裏頭出了很多事,七皇兄到現在都還不知所蹤,母後從皇陵回來以後子也變得很厲害,平日裏不是在吃齋念佛,就是在抄寫佛經,也沒有什麽功夫搭理我!”純和坐在那裏托著腮幫子,滿臉的哀怨。
“我看你像是有些心事的樣子,是出了什麽事嗎?”孟對晚瞧著純和很久,然後忍不住問道。
“半個月前,番邦來朝貢,匈奴王子向父皇求娶公主,父皇的子不多,我上頭的姐姐也都已經婚了,剩下的也就隻有我和幾個尚未到適婚年紀的妹妹,所以,大約會是我嫁過去!”純和苦笑了一聲。
“這是什麽時候的事?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?”孟對晚滿臉詫異,“你是嫡公主,怎麽會……”
“我雖然是嫡出了公主,但是我從出生起我就知道,我的婚事大約都是不由我自己做主的,我出生就在頂端,萬人供奉,自然也要為了天下百姓做一些事。”純和低垂著眼睛,讓人看不清他的緒。
“可是我朝已經很多年沒有和親了,我朝兵強馬壯,本犯不著用和親這種方式來穩定番邦,所以……”
“哎呀,我也隻是說說的,晚晚不要太當真!”純和笑著抬頭看向孟對晚。
純和非常努力的用自己的方式在藏眼裏的恐懼和害怕,可是孟對晚,還是很清晰的看出了心深的那種恐懼。
孟對晚手握住純和:“你不要太擔心,就算真的一定要和親,也未必是你,更何況我朝花費那麽多力和財力囤養兵力,為的不就是不讓子為了朝政犧牲嘛,我們要相信我們朝廷的強勢,不是嗎?”
孟對晚說話的時候輕輕的,但是聲音裏麵卻充滿了堅定,純和看著很久,最後也點了點頭:“好,我知道了!”
孟對晚不知道純和是真的相信,相信朝廷。還是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安自己,但是後來他都沒有在的目裏看到半點的憂傷,隻是這件事,還是被孟對晚記在了心裏。
晚宴的時候,純和作為嫡出的公主,是要和皇後在一起的,孟對晚則回去找孟大娘子。
孟大娘子見神凝重,便忍不住多問了一句:“你這是怎麽了?怎麽一副出了什麽天大的事的模樣?”
“也沒什麽事,隻是和純和公主說了一會兒話!”孟對晚笑了笑,隻是自己看不到自己的笑容有多蒼白。
孟大娘子對自己這個失而複得的兒最是張,便趕拉住的手:“你既然喊我一聲母親,那你應該明白,這天塌下來也有我這個做母親的給你擔著,你要是遇到什麽你覺得難的事,就應該同我說,你母親我雖然不是什麽很厲害的人,但是好歹也活了這麽多年歲,遇到的事也多,說不定你跟我說,我還真有些什麽法子呢?”
“倒也不是什麽事,隻是聽純和說,很有可能要去和親……”孟對晚低著頭,“我有些害怕,自從到京城裏來我能說得上話的,也就隻有純和公主,匈奴淒苦,那樣一個金尊玉貴養著的公主,去趟那樣的地方,該有多苦呀!”
孟大娘子一愣:“和親,我怎麽沒有聽說過?這麽大的事,你父親必然會知道,可是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聽你父親提起來過啊,會不會是純和公主自己聽錯了?”
“應該不是,說是匈奴王子進貢的時候,專門找了陛下說的這件事,隻不過眼下大約還沒有抬到臺麵上來,所以父親他們還不清楚!”孟對晚低聲說道。
孟大娘子牽住孟對晚的手:“純和公主是嫡出的公主,是陛下最寵的公主,如今我朝兵強馬壯,本用不著和親這種方式來穩定番邦,更何況還是純和公主,陛下自然是舍不得的,你也不用太擔心我覺得這件事多半是直接被陛下給推掉了。”
話雖然是這麽說的,可是孟對晚卻總覺得有些不安,總覺得今天晚上的晚宴會有些什麽事要發生。
這是眼下,他們還是得先去晚宴上,不論有什麽事,都得等晚宴過去以後再說。
這場宴會出奇的熱鬧,最後所有得上名號的員都已經來了,宴會廳的滿當當的,皇帝皇後來的時候,所有人起也會堂裏麵更是烏泱泱的一片。
孟對晚坐在孟大娘子的邊,在進宮前,臨時學了宮裏的規矩,因為做的還不大練,所以他就奉行著說做,乖乖的在這裏待著就是了。
這算得上是一場國宴,明明隻是年三十的一場年夜飯,可偏偏所有人都在正襟危坐,就連皇帝的臉上也並沒有什麽太多的笑容。
“陛下痛失七皇子,心裏沉痛,搞得這場晚宴也變得凝重了起來。”不遠的桌案上,有人輕聲說的。
旁人或許覺得皇帝是一副心中沉痛的樣子,可是他們卻知道,派去刺殺七皇子的本來就是眼前的陛下。
皇帝不說太多的雄言壯語,隨隨便便說了幾句就讓大家坐下來吃飯,大家樂的自在,沒過多久,在歌舞升平之中,大家也就跟自己邊的人開始談。
孟對晚看著眼前這些虛偽的觥籌錯,隻覺得有些厭煩,同孟大娘子說了一聲便出去走走。
隻是沒有想到宴會廳外除了他,竟然還有幾個人在。
孟對晚正準備回去的時候,卻聽到有人說到的名字,幾乎是下意識的,停住了腳步。
“點名讓孟對晚和親?為什麽?”
“誰知道呢?他明明剛剛回到京城,匈奴人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,說文武雙全,要娶做王妃,父皇如今是給推了,但是難保他們會在宴會上提這件事!”
“若是他們真的在宴會上提這件事,當著這麽多番邦小國的麵,人家求取的又隻是一個侯府的兒,並不是陛下的兒,陛下隻怕會推不掉……”
“永昌侯府也是剛剛才找回來這個兒,要是在這個時候出事,永昌侯府怕是說什麽都不肯的!”
孟對晚緩緩的走上前去:“你們,是在說我嗎?”
謝澄胤猛的回頭,他看到孟對晚的時候,滿臉的震驚:“你怎麽在這裏?”
“我不是很喜歡裏麵觥籌錯的模樣,就出來散散心,遠遠都是聽到你們在說話,就過來看看!”孟對晚看著對麵的謝澄胤和何之言,輕聲說道。
謝澄胤臉有些難看,但還是說道:“你剛才也聽到了,事,現在就是這樣,我們現在正在想法子,讓他不要胡說八道……”
“你們說的那個人,是我們得罪不起的嗎?”孟對晚看著謝澄胤,忍不住問道。
“匈奴的王子,也算不上是得罪不起,但是沒有必要得罪。”謝澄胤輕聲說道。
“這樣啊……”
“你是有什麽法子嗎?”謝澄胤眼睛一亮。
“我姑母說過讓一個人閉的方式,無非就是讓他失去說話的能力,暫時的或者永久的。”孟對晚看著謝澄胤,輕聲說道,“也就是要麽打暈他,要麽弄死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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