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得到消息以後,孟淩靜第一時間派阿芙京,將孟對晚接走。
孟對晚離京的時候是晚上,因為不想太張揚,也不想讓蘇敘白知道,避免橫生枝節。
所以等到蘇敘白知道孟對晚已經離開京城的時候,已經到了下午,他火急火燎的騎著馬要追出去的時候,被趕來的許子清一腳踢下了馬。
蘇敘白怎麽都沒有想到許子清會這麽對他,滿臉的不可思議:“許子清,你發什麽瘋?”
“我發瘋?是你在發什麽瘋,孟卿惦念你為了孟對晚豁出命去比試的事,才專門讓我到這裏來提醒你,你在京城裏做的事,永昌侯府的人都已經知道了,他們也是問過孟對晚的意思,得到他的首肯以後才把送出去的,你這個時候要是再去阻攔,整個永昌侯府對你絕對不會容忍的!”許子清摁住蘇敘白,冷聲說道。.x33xs.
“他要是不能容忍,那就不要容忍,我隻是在做我自己想要做的事,我在用我的辦法留住我想要留住的人,我究竟做錯了什麽,現在連你都要,這麽對我,都要這麽阻攔我!”蘇敘白第一次這麽惱怒,他的吼聲幾乎聲嘶力竭。
“因為人家已經堅定的表示不願意再回到你的邊了!”許子清一把揪住蘇敘白的領,“這場獨角戲,你還要唱到什麽時候!”
“不可能,對我還是有義的,對我還是有真心的!”蘇敘白赤紅著一雙眼睛,“來看我了,我傷以後,來看我了!”
“就算對你還是有義的,那又能怎麽樣呢?現在的已經不願意跟你回去了,蘇敘白,破鏡不能重圓的道理,你難道到現在都還不能明白嗎?”許子清看著麵前的蘇敘白,“就算你用那些手段,把人綁在你邊了,的心也不可能回到你邊了!”
“你胡說八道,既然肯願意來看我,就說明,的心裏有我,心裏有我,又為什麽不可能回到我的邊呢,我知道,我知道我的手段低劣,可是我沒有辦法,我隻是想要留住,不管是孟對晚還是阿春我隻是想要留在我的邊!”蘇敘白看著許子清,眼睛赤紅。
許子清看著麵前的蘇敘白許久,最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,從懷裏掏出一封信:“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人,所以我早就追到城外,這封信,是孟對晚親自給你寫的,讓我轉告你,你們從今往後最好的歸屬就是再也不要相見!”
蘇敘白一把奪過那封信箋:“不可能!”
許子清看著麵前的蘇敘白,滿臉的憾。
蘇敘白火急火燎的拆開那封信,看著信中的文字,心,一點一點的沉了下來。
“初識君與雨夜,不願深思,原以為後院深牆,便是一生所在,卻不知天下之廣袤,我揮戈逐馬,餘生看盡狼煙,你待我深,我心中明了,隻是負債,摧心剖肝,從今以往,勿複相思,相思與君絕!”
蘇敘白看著手裏的那份書信,隻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,他一個踉蹌跌落在地上:“為什麽,為什麽……”
“你們從一開始的相遇,就已經注定了是悲劇,那個時候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孟家的兒,可是的骨子裏總帶了幾份氣,的容貌在太平縣那樣的地方,不知道有多富貴人家想要納做妾,可卻沒有半點的妥協,可偏偏你強要了人家,得懸梁自盡,實在是無可奈何了,才嫁給你做妾!”許子清歎息,“蘇敘白,從一開始你就錯了!”
蘇敘白閉上眼,久久沒有說話。
“郝也好,陛下也好,所有的事,隻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磨難,而之所以會發生這些磨難,隻是因為一開始你就做錯了!”許子清看著蘇敘白的眼睛,“你害得人家名聲盡毀,一開始你就應該以正妻之禮相迎,可是你卻因為人家的世不好,納做了妾,從這裏開始你就已經錯了。”
蘇敘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然後回頭看向許子清:“我知道,我知道我錯在哪裏,因為是我對不起,到了最後我娶的時候卻仿佛了的救世主,可是真正做錯事的不是,而是我!如果那個時候我隻是平民,他隻要去報,我就要人頭落地,可是我不是,我是武昌侯的嫡子,所以我可以用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,以一副恩人樣子去拯救!”
許子清看著蘇敘白許久,他一直以為他看不清這些,卻沒有想到原來他看的比誰都清。
“我喜歡,從我第一眼見到的時候,我就喜歡,但是我知道,是不會給人做妾的,但是我也很清楚,以我的份,在哪個時候我是不可能娶做妻子的,隻是不願意做妾,我知道的,我都是知道的!”蘇敘白閉上了眼,眼角落下一滴淚來。
許子清微微皺眉:“蘇敘白……”
“每天夜裏我的的確確是中了毒,可是在那個時候我明明有很多辦法解毒的,可是那時候我隻想見,我用了最卑劣的手段就範!”蘇敘白苦笑,“我是一步錯,步步錯,我還是個讀書人呢,卻做了最不恥的事。”
許子清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敘白,其實他也想過這種可能,但是他一直都不肯相信,那麽正直,那麽書生氣的一個人,竟然真的會做出這種強取豪奪的事。
“許子清!”蘇敘白忽然回頭看向許子清。
“什麽?”
“我想要辭!”蘇敘白開口道。
許子清皺了一下眉頭:“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呢?就算你辭了又能怎麽樣呢?整個孟家,乃至孟對晚,都不可能接你,到時候你又要怎麽辦呢?你年紀輕輕拜四品,明明有大好的前景,你就要問的這麽一點兒長放棄整個前程嗎?”
“兒長?”蘇敘白苦笑一聲,“世人都說,英雄難過人關,可我連英雄都不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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