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敘威到的那天,下了好大的一場雪,明明才冬沒多久,就下了這麽大的一場雪,孟卿走在路上,看著趁著傘快步往家的方向趕的行人,突然笑了一聲:“世人都說月黑風高夜,殺人放火天,如今月黑風高是瞧不見了,漫天飛雪也不錯!”
戌時一黑,慢慢的走到孟卿邊:“爺,都準備好了!”
孟卿看著不遠城牆上守著的守衛,笑了笑,然後緩緩的舉起手:“一刻鍾,拿下城門!”
“爺放心,一刻鍾,絕對給你拿下城門。”戌時笑了一聲,出手中的佩劍,大步流星的向著城門衝過去。
孟卿就那麽站在那裏,目清冷,不帶一一毫的猶豫,跟著他進京的,本來就都是兵強將,得下區區的一個城門本到底什麽意思?更何況還是從裏頭打出去。
蘇敘威帶著人馬兵臨城下,在城門口,等了不到一刻鍾的功夫,就看到孟卿親手打開了城門。
蘇敘威站在那裏,他的手裏握著槍,手心裏滿滿的都是汗,說不害怕那是假的,畢竟他們如今做的事,要是事出無名,那邊算得上是謀逆,那可是滿門抄斬的罪刑。
孟卿小跑著到他的邊,一個翻上了他的馬,他有好些天沒有見過他的馬了,著它的脖子,看向蘇敘威:“可是給他吃過上好的糧草了?今天可是一場說不定會掉腦袋的大仗,可不能讓他們沒吃飽就上戰場了。”
“你隻管放一百個心吧,你的馬可是我親自喂的,肯定是給他吃個上好的糧草,吃的飽飽的,才讓他出來的。”蘇敘威笑了一聲,“孟小將軍,我馬上就要進城了,你害怕嗎?”
“有什麽可怕的?師出有名,我們可是在救駕。”孟卿說完,拉手裏的韁繩,帶頭衝進了城門。
大雪漫天飛舞的時候,孟卿騎著馬奔馳在昔日熙熙攘攘的街道上,他後的騎兵高舉旗幟,大聲高喊著:“勤王救駕!速速讓開!”
馬蹄落在京城路麵的青石板上,叮咚脆響,也在這一聲一聲的脆響裏接到兩旁的店鋪迅速關上了門,剛才還有人也跟街道上瞬間就空無一人了。
蘇敘威跟在孟卿的後,他的心跳的很快,但還是著頭皮往前跑著,他其實也不清楚自己現在做的是對還是錯,但是他記著自己出門前,蘇敘白曾經告訴過他不論如,不論如何,隻要聽孟卿的話就是了,所以他現在能做的也隻是聽他。
即將跑到宮門口的時候,遠遠的,孟卿就看到了騎著馬帶著人,帶著人守在門口的何之言,他說那麽站在那裏,風姿綽約。
孟卿笑了一聲,逐漸放緩腳步。
宮門閉著,可是何之言的臉上還沾染著沒有幹淨的跡,孟卿忍不住笑道:“我還以為你躲起來了,沒想到你早早的在這裏等著我呢!”
“我既然已經答應你了,再也不會做那頭烏,半道躲起來。”何之言挑眉,“我隻能幫到這裏麵的路有多兇險,都得你自己麵對了。”
孟卿大笑:“辛苦你了,裏麵的我自己能對付了!”
宮門大開的時候,孟卿站在那裏,臉上變幻莫測,何之言有一個瞬間,看到了在戰場上廝殺的玉麵閻王,雖然他早早的就做好了心理準備,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嚇了一跳。
孟卿帶著蘇敘威,直接殺進了皇宮。
八皇子是個深謀遠慮的人,他能夠悄無聲息的做到這一步,邊沒有幾個能人異士,也是不可能的,所以在宮裏那看不到頭的長廊裏,孟卿遇上了幾乎與他齊名的年將軍——宋鈺。
宋鈺手拿大刀,站在宮門前:“孟卿,你可知道你現在做的可是謀逆的事,你放下你手裏的刀劍,或許還能留你一條命。”
孟卿大笑:“宋鈺,你可知道你現在做的才是真正謀逆的事,我有太子的書,太子親筆,師出有名,我是勤王救駕,而你們,不過一群試圖謀反的烏合之眾!”
“笑話!太子懦弱,不堪大任,我所追隨的,才是大周未來的天子,你乖乖放下手裏的刀劍頭像,還能給你留一條命,你不要自己的心裏難道也不管你自己的家人了嗎?”宋鈺斥罵。
孟卿看著已經鬼迷了心竅的宋鈺,並不想和他多說什麽,回頭看向蘇敘威:“這個家夥有沒有辦法搞定?”
蘇敘威看了一眼宋鈺,然後看向孟卿:“你隻管去吧,這個人我能對付!”
孟卿大笑,隨後大步離去,宋鈺想要攔著,卻差點被蘇敘威打下馬去,他滿臉的不可置信:“你一個殺才,怎麽敢跟我對打的?”
蘇敘威並不理他,隻是悶著頭一門心思攔住他,不讓他耽誤孟卿。
孟卿殺進皇宮的時候,皇帝坐在龍椅上,他的麵蒼白,顯然也是了不的罪,而他的邊,八皇子就那麽坐著,他半坐在龍椅上,眼裏滿是殺氣:“孟卿,你為什麽要來?你為什麽偏要在這個時候壞我的好事?”
“我們永昌侯府,誓死保衛陛下!”孟卿站在那裏,冷聲說道。
“好一個誓死保衛陛下,隻差一點點,我圖謀半生,好不容易就隻差一點點了你非要出來攪事,孟卿,你說你該不該死!”八皇子抬眼看向孟卿,眼裏布滿了紅。
“我該不該死我不知道,但是我知道利用人,去圖謀這個天下的你,才是最讓人不恥的。”孟卿冷聲說道,“當你欺瞞一個又一個的無辜子,哄騙他們為你賣命的時候,你就注定不會有功的機會,太子仁厚,是天下正統,陛下火眼金,又怎麽可能會讓你的手呢!”
“天下正統!”八皇子大笑,“我也是老皇帝的兒子,我也是皇子,憑什麽他就是正統,難道就因為他投生在了大娘娘的肚子裏?真是笑話,天大的笑話,如今天子在我的手裏,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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