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軍營的人拿了防護的東西過來,幾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的,才下去將鋪滿了整個坑底的抬上來。
等把全部都抬到邊上以後,孟對晚掩著口鼻走到那黑漆漆的坑麵前,臉尤其的難看:“什麽山泉水,這分明就是一個用來堆放的坑,說是水還差不多!”
方才下去打撈的幾個人,已經吐過好幾回了,這會兒聽到孟對晚的話,又趕跑到一旁去吐了。
孟對晚回頭看了一眼一旁蹲在邊仔仔細細檢查的阿芙,然後問道:“怎麽樣?”
“這些人都是病死的!”阿芙用帕子捂著口鼻,冷聲說道,“全部都是死後被丟到這裏的,已經泡發了,眼沒有辦法判斷他們是什麽病死的,不過,我猜測,多半是瘟疫!”
一聽到瘟疫,站在邊上的人,都忙不迭的後退,眼裏滿滿的都是恐懼。
孟對晚和蘇敘白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瘟疫了,他們很清楚的知道,隻要防護做的足夠好,就不會那麽輕易的得上瘟疫,他們更多的擔憂,畢竟如果瘟疫一旦肆,敵軍再趁機屠城,那他們真的就要無路可走了!
“姑娘,我們接下來怎麽辦?”阿芙抬頭看向孟對晚。
孟對晚看著平躺在這裏的,沉默很久,然後說道:“焚!填坑!封山!”
蘇敘白頓了頓:“我們現在就封山,那我們還怎麽抓下黑手的人?”
“這裏已經很危險了,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有多人來過,更不清楚有多人喝過這裏的水,這個時候再不封山,隻會有更多不知的人到這裏來,能不能抓到人不是要的,最要的,是保住整座城所有的百姓!”孟對晚的抿著。
“這個地方偏僻,真的到這裏來的人不會特別多,眼下城裏也沒有出現奇怪的病癥,大多的病人還是在軍營裏,我們要是不在這個時候把人抓到手,那他們還會在別的地方下黑手,我們還是得盡快的把人抓到!”蘇敘白看向孟對晚,“我們可以先不封山,派人在周圍埋伏起來,隻要有人靠近,全部抓起來!”
正在孟對晚猶豫的時候,阿芙開口道:“我覺得蘇大人說的有理,我們現在還是先不要封山,既然對方想要用這種方式死我們,我們不如先控製起來,我們在徽州的時候,就有控製住瘟疫的先例,在這裏,我們肯定也能控製住,可是那些蠻人不知道啊,我們可以讓他們以為,我們的軍隊不行了,來一出,引君甕!”
孟對晚看向阿芙,有些不確定:“你有把握嗎?”
“當初徽州治療瘟疫的方子,我都有收藏過,這段時間,我看他們的癥狀,跟當初徽州的瘟疫很相似,我覺得,應該沒什麽問題!”阿芙看向孟對晚,眼裏滿是堅定,“我們可以賭一賭,要是運氣好,我們就能趕在春節前,將這裏的事了斷!”
孟對晚沉默了很久,然後點了點頭:“既然你說有把握,那就按你說的來吧!”
帶病的必須焚燒,為了避免引起懷疑和恐慌,孟對晚讓人用厚厚的布帛包裹的的,從後山下山,然後抬到一偏僻的墳場,一把火燒了個幹幹淨淨。
孟對晚蒙著厚厚的麵紗,站在墳場前,看著麵前的火堆,目中也帶了幾分清冷決絕:“若是敵軍再來陣,不收俘虜了,全部斬殺!”
站在一旁的蘇敘白頓了頓,然後應了一聲:“好!”
孟對晚回頭看了蘇敘白一眼,有些詫異:“你不勸我一下?”
“他們都要謀害我們整個城的百姓了,為什麽還要勸你?蠻人狡詐沒有人,我們何苦還要那麽好說話?”蘇敘白冷笑一聲,“人總是要有幾分的!尤其是我們這些打仗的人,要是半點都沒有,那還怎麽打仗?”
孟對晚笑了一聲:“是啊,要是我們上沒有半點的,那還怎麽打仗!”
焚燒的時候,有一難以言喻的味道,這個味道熏的孟對晚反胃,但即便如此,還是站在那裏,生看著那些骨燒的幹幹淨淨的了,再讓人將那些剩下來的灰燼全部掩埋,才算徹底的結束。
孟對晚回去的第一時間,就是讓人篩查所有去過後山的人,有癥狀的在一個營帳,沒有癥狀的,在另外一個營帳,將人員全部的分好以後,再派人將整個城裏頭的大夫全部都帶了過來,連帶著藥房也沒能放過。
“軍營裏麵,因為一些原由,有奇怪的病在蔓延,軍醫已經在想辦法醫治了,為了控製住病狀的蔓延,我們要將整個軍營徹頭徹尾得打掃一遍,再用艾草雄黃熏製,以此來做到軍營的整頓,所有人,都要做好防護,麵紗除了睡覺以外,都是不允許摘下來的!”孟對晚對著所有人說道。
聽到軍營裏有疾病在蔓延,瞬間就有人慌了,不論是在什麽時候,軍營裏一旦有人傳人的病狀發生,都會蔓延的很厲害,很多時候,都會死很多人的人,所以在他們聽到有病蔓延開的時候,所有人都開始害怕。
“大家不要慌,城裏頭所有的大夫都在這裏,我們會盡全力的救治已經患病的人,沒有患病的人,隻要做好防護,就不會有傳染起來的可能,大家隻要能夠做到,這場疫病我們肯定是可以控製的!”蘇敘白站在一旁,大聲說道,“我和你們孟將軍,曾經在徽州對抗過瘟疫,這小小的疫病,我們肯定可以控製住的!”
雖然大家還是很慌張,但是在看到那麽多整裝待發的大夫以後,懸著的心也稍稍的沉了下去,眼下也沒有很好的法子,隻能是先聽他們的,好好的控製,清掃,治療,畢竟除此以外,也沒有其他辦法。
不過,軍營裏麵有疫病,自然就會有人想要逃跑出去,所以這些日子,都是由連翹親自帶隊守夜,說什麽,都是不讓人出去的,整個軍營,不讓出,不讓進,就連送菜的,也隻能將菜放在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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