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回 發什麽癲

    付曉芝臉也十分不妙，很這樣：“現在我進不去，沁在裏麵陪等輸。”

    原野：“輸？傷了？”

    付曉芝搖了搖頭，薑明珠那邊是個什麽狀況也不是很清楚。

    今天原本是去相府別墅找薑明珠玩的，結果剛到就看到別墅門前停著救護車，薑明珠被醫護人員用擔架抬了上去，人已經昏迷了。

    救護車上隻允許跟一個家屬，方沁急著走，也沒來得及跟付曉芝說清楚。

    付曉芝開車跟在後麵過來，也隻能在這裏等。

    原野聽完況後馬上回頭看徐斯衍：“你去問問。”

    徐斯衍拿出手機，撥了個電話。

    過了幾分鍾，醫院的副院長過來了，安排了人帶他們去了薑明珠輸的手室外。

    方沁等在門口，看著這麽大陣仗，不免有些驚訝。

    沒來得及問，原野就已經衝過來：“怎麽了，為什麽輸？”

    徐斯衍也朝方沁看過去。

    方沁抿著沒回答，薑明珠的況不方便往外，自己也不願意讓人知道。

    付曉芝倒是沒關係，但原野和徐斯衍都是周禮邊的人，知道太多不好。

    徐斯衍仿佛穿了方沁的想法：“這是瑞禾的院長。”

    他介紹了一下邊的副院長陳醫生，“就算你不說，薑明珠的病曆我也查得到。”

    方沁：“徐先生大可不必把走後門說得這麽明正大。”

    這個徐斯衍是有印象的，薑明珠提過幾次，方沁知道他瞧不上薑明珠，因此對他也不客氣。

    徐斯衍：“瑞禾是我的產業。”

    方沁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對峙的時候，薑明珠輸完了，這回也不需要問方沁了，陳副院長上去關照了幾句，給薑明珠安排了單人病房。

    剛輸完，薑明珠人還沒醒。

    上穿著病號服，素麵朝天，麵發白，和平時搖曳生姿的模樣相去甚遠。

    主治醫生看著病房裏這麽多人問：“哪位是家屬？”

    其餘三人都看向了方沁。

    方沁：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主治醫生：“小板減，這個癥狀以前有過麽？”

    方沁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醫生：“那麻煩你來一趟我診室，把患者過往的況和我說說。”

    方沁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付曉芝：“我能一起去麽？”

    原野：“我也去。”

    徐斯衍：“一起吧。”

    方沁：“徐先生和我們珠珠不，就不必了吧。”

    原野：“你在這邊看會兒人，別湊熱鬧了。”

    最後徐斯衍隻一人被留在了病房。

    其他人一走，病房就剩了徐斯衍和昏睡不醒的薑明珠。

    徐斯衍停在病床前，雙手在口袋裏低頭看著。

    這應該是他第一次見薑明珠不化妝的樣子，因為虛弱的關係，那張致的臉此時看起來很憔悴，幹又白，湊近一點還看得到長睫在輕輕抖。

    徐斯衍目不轉睛看了兩三分鍾，忽然轉去了洗手間。

    徐斯衍撐著洗手池站在鏡麵前，抬起頭來，在鏡子裏看到了自己複雜的神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來到診室以後，方沁如實和主治醫生代了薑明珠此前的況。

    醫生在電腦前做著記錄，付曉芝和原野在一旁聽得麵越來越難看。

    醫生：“小板減的原因之前做過檢查麽？”

    方沁：“嗯，是因為藥過量。”

    醫生：“什麽藥？”

    方沁：“卡馬西平。”

    醫生：“……躁鬱癥？”

    方沁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方沁和醫生聊了快一刻鍾，期間付曉芝和原野憋了一肚子問題，但並沒有出聲去打斷。

    離開診室之前，醫生讓方沁盡可能提供一下薑明珠之前的病曆記錄。

    方沁答應了。

    從診室出來，方沁就被付曉芝和原野雙雙圍住。

    付曉芝：“珠珠怎麽會有那種病？”

    方沁：“……很早前就有，這半年多況好轉了。”

    原野：“那現在還吃藥麽？”

    方沁：“藥隻吃了一年，發現引起小板減之後就停藥了。”

    方沁頭很疼，薑明珠的是鄭凜敘花了大心思調養過來的，已經九個多月沒有出現過出現象了，這次不知道怎麽會這麽突然。

    三人回到病房，方沁看向徐斯衍，態度不是很好：“徐先生可以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徐斯衍：“你對我有意見？”

    方沁：“你心裏有數。”

    徐斯衍的麵沉了幾分，薑明珠邊的人還真是深得的真傳，不怪氣不會說話。

    原野：“斯衍你先走吧，珠珠病房的事兒謝了啊，我送你。”

    眼看著徐斯衍和方沁要吵起來了，一上頭，萬一說就不好了。

    原野先趕把徐斯衍拉出去了。

    兩人走到樓梯口停下，原野說：“我留下來照顧薑明珠，你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徐斯衍凝著他，口吻中帶了幾分嘲弄：“你還真把自己當男朋友了。”

    原野：“你發什麽癲？就算是我普通朋友，出這麽大事兒我也不能扔一個人。”

    徐斯衍：“是四哥的人。”

    原野：“哦豁，你終於知道是四哥的人了？那我勸你以後對態度好點。”

    徐斯衍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薑明珠是十一點半醒過來的。

    剛輸完，還是有些虛弱。

    方沁看見後，馬上停下手裏的事過來扶，“有力氣麽，哪裏不舒服？”

    薑明珠：“現在好多了，醫生怎麽說？”

    方沁：“明天一早空腹做個檢查，下午骨髓穿刺，要點罪。”

    薑明珠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方沁：“對了，上救護車的時候剛好芝芝去找你，後來把原野也帶來了。”

    言外之意就是，這兩個人也知道的況了。

    薑明珠聽完後半晌沒說話，眉眼垂下去，整個人像是染上了一層霾。

    方沁：“對不起珠珠，是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說什麽傻話。”薑明珠朝方沁笑了笑，“本來就是瞞不住的事。”

    方沁和薑明珠代了一下昏迷時候的況，薑明珠聽見徐斯衍的名字以後，眉眼間都是不耐煩。

    真是冤家路窄，住院都能住進徐斯衍的產業，合著還得承他這個人唄？

    薑明珠這邊剛跟方沁聊完，原野和付曉芝提著大包小包回來了。

    見醒來，兩人放下東西就往病床邊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