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1回 你對做什麽了

    保鏢也是收錢做事的，周禮的電話打不進去，方沁也拿他沒辦法。

    方沁轉頭去看一旁的徐斯衍：“你能幫忙聯係一下麽？”

    徐斯衍拿出手機撥周禮的電話，得到了和保鏢那邊同樣的結果，關機。

    方沁從徐斯衍的表就能看出來結果，他也聯係不上周禮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薑明珠的傷口有點深，醫生給打了一針破傷風，所有傷到的地方都用紗布包紮起來了。

    外傷不是最要的，本常規指標就沒恢複正常，經這麽一鬧又失過多，輸了一次。

    在搶救室呆了一個多小時，薑明珠被送回了病房。

    上的服已經換過了，整張臉毫無，出來的手都白得像是剛刷過的牆。

    手臂的位置還看得到纏著的紗布，病懨懨的樣子像是崩壞的玩偶。

    方沁跟著折騰這一番也已經疲力竭，可偏偏最想看見的人還沒來。

    方沁頭疼地上太。

    徐斯衍的目在薑明珠臉上定了很久，收回視線後，他問方沁：“病房裏為什麽有刀？”

    方沁：“的習慣。”

    徐斯衍：“……自殘也是習慣？”

    他的語氣有些尖銳，方沁對徐斯衍的印象本來就不太好，自然也不可能回答這麽無聊的問題。

    方沁：“麻煩徐先生跟周總說一聲，得空了來看看珠珠吧，就當可憐可憐。”

    徐斯衍打量著方沁，目中帶著濃濃的探究，像是警察在看犯人。

    方沁走到病床邊去給薑明珠蓋被子，徐斯衍轉走出病房。

    周禮的電話還是打不通。

    徐斯衍從通訊錄裏翻出來詹語白的號碼，幾經猶豫後撥了出去。

    電話接通，徐斯衍正開口，被詹語白搶了先：“斯衍，我正想聯係你，你和周四在一起嗎，他的電話一直打不通。”

    徐斯衍皺眉，這問題不好回答。

    是周禮告訴和他在一起的，還是詹語白自己猜測的？

    詹語白：“梁聰說他出差了，走得很突然。”

    徐斯衍：“……我也聯係不上他，正想問你。”

    詹語白：“他昨天晚上送我回去就走了，今早我就打不通他的電話了。”

    徐斯衍和詹語白通完電話，臉已經沉到極點，握著手機的那隻手指關節都要穿皮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薑明珠早上的時候醒了，除了傷口疼之外，沒有什麽太嚴重的反應。

    睜眼之後，薑明珠立刻去問方沁：“他來過麽？”

    方沁：“沒有。”

    薑明珠：“沒人通知他？”

    方沁：“保鏢和徐斯衍都沒打通他的電話。”

    薑明珠：“徐斯衍？他來幹什麽？”

    方沁：“不知道，昨天你出事的時候，他突然就過來了。”

    方沁出去買早餐的時候，薑明珠一直在想徐斯衍出現的原因。

    雖然說這醫院是他的產業，但他好像忙的，不可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瑞禾。

    除非是有什麽事要辦。

    薑明珠坐在沙發上盯著抱枕發呆，想著徐斯衍過去的種種警告和辱……他那麽多管閑事，不會是來監視的吧？

    一陣開門聲打斷了薑明珠的思路。

    薑明珠抬頭看過去，說曹曹就到，竟然是徐斯衍。

    薑明珠沒跟他說話，但看他的眼神不是很友好。

    徐斯衍手裏帶了個保溫盒，他放到了沙發前的桌子上，朝薑明珠努努。

    薑明珠麵疑，歪著頭看他。

    徐斯衍：“早飯。”

    薑明珠沒。

    徐斯衍隻好自己彎腰把盒子打開，他的餘掃過了薑明珠的胳膊，挽起袖子了，包紮過的地方都了出來。

    徐斯衍帶的早餐是鮮蝦仁小餛飩和炒青菜。

    飯盒一打開，薑明珠便聞到了一濃鬱的鮮香味，昨天晚上到今早滴水未進，這味道對來說無疑是一大。

    徐斯衍看到吞了吞口水。

    徐斯衍：“吃吧。”

    薑明珠：“下毒了麽？”

    徐斯衍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表有些不可思議，仿佛很驚訝會問出這樣的問題。

    薑明珠：“無事獻殷勤非即盜，你想怎麽樣直說吧。”

    徐斯衍這回聽懂的意思了：“你覺得我想怎麽樣？”

    薑明珠：“警告我離周禮遠點，他這輩子都不會娶我，他的妻子隻會是詹語白。”

    將他從前說過的話一字不地重複了一遍，徐斯衍被弄得極其尷尬，麵僵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是想說這些，OK，我聽膩了，我的答案和以前一樣，我他，就算他趕我走，我也不會走。”

    徐斯衍忽然笑出了聲，他是看著手臂上的傷口笑的。

    薑明珠覺著徐斯衍應該是在嘲諷，為了男人自殘，沒出息。

    薑明珠：“笑完了麽，徐先生可以帶著你的東西走了。”

    徐斯衍：“你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薑明珠：“我沒這麽以為，徐先生聰明絕頂，什麽都知道。”

    徐斯衍：“你自殘是為了誰，你接近四哥是什麽目的，你他麽？”

    薑明珠就知道徐斯衍狗裏吐不出象牙來，假惺惺送飯過來，目的就是為了嘲諷。

    薑明珠從沙發上站起來，要往外走，徐斯衍擋住了。

    薑明珠往左邊繞，他也往左邊，薑明珠往右邊繞，他又往右。

    薑明珠往中間一走，直接撞上了徐斯衍的肩膀，牙齒磕到了。

    疼得倒吸一口涼氣。

    徐斯衍急之下按住的肩膀，一手住的下低頭去檢查。

    薑明珠大力掙紮。

    徐斯衍：“別。”

    和他的這句話一同響起的，還有開門聲。

    僵持著的兩個人一同轉頭看過去。

    是原野。

    “我草，你幹什麽？”原野把手裏的東西放下，一把上來扯開徐斯衍，把薑明珠護在了後。

    薑明珠磕破皮了，疼得用舌頭去傷口。

    原野越看越覺得不對。

    結合剛才開門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幕——

    這時候方沁也回來了，沒想到自己下去買個飯的功夫，病房裏竟然變得這麽熱鬧了。

    原野代了方沁一句，就拽著徐斯衍出去了。

    他看起來很生氣，關門的時候摔了一下門，靜很大。

    徐斯衍無於衷，走到安全通道停下來，才甩開原野。

    原野兇悍地看著他，質問：“你剛才對薑明珠做什麽了？為什麽破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