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秦，你這樣……真的能行嗎？」

    蔡麗和秦晴一起從供銷社裏走出來的時候，左右兩手都提著袋子，袋子裏鼓鼓囊囊地塞滿了東西。

    「還是那句，試試就知道！」

    秦晴手上提著布，兩人一起往鼓樓壩廣場趕去。

    到二人到了鼓樓壩廣場的時候，紀珀言正從市場裏走出來，後的工頭臉上都帶著笑。

    「這下我們的工錢，全都拿到了！」

    「哈哈哈，還想欠我們的款，那可不行！」

    「就是就是，還是珀言給我們想了個好主意啊。」

    眾人都謝紀珀言，紀珀言隻是一笑，「沒辦法，領導要卡款項，我隻有把領導引來，讓他們親自要錢。還好錢要到了，大家也能過個好年了。」

    「珀言，一會我們要去喝點，一起去吧？」

    工頭拍了拍紀珀言的肩膀，朗聲問道。

    紀珀言搖了搖頭，「我還有工作沒完，就不去了。」

    工頭還想再勸，秦晴清悅的聲音傳來，「紀同誌。」

    眾人一回頭就看到秦晴，那艷的容讓所有人都看傻眼了。工頭最先回過神來，了紀珀言的肩膀。

    「珀言，原來是跟人有約會啊！那我們不打擾你了。」

    「什麽約會！」

    紀珀言眉頭一皺，工頭卻帶著人直接離開，經過秦晴邊的時候，工頭還特意打量了一番，心裏暗嘆，整個資周縣城，他都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孩！

    也是，就得這樣的絕，才配得上紀珀言嘛。

    郎才貌，正是好！

    「你怎麽現在才來？我都要走了。」

    紀珀言看著秦晴，想到工頭對二人的誤會，語氣有些冰冷。

    「紀同誌，你看看，這是我和紡織六廠的合同。」

    秦晴把合同遞過去，紀珀言拿過來一看，上麵白字黑字，確實是和紡織六廠的合同，不是30匹布，而是35匹布的訂單，但是訂金竟然隻有200塊！

    紀珀言看到這數目，都了眼睛，「你這個合同的訂金，隻了兩百？」

    「是啊，有問題嗎？」

    「沒問題，秦同誌，我想問問你，你是哪人啊？」

    紀珀言是真的好奇秦晴的份，就算是許科長的親戚，徐廠長也不至於賣這麽大的麵子，200塊就能跟紡織廠訂35匹布，這要傳出去，那可是大新聞！

    背後究竟是什麽來頭？

    秦晴聽紀珀言的話，就知道他是懷疑有背景了。

    「紀同誌，我是河東村的人，家裏就是種地的農民，沒什麽背景。這份合同是我正經簽約來的，你隻管認合同就行。」

    河東村？

    紀珀言細細一想，那可是資周縣城出了名的貧困村，竟然是從河東村出來的？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，他也不好再多問。

    「合同沒問題，那鞋廠的呢？」

    紀珀言這麽一問，蔡麗立馬過來將袋子一放，秦晴蹲下將袋子裏的東西拿出來。

    沒多久，紀珀言麵前就擺放了四雙式皮鞋，三雙男式皮鞋。

    「你這……是什麽意思？」紀珀言不解地看著秦晴勤作。

    「這些都是我在供銷社買的資周鞋廠生產的皮鞋，式鞋28一雙，男式鞋32一雙。」

    秦晴一本正經地向紀珀言介紹。

    「所以呢？我要的是你和鞋廠的合同啊？」

    「鞋廠的合同我沒有，我隻有和紡織廠的合同。」

    秦晴大大方方地說道，這麽一說，紀珀言都被的態度給弄得有些迷糊。

    「秦同誌，我跟你說得很清楚吧，要紡織廠的合同和鞋廠的合同，攤位才能特批給你。」

    「錯了，紀同誌，你說的是隻要我能賣紡織廠的布和資周鞋廠的鞋，攤位就可以給我。我說了要帶紡織廠的合同給你，可沒說過要帶鞋廠的合同。」

    紀珀言總算是明白了，秦晴這是在和他玩文字遊戲呢。

    真當他是好糊弄的嗎？他眼底泛起一餘冷笑，將合同塞回了秦晴的手上。

    「我真是在浪費時間！」

    話音一落，紀珀言抬腳就走，秦晴一把擋在他前。

    「誰說我沒有鞋廠的合同，就不能賣鞋了呢？」

    「怎麽賣？就賣這七雙鞋嗎？」

    紀珀言都不明白，自己怎麽會信了這個人，這一下午都已經讓工人把休息區改造了攤位，明天隻能返工再改回來了。

    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！

    「紀同誌，供銷社一雙資周鞋廠的男式皮鞋32一雙，如果我賣26一雙。式皮鞋25一雙，我賣20。你說會不會有人買？」

    「你瘋了嗎？賠錢賺吆喝？」

    紀珀言看向秦晴的眼神，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樣。

    在供銷社高價買來的皮鞋，低價賣出去，這不等著賠錢嗎？

    「我隻問你，你會不會買？」

    秦晴眼神堅定地看著紀珀言，紀珀言沒有回答，但是一旁的蔡麗卻出了聲。

    「如果真有人這麽賣，我一定會買！一雙就能便宜五六塊，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啊！」

    蔡麗的話髑勤了紀珀言，真是這樣的話，別人不說，資周縣城的人，一定會排著隊買！畢竟資周鞋廠的鞋，那是出了名的，供銷社的價格這麽多年來，隻漲不降。

    「聽到了嗎紀同誌，這就是群眾的心聲！」

    紀珀言實在忍不住反擊道，「所以呢？你是要賠錢賺吆喝，高價從供銷社進貨，低價再賣出去？有多錢也架不住你這樣花銷。」

    「當然不是。這七雙鞋，都是樣品鞋，僅供展覽，不出售。我既然是折扣價賣鞋，想買就隻接預定，了定金五天後取貨。你說我這三天，能不能湊齊100雙的訂單，去找鞋廠下單買鞋呢？」

    這就是預售製！

    秦晴上世從某寶上學來的招數，也不想搞預售，奈何如今錢款有限，隻有通過預定賺到訂金再找鞋廠定貨。這是想到的惟一辦法，可是變數就是……jj.br>

    紀珀言會同意這樣搞嗎？

    秦晴略有些繄張地看著紀珀言，而他久久沒有說話。

    「珀言，你給小秦一次機會吧。從賣魚再到賣拖把，這一步一步走來，都靠的是自己的本事。這次和廠裏簽合同不容易，要是你不把攤位租給，那200塊的訂金直接打水漂，一分錢都收不回來！」

    蔡麗忍不住幫秦晴求，也把實話全都一腦地說了出來。

    紀珀言聽了倒有幾分震驚，這孩竟然這麽拚？

    「你真的想要租這個攤位？」紀珀言問向秦晴。

    秦晴眼都不眨，頭一點。

    「紀珀言，你要是把這個攤位租給我，你一定不會後悔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