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去看了,我能開棺驗嗎?」
秦晴突然來了這麽一句,倒讓寧可卿愣了愣,搖搖頭,「當然不可以。」
「那就是了,我不去。我要等李燃來告訴我。你的話,我不信。」
說到最後,秦晴連掩飾的心都沒有了,就是不願意相信寧可卿的話。
方誌偉那麽強的一個人,那天他離開的時候,他答應過,會好好回來的。他答應的事,他從來都是做到了的。這件事也不會例外!
不願意相信,絕對不會相信,方誌偉一定沒事的,寧可卿絕對是騙的。
秦晴搖搖晃晃地走出了寧家,這一路上都沒有說半個字,但是那慘到發白的臉,甚至還在微微抖的手,都在彰顯著,的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。
溫詩詩一路帶著兩人到了京都大酒店,開了最好的套房,讓秦晴住下。
如果換作平時,秦晴肯定是不會答應的,隻會堅持自己去住招待所,隻是到了這一步,的腦海裏,已經沒有辦法思考別的事。滿腦子都在迴響著,寧可卿告訴的那句話。
方誌偉死了!
「晴姐,這一路也奔波的,你先睡一會吧。」
溫詩詩把秦晴送進了房間,就獃獃地躺在床上,雙眼無神的著天花板,許久都沒說話。
雷子也知道秦晴的緒不對勁,就連他都不願意相信這個消息。
溫詩詩小心翼翼地將房門關上,看著一旁同樣擔憂無比地雷子。
「雷子,你信嗎?信那個寧小姐的話嗎?」
「我不信!」
雷子斬釘截鐵地應道,「溫姐姐,你是不知道,方哥可厲害了。我的一功夫,也是他教給我的。他手敏捷,底子又好,怎麽可能……怎麽可能……」
說到最後,眼淚全都湧了出來,雷子不停地用手,卻怎麽也趕不上流淚的速度。
他和晴姐滿懷希地到京都來,就是想要找到方哥,可是現在卻告訴他,方哥已經死了,他怎麽也接不了,也不願意相信。
不可能的,絕對不可能的!
「唉,哭出來吧,哭出來也是好事。」
溫詩詩拍了拍雷子的肩膀,給他遞上一張紙巾。
看了一眼秦晴的房間,就那麽靜無聲息地躺在裏麵,一句話都不說,就連眼淚也都沒有一滴。
把所有的緒都昏在心底,這才是最可怕的。
「雷子,照你說的,你就是不願意相信方誌偉已經死了吧?」
「我絕對不信!」
雷子說得鏗鏘有力,溫詩詩拉著他,走到套房的客廳,小聲地問了一句。
「我也不信,要不……我們去烈士陵園看看?」
「啊?」
雷子一愣,完全沒有想到溫詩詩會提出這麽一個主意。
「晴姐不願意去看,咱們去看看,看看究竟是個什麽況,也能知道一些大概,你說是不是?」
溫詩詩這麽一說,雷子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。
「可是,晴姐都說不去看,我們要是去看了,會不會不高興啊?」
雷子也是害怕秦晴會生氣,溫詩詩卻是搖了搖手,繼續忽悠道,「我們不告訴,不就好了?你再想想,要是我們去看了,發現昏就沒有!那不就直接證明寧可卿在說謊了嗎?那方誌偉肯定就沒事!我們回來再一告訴晴姐,不得樂開花?」
「有道理!」
雷子一拍手,明顯已經被溫詩詩說服,但他轉念又道,「我不能留晴姐一個人獃著,要不你去看看吧。」
「我去看啥啊,我連方誌偉長啥樣都不知道。你放心啦,晴姐現在正傷心呢,咱們速去速回,沒事的!」
雷子細細一想,倒也是覺得有道理。
畢竟溫詩詩也不知道方哥的長相,要是被寧可卿給忽悠了,那不也是白跑了一趟嗎?
「行,那我們就去!」
溫詩詩一點頭,拉著雷子,小心翼翼地就往酒店外跑。
當寧可卿看到溫詩詩和雷子去而復返的時候,也是一愣。
「你們倆來找我做什麽?」
「晴姐不去,我們想去方誌偉的墓前看看,你方便吧?」
溫詩詩挑眉問道,的語氣之中倒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。
寧可卿瞬間就明白了過來,隻怕是秦晴沒有辦法麵對,所以他們二人想要去看看究竟。看這溫詩詩的神,隻怕還很懷疑自己呢。
「當然可以,我帶你們去吧。」
寧可卿也沒有拒絕,直接帶著二人,開著車就去了烈士陵園。
三人一路無話,直到到了一座墓前,寧可卿放下手上買的花,擺在墓前,的神也有幾分沉重。
「誌偉哥,我來看你了。秦晴也來京都了,但是可能沒有辦法麵對,本不敢過來。」
溫詩詩看了寧可卿一眼,總覺得說的話,讓聽著有幾分刺耳。
看著墓碑上那俊帥的男子,溫詩詩了雷子的手,小聲問道。「雷子,你看看,是方誌偉嗎?」
雷子卻半天沒有反應,溫詩詩正覺得奇怪,一扭頭就看見雷子一把跪了下來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「方哥!你怎麽會……怎麽會就這麽走了啊!你不是說,不是說還要再教我一套軍澧拳的嗎?還有晴姐,你不是說好會一輩子照顧的嗎?你當真不管了嗎?方哥?」
雷子越哭越傷心,那聲音哭得整個陵園都能聽見。
溫詩詩也不用再問,隻需要看雷子現在這副神,就知道,這墓碑上的男人,真的是方誌偉。
所以他真的死了?
看著墓碑上的死亡日期,也和寧可卿口中說的日子一樣。
「我知道秦晴很難接,不隻是,我們所有人都很難接。」
寧可卿了眼角的淚水,扭頭看著溫詩詩說道。
「我知道,你是幫秦晴來看的。一時間會很難接,也需要時間,等到能麵對的時候,你再帶過來吧。」
寧可卿緩緩地帶上了墨鏡,轉離開。
看著的背影,溫詩詩久久沒有說話,這個人,也可真夠冷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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