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李青山把昏迷的鬼影子丟在小安面前,小安道:「鬼影子?」
李青山奇道:「你認識他?」
「群魔窟的第三主,沒想到還活著,能排在前面的果然有點實力。」
「是啊,挨我一拳竟然還不死,這次野人山果然來對了。」
鬼影子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過來,氣息奄奄,臉慘白,回想起那一拳來,仍覺得心有餘悸。
「終歸還是低估了「獵」的恐怖嗎?這哪裡是一個白鷹統領該有的實力!」
「別裝死,快起來。」
一聲低喝震鬼影子的心神,他不敢大意,緩緩坐起來,只見李青山正蹲在他的面前,一臉兇惡,手中揮舞著一張「羊皮卷」,像是來討債的債主。
而他後那兩個人,當然就是手下或保鏢,正用一種複雜的表著他,有點悲哀憐憫,又有點幸災樂禍。
「於無風、天郎君!」鬼影子眨眨眼睛,吃了一驚。
「老三,你也來了。」天郎君嘆道,他經過一年多的修養,型已經恢復一團山。
於無風乾脆閉上了眼睛。
片刻之間,鬼影子已經把事想明白了,他能夠承誓反噬而不死,這兩個人更加能夠做到,同時也看清了李青山手中那一卷「羊皮卷」是什麼,就連上面重新寫定的誓,都瞧了個大概。
「也就是說,李青山殺了其他四個主,並且迫於無風與天郎君簽訂了新的誓,結果竟然是這樣,他的實力怎麼……是的,他有這個實力,天郎君能承他一拳而不死,已經算是功法絕了。」
「小夥子,我看你很有天賦,不忍殺你,來個誓吧!」李青山按住鬼影子的肩膀,笑呵呵的道。
「殺了我吧!」鬼影子平靜的道。
「你想死?」李青山挑眉,沒想到這野人山裡還真有骨頭,倒生出幾分興趣。
「不想。但是更不想再為奴為仆,茍且生。」鬼影子坦然說道,視死如歸。
天郎君臉一紅,不過他本就是滿臉紅,倒也看太不出來。於無風更是握了拳頭,默默的告訴自己,要忍辱負重,不能放棄一希。
「我聽說你是從氏族中逃出來的,為什麼?因為你是男人,被那群人迫?」李青山笑問道。
鬼影子眼神一凝,雖然未曾說話,但李青山卻知道自己猜對了,也有點同他,於是道:「夜遊人的事我最知道了,跟著我有福利,幾個夜遊人給你。」
沒想到鬼影子非但不心,反而斷然道:「別廢話,殺了我吧!」
「果然有格,我喜歡。」李青山豎起大拇指,將誓書收起,再一揮手,鬼影子便消失不見。
李青山一揮手,鬼影子便做好了死的準備,但是眼前影變化,看到一片淡紅的天空,還有一株參天巨木,他眨眨眼睛,失聲道:「大榕樹王!」
在整個霧州修行道,恐怕沒有人不知道四個字,也沒有人不敬畏這四個字。但是大榕樹王主要存在於霧州的中西部,在南疆是沒有的。
而更令鬼影子吃驚的事還在後面,一個夜遊人走到他的面前,那是個夜遊人,鼻子而薄,眉眼卻很淡,越顯得神冷酷,卻也是個有的人,眼眸中出一奇異。
「這夜遊人已經度過了二次天劫,凝結了夜魔丹,在氏族中的地位應當很高,怎麼我從未見過,而就算我沒見過,也該見過我,難道不是影后麾下的夜遊人?但是霧州的夜遊人族,明明早就被統一了。」
鬼影子沉思著,有一種不妙的覺。
夜流星忽然凝神傾聽,道了聲「是」,又思索了一下,將鬼影子抓了起來,向著大榕樹的方向走去。
鬼影子就看到了更多的夜遊人,那些夜遊人也紛紛用驚奇的目著他,他漸漸明了:「這一支未曾被影后統治的夜遊人部落。」
來到大榕樹下,穿過樹虯結的窟,一座黑祭壇前。
夜流星將鬼影子服除去,將他放在祭壇上,啟祭壇,黑的影子涌,鬼影子覺的傷勢正在徐徐恢復,心中卻沒有到一安寧,又有一碧綠的灌口中,立刻融化在,傷勢迅恢復。
「這是大榕樹王的樹枝,霧州最著名的療傷聖葯!」
但是李青山留下的錮,仍牢牢的制著他的,黑祭壇本也有這種力量。
夜流星用審視著鬼影子**的軀,最後滿意的點點頭,一直視死如歸的鬼影子,眸中出驚懼之,彷彿又回想起了什麼。
很快,夜流星便將一群夜遊人召到祭壇旁,聽夜流星說著什麼,看祭壇上**的鬼影子,都變得充滿了興趣。
然後,一個夜遊人了服上來,開始親吻鬼影子。
鬼影子眼睛睜的大大的,繃,但那不是興,而是恐懼!讓人無法想象,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,竟然會怕一個夜遊人。
見鬼影子完全沒有反應,周圍的夜遊人一陣嘲笑,那夜遊人也充滿了憤怒,狠狠給了鬼影子一掌,向夜流星求助。
夜流星又吩咐了幾句,過了一會兒,拿來一個瓷瓶,取出一顆藍藥丸,塞進鬼影子的口中。
彷彿一點火星落在荒原,轉瞬之間,慾火狂燃。理智雖然存在,但的反應卻不由自主,上那夜遊人興起來,
一滴眼淚從鬼影子的眼角落……
夜遊人族是尊男卑的社會,因為男的天賦,遠遠無法與相比,能夠渡過一次天劫都非常不容易,能渡過二次天劫的更是麟角。
所有渡過二次天劫的男夜遊人,份地位立刻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,不用再執行任何危險的任務,可以一直呆在最安全的主城,鬼影子便是這樣一個「幸運兒」。
當然,這並不是說他什麼事都不用做,至有一件工作是必須的,那就是和族中的夜遊人繁衍後代。
正如人類修行者的子嗣,往往都有不錯的修行天賦,只要保證只和修行者聯姻,就會形修行統,宗族就是這樣產生的。
異人氏族則比人類宗族更加重視統,他們天生就有凡人無法企及的天賦和壽命,幾乎兼了人族與妖族兩方面的優勢,修行起來事半功倍,這就是統的重要。
於是鬼影子得到了一份可以讓所有男人羨慕到狂的工作,每天每夜都有不同的子上門,與他歡。為了爭奪這個機會,族的各方勢力甚至進行了一場明爭暗鬥,最後是影后調停,定了一份時間表。
於是有很長一段時間,他甚至看不到一張重複的面孔,無數張面孔重疊在一起,變得模糊起來。
因為統越強,誕下子嗣的幾率就越低,於是乎,日日夜夜,每日每夜,永無休止。
他覺自己所有清醒的時刻,都要對著這樣一張模糊的面孔,並且變得越來越恐怖。
其實那些人大多是麗的,但彷彿對他一個男人竟能渡過二次天劫,懷有深深的嫉妒,於是所謂歡,在很多時候,更像是一場報復的凌辱。
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落到這步田地,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,更別說靜下心來修行,當然,族給他提供了不靈丹妙藥,讓他的修為不退轉,但也不再存在進步的可能。
他想拒絕,但他只是個卑賤的男人,縱然修為比他弱的夜遊人,也不把他放在眼中,反而斥責他不知道恩,然後更加暴的凌辱他。他若敢反抗,就是挑戰整個氏族的秩序。
於是,就像是養在豬圈裡的豬,不斷的長,又不斷的被割。他終於麻木,再麗的子,也無法讓他有任何反應,然後被吃催的藥,終於近乎瘋狂。
終於,在那一個夜裡,他逃跑了。
噩夢終於結束,他跪在暴雨中嚎啕痛哭,在夜幕中自由遊盪,終於得到了夢寐以求的自由。
然而在這一刻,噩夢再一次降臨。
李青山將他教給夜流星來置,說這個人不願意臣服於我,只求一死。隨便你怎麼整,殺了他取了丹也行。
不得不說,夜遊人氏族的思路還真就差不多,覺得這樣一個難得的好材料,在殺之前要揮一下他的價值,說不定就能幫夜遊人族誕生幾位天才。
李青山拿著修羅場,興緻的看著,笑道:「那個夜遊人材還真不錯,這傢伙還真是幸福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,竟然留下了淚水,嘿,不用謝!」
鬼影子不怕死,但卻害怕沉淪在這樣的噩夢中,這對他來說,簡直比任何酷刑都要殘忍,他憑藉強大的意志,揮出了全部潛力,開闔:
「我願意……誓!」
「這是被我的誠意給打了嗎?果然對付男人,還是要用人計啊!」
李青山將鬼影子召出修羅場,讓鬼影子下誓,順利的得到第三位屬下,順手解除了鬼影子的錮,拍拍他的肩膀:
「嘿,剛才覺還不錯吧!我這個人很夠義氣,你只要好好乾,更大的好在等著你,將來未必沒有解除誓的時候。」
李青山話還沒說完,鬼影子就吐了。(未完待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