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醫生,薄景行一向自律得很。
酒這種東西,他輕易不喝。
但現在,他開了一瓶紅酒,倒了半杯,然後慢慢喝著。
手機開了外放放在桌上,他聽著林梟在那邊繼續說道:“……那小畫家的確是夠可以的。像隻小野貓,爪子也夠利。可到底出不好,還有那樣一個父親。薄哥,配不上你,玩玩就行了,別當真。你堂堂薄,想要什麽樣的人沒有……”
細數舒上的種種缺點,就是想要打消他的想法。
而此刻,薄景行想到的卻是……舒隻是出不好,除此之外,其它方麵,不比任何一個人差。
但這些話,他是不說的。
他的事,沒必要都讓所有人都知道
“嗯”了聲,薄景行轉了話題:“還在那邊?”
“還在。”
林梟回得很快,晁鬆玩著打火機,病態的臉上,一雙眉眼細長,更像一隻狡猾的男狐貍。
林梟懂,這人……也是被那個小畫家給迷了呀。
“嘖”了聲,直接問薄景行:“舒小姐在哪個病房?我這剛好閑來無事,去探個病?”
晁鬆挑眉,招手讓人進來,去準備禮品。
探病人嘛,需要的是補品。
他這裏什麽都不缺……各種進口的營養品,找了滿滿一大箱。
林梟問到了地址,跟晁鬆道:“有關我的事,什麽時候解決一下?”
他本來是找晁鬆做生意的,結果生意沒做,就遇到了舒,然後現在還要去探病……一夜未眠的林梟,真是有點氣笑了。
敢,他這忙來忙去的,最後收益最大的,倒是那位舒小姐了。
還有本事,這麽多人都圍著轉了。
“放心,生意好說。”
有了晁鬆這句話,林梟也就知道,這事……算是了。
畢竟,到了他們這個份地位,出爾反爾這種事,基本是不會有的。
下午四點鍾,一群人去探病。
此時,舒剛剛醒來,看著病房裏突然湧進的一大群人……心髒猛烈跳,以為又出了什麽事。
嗓音裏也帶著啞:“晁爺,你們這是?”
晁鬆細細看著眼前這個人,長得弱弱,卻一點也不妖。
明明也很漂亮,可眼底的目,是亮的清澈。
這樣的人,也怪不得薄景行會了心。
“舒小姐,你別怕,我是來探病的……你在我的地方出了事,我總得要負點責任。這些,都是給你的補品。”
晁鬆擺擺手,讓人把補品放下。
然後回頭又看著舒依然警惕的臉,態度就更好了:“舒小姐,你看這樣……一回生兩回,舒先生在我那邊的債,我可是遵守約定,已經給他一筆銷了。所以,舒小姐方便給個電話嗎?以後有事,也好聯係。”
他裏說著方不方便,其實那意思……舒懂。
這個電話,給也得給,不給也得給。
“病房裏怎麽這麽多人?會影響病人休息的。”
進門的醫生驚訝的說著,然後看向舒,“他們都是你朋友嗎?探視完了就請離開吧,你的,需要好好休養。”
醫生一般講話,是說一不二的。
一般人,也就出去了。
但晁鬆不是一般人,他笑笑,病態的臉上閃過一抹銳利,語氣倒也誠懇:“我是男朋友……抱歉,今天人多了點,我們一會兒就走。”
醫生:……
總覺得哪裏怪怪的。
舒:!!
眼中一片震驚:“晁爺……”
晁鬆打斷:“噓,別說話。我朋友,總是要被寵在手心裏的……你說,你想吃什麽?想要什麽?我都可以給。”
突然變得含脈脈的雙眼……並沒有讓舒覺得心能夠放鬆,反而讓覺得驚悚。
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,隻知道麵前的晁鬆,好像有點瘋魔了。
張口閉口,他到底要幹什麽?
一時之間,不這個男人到底怎麽想的,索就沉默不語。
晁鬆看著這個樣子,又笑了一下,讓其它人都退了出去,然後跟舒說道:“你跟薄景行之間的關係,我查得清清楚楚了……但我一點也不介意。舒小姐,你跟了我,我可以保護你,比薄景行護你護得更周全。你所擔心的喬家,我也不放在眼裏,至於顧紹強,我更是一手指頭就可以死他!怎麽樣舒小姐,要不要考慮一下,從薄景行那個冰山男人的懷裏跳出來,來我這裏?”
他的形容有意思。
薄景行……的確有點像冰山。
這會兒已經冷靜了下來,搖搖頭說道:“晁爺,您值得更好的人。”
委婉的拒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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