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所有人的視線,全部向他看過去。
薄長海這時候反應最快,看到孫子出來,臉立時變得溫和:“小景,你現在覺怎麽樣?是不是沒事了?”
老爺子他小景,這是小名,薄景行沒覺得不合適,視線在晁鬆臉上先轉了一圈,這才回道:“爺爺,我沒事,好的。”
薄長海鬆口氣:“那就好。”
總不能把他家孫子,真的搞廢了,到時候沒法傳宗接代,甚至在他那個窩囊兒子,連個小號也養不出來的況下,那麽百年以後,堂堂薄家,真的是要拱手送人了。
管家上前,臉上帶喜:“爺,您沒事真是太好了,也還好您這個時候出來了,要不然,老爺可是要被別人給欺負死了。”
人不都是這樣嗎?
年輕的時候靠老子,有本事的時候靠自己,老了之後,虎牙掉了,手段也使不上了……靠的就是自己的後輩了。
小薄總應該為老爺子撐腰,出氣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帶我爺爺先回去。”薄景行說,淡冷的眉間,是說一不二的氣勢,管家還想再添油加醋,這會兒下意識就憋了回去,是沒敢說出來。
是他的錯覺嗎?
他怎麽覺得,此時的爺,比老爺的氣場還大,還要更厲害?
“走什麽走,著什麽急?”
晁鬆發話了,病態的男人,眼底帶著笑,笑意卻更涼。
下一抬,指了指臉再度沉下的薄長海,眼底的笑顯得更涼一些,“薄老爺子,剛剛的事還沒完,您也別著急離開。這不,您孫子也好好的,那你剛剛打我妹妹的事,又該怎麽解決?”
薄長海活這麽大歲數,還是第一次被人到這種地步。
惱怒,臉上更掛不住,哼了聲說:“我就打了,難道你還能再打回來?不過就是一個不三不四上不得臺麵的人,晁先生倒是護得。”
這是到了現在都不肯承認,舒還有這種後臺。
死鴨子,就這種的。
“行,你說護就護吧,我也不跟你爭這個。”晁鬆擺手讓薄長海離開,卻是把薄景行攔了下來。
他再不濟,也不會真出手去打薄長海的。
顯得他跌份,仗勢欺老。
不過,他可以再欺一欺薄景行。
“小薄總厲害,才剛出來,就讓我衝你來。現在,我如了你的願,衝你來了。那麽,你該給我一個什麽待?”晁鬆問。
他肋骨還疼,這會兒等著薄長海一走,他直接靠在了走廊裏的牆壁上緩著。
明明是個病人,明明這個破敗的,早就該爛一堆腐了,可他卻依然堅地活著。
薄景行看著他,視線裏閃過約的克製,還有佩服:“換個地方聊。”
這是一間沒有安排病人的房間。
現場除了他們兩人,還留了蘇放。
蘇放手背上的傷口,依然沒有包紮,他這會兒就像是個局外人,默默地看著局裏的兩個大佬在鬥法。
“舒是你妹妹的事,我很意外。”薄景行說,態度也算可以,“我剛剛在裏麵都聽到了,之前說的是真的,隻是,我沒有信過。”
這話,晁鬆信。
他點頭:“然後呢?你別給我換概念。你爺爺打我妹妹一記耳朵,又想把我妹妹帶出去手消失……這話的意思,你懂吧?你說讓我衝你來,我看在我妹妹跟你好過的份上,我可以答應讓你爺爺走,但你呢?”
薄景行沉默一下:“薄氏旗下,新立的一間漫畫娛樂公司。喜歡漫畫,這個給,算是賠禮。”
哦豁!
這也算大手筆啊!
但,不夠。
晁鬆搖頭:“小薄總覺得,我會缺錢?我妹妹可是我全家的小公主,我之前沒認出的時候,都沒舍得一頭發……”
顯而易見,禮了。
薄景行:“三千萬賠禮,兩臺車,雲山公館兩套房。”
嘖!
這還差不多。
晁鬆聽得還算滿意,但臉上不顯:“薄家財大勢大,這點東西,就想打發我?”
“那晁先生要怎麽樣?”薄景行問,眸半瞇而起,警告的盯著他,“你那一腳,幾乎廢了我。我現在能坐在這裏跟你說話,也是看在的麵子上。”
晁鬆就煩他這個樣子。
“翻舊賬是吧?那我肋骨誰打斷的?這次的事,你要不能讓我滿意,嗬,你知道我的,我外號瘋狗鬆,我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!”
“那你想如何?”薄景行再問,語氣也格外沉冷,“總不能讓打回去吧?我爺爺那麽大歲數了……”
“那麽大歲數,那是真活到狗上去了。”晁鬆截斷他話頭,然後看著薄景行已經快要不住的臉,主退一步,“回頭擺個席,讓你爺爺給我妹妹親自道歉,我妹妹要是原諒了,我也沒意見。我妹妹要是不原諒。那就抱歉,我會替我妹妹打回來的,十倍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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