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8章

“陛下一心袒護那個賤人，本宮倒要看看，還能笑多久。”雙眸怨毒。黛眉替著腰肢，聞言就開口，“娘娘，切莫自陣腳。”

白蘇捧著藥碗進來，“娘娘，喝藥了。”

孟芳菲收斂起所有的表，仿佛瞬間長了起來，雙眸浮著，更是多了幾分斂溫雅。

——

白水宮裡，玄昭帝坐在德妃面前，他聲音平穩輕緩，“朕只能護你到這裡。”

他放下茶杯，“若你當真心中不愉，就早日替朕生下皇嗣。”

德妃心中巨震，震驚抬頭，“陛下！”這是玄昭帝，第一次在面前袒心聲，哪怕是心中有，卻也因此失了分寸。

玄昭帝輕歎，他出手，緩緩握住德妃的手，“只有你生下皇嗣，所有的一切才能名正言順。”

他看著德妃，“朕原想著，待夕嬪誕下麟兒，若是公主便罷了，若真是皇子，”他留了話語在舌尖。

最終只是拍了拍的手，“那麼，你便早日懷一個，也不枉朕替你謀算。”

他語氣不算溫和，只是平緩沉穩，一雙眸子平靜如水，可偏偏，德妃仿佛看到了，初東宮時的樣子。

那時，心中是不願的，可面前的太子俊如天神，那一刻，德妃承認多了些心甘願。

此後，陪伴在他邊多年，總覺得自己在他心中不同。

只是，每每歎息，為何懷春之時，遇見的是先生。

可這一刻，突然生出了自私的想法，若當真有一個，屬於他們自己的孩子，那卻是最好的。

對謝家也有了代，對帝王也有了代。

仰起頭，進他深邃德眸子，這麼多年了，他始終都是這樣，像極了九天之上的仙，俯視著眾生掙扎。

每次和他相，更多的是戒備試探，怕，怕這位深不可測的帝王，看出心底的想法。

怕他哪天，當真要對謝家下手，怕他突然有一天，就這麼放棄了。

是的，怕被帝王拋棄，曾經問過自己，人一生，能夠上兩個人嗎。

可這一刻明白了，先生是閨中幻夢，帝王是之所鍾。

輕聲開口，依舊溫婉人，“若嬪妾當真有了皇嗣，陛下可會開心。”

玄昭帝勾起角，那是德妃第一次看到，他笑的那樣真切，就像突然沾染了凡塵之氣，在著不斷靠近，“若當真如此，朕心中便放下了一塊石頭。”

他出手，輕輕放在德妃瓣之上，一張俊臉龐上，多了幾分蠱，一雙眸子，似深淵，牽著人走近，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，“阿昭，替朕懷個皇嗣。”

德妃這一刻，迷失在帝王的溫中，靠在懷裡，眼裡終是多了癡迷。

遠的窗戶旁邊，玄昭帝冷眼看著這一切，看著一步步向著床榻而去，就像了蠱，眼裡滿是。

殿中浮現著幽香，氤氳清淺，綺麗多像極了暖濃時的香氣，人深。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