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唱的都是什麼跟什麼，給老子換一首！”

一個形壯的男人突然走到戲臺子面前，指著臺上的茶茶大聲呵道，“老子要聽貴妃醉酒！”

茶茶余瞥了他一眼，手上的作卻沒有毫停頓，依舊按著自己的節奏來唱。

男人見狀，當場變臉。

他從腰間的槍夾子里掏出手槍，直接上膛，槍筒朝向戲臺。

“你拿老子的話當耳旁風呢？”

接著，便聽到“啪”的一聲。

隨后就是人的慘聲，伴隨著東西落地的“咚”的一聲。

眾人的表瞬間嚴肅起來，目朝著戲臺子投去。

只見剛才挑釁的男子捂著胳膊蜷在地上，看起來痛苦異常。

在他的下，鮮紅的汩汩流出。

不遠，黑的槍支跌落在那里，分外耀眼。

門外傳來整齊一致的步伐。

陸笙穿一深藍的軍閥裝，一米八的大長在軍的映襯下更顯修長，深邃的五出一堅韌，邁的每一步都令人心不已。

他的后，跟著數十名部下，分兩排站直，個個手握79步槍，整裝待發。

陸笙走到宴會中央，手上的槍似乎還在冒煙。

剛才那一槍，很明顯就是他打出去的。

“陸大帥，你這是什麼意思？”市長姚瑞禾瞇了瞇眼，走上前來。

陸笙的眼神冷到了極點。

比起冷眼，更讓人心生畏懼的是他上那狠勁。

剛出現，就打斷了男人的胳膊。

不問緣由、毫無征兆。

陸笙再次將手槍上膛，下一秒，子彈貫穿了那人的心臟，那人當場死亡。

前來參加宴會的除了一些經歷過雨腥風的大人外，還有很多不更事的青年人。

有幾個甚至當場嚇暈過去。

畢竟們還在讀書，被家里寵著長大，哪里見過這麼嚇人的一幕。

全場唯一面不改的恐怕也只有在戲臺子上演奏的茶茶。

姚瑞禾見狀，臉更黑了，“陸大帥，你今天最好給我一個代，我姚某人也不是好惹的！”

話落，陸笙后的將士們抬進來十幾尸，并將其平整的擺放在客廳中央。

“姚市長，我陸笙初上海灘，一不為名、二不為利，何至于送我這麼大的見面禮。”他頓了頓，聲音寒氣十足。

尸左胳膊上的服全都被扯下，上面還有青的蛟龍紋，一看就是青龍幫的人。

而剛才被陸笙槍殺的那個人，正是青龍幫某一堂會的老大。

聞言，一些青龍幫的人紛紛變了臉。

他們了子，生怕下一個葬槍下的就是自己。

姚瑞禾愣了一下，很快反應過來，關切道，“陸大帥，這件事我也是剛聽說，你沒事吧？”

“你放心，我一定會幫你把這件事調查清楚的。”

“陸大帥是我上海灘的貴客，誰要是敢襲你，便是跟我姚某人為敵。”

他信誓旦旦的樣子跟剛才完全判若兩人。

無怪乎姚瑞禾來到群龍盤踞的上海灘，只用了三年的時間便坐穩了市長的位置。

他給人的覺就像是蟄伏在暗的毒蛇，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無害。

可是一旦侵占了他的領地，他就會迅速出擊，一擊致命。

陸笙薄微啟，“辛苦姚市長。”

姚瑞禾勾了勾，“陸大帥實在是太客氣了。”

他轉移話題道，“請務必相信之前的事只是個意外，為了給您接風洗塵，我特意安排了上海灘最好的戲曲班子，不知大帥覺得怎麼樣？”

順著姚瑞禾的目，陸笙看向戲臺子上的茶茶。

陸笙瞇了瞇眼，眸深沉。

臺上那人的一顰一笑、一舉一像極了記憶中的那個人。

若不是場合不對，他早就將人擄下臺一探究竟了。

“陸大帥對臺上的人有興趣？”姚瑞禾眸子明的眨了眨，“要不要我幫你引薦一下？”

“不用。”陸笙淡淡道，“一戲開腔，八方來賞。一方人，三方鬼，四方神。不唱完，不能停。”

姚瑞禾再次愣住。

看來這位陸大帥是真的喜歡戲曲，否則也就不會遵守這些老規矩了。

說話間，客廳的尸已經被姚瑞禾安排的人抬了出去，包括剛死的那個男人。

金碧輝煌、燈火通明的大廳又恢復了剛才的熱鬧。

一個人的死亡并不能在這些人的心里泛起任何漣漪。

陸笙淡漠的掃過那些談笑風生的臉，眼底升起一抹譏諷。

******

后臺。

崔狂風一樣快速沖到了茶茶面前，“大姐，剛才的形你也看到了，就連姚瑞禾都不敢拿陸笙怎麼樣，所以我們還是盡快回去吧。”

陸笙比他想象中還要危險的多。

而且那張臉......

崔咬牙，如果拋開份不說，那張臉的確有讓人一見傾心的資本。

可是陸笙是誰？那可是個煞星！

茶茶挑眉，態度漫不經心，“你不覺得這樣的男人才更有征服嗎？”

......崔徹底被自己大姐打敗，誰征服誰還不一定呢。

茶茶起，拍了拍崔的肩膀，“給你一個任務，你去......”

聽完茶茶的話，崔臉上的神幾乎快要維持不住，“大姐，我怎麼得罪你了？”

茶茶眨了眨眼，不解的看向崔。

崔悲催著開口道，“我覺自己就像是打狗的包子，有去無回。”

茶茶被他的反應逗笑，“我相信你，加油哦！”

崔：......

崔走后，茶茶將人皮面拿出，再次戴到了臉上。

那一邊，茶茶下臺后，陸笙便直接吩咐吳駿，讓其攔住，不要讓離開姚公館。

吳駿來到后臺時，茶茶剛將人皮面弄好，正在準備收拾東西離開。

見到吳駿，眼底恰到好的出一抹驚訝，“請問你有什麼事嗎？”

吳駿道，“大帥想邀請先生去府上表演。”

茶茶故作為難的拒絕道，“抱歉，我今天的演出已經結束了，如果大帥喜歡我的話，不妨親自來戲園子聽。”

吳駿聞言，眉頭微皺，很想反駁大帥喜歡的不是你而是你的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