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宴第二天,青龍幫滅幫的消息不脛而走。
整個上海灘,各個幫派人人自危,生怕下一個被滅的就是這次。
最明顯的表現就是歌舞廳的人大不如前。
即便有些幫派老大去歌舞廳消遣,后也帶著七八個保鏢。
足以看得出來,這次青龍幫的消失對他們的影響有多大。
這兩天,茶茶一直在尋找出城的辦法。
只可惜,姚瑞禾派了重兵把守城門,想要離開,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。
茶茶打探了一圈,一無所獲的回到家,接到了一個電話,電話那頭的人指名點姓要找。
“找我?”茶茶面帶疑,喃喃道,“會是誰呢?”
下人道,“對方說姓姚,還說跟夫人有過一面之緣,約你下午五點,在轉角咖啡廳見面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有過一面之緣的姚小姐,在茶茶的認知里,也就只有姚詩怡一個人了。
只是,姚詩怡約自己做什麼?
帶著疑問,茶茶坐著汽車,準時來到轉角咖啡廳。
剛進門,就有服務生來到邊,為引路。
茶茶這才注意到,咖啡廳空無一人。
看樣子是被人包場了。
這里是上海灘最好的咖啡廳,一杯咖啡的價格抵得過大多數工人半個月的工資。
能夠在這里包場的人,非富即貴。
剛巧,姚詩怡還真是個富貴人。
茶茶跟著服務生來到二樓雅間,剛推開門,便看到姚詩怡坐在里面。
的面前有一杯咖啡,今天著一干練的小香風洋裝,妝容干凈淡雅,很有大家閨秀的模樣。
茶茶挑眉,還真是姚詩怡。
只是不知道找自己來究竟所為何事。
“陸夫人,你好,請坐。”姚詩怡主開口。
茶茶直接坐在對面,跟服務生點了一杯咖啡,服務生識趣的退下。
“我茶茶就好。”茶茶道,“不知姚小姐找我來所為何事?”
姚詩怡簡單的整理了一下頭發,款款道,“聽說你的戲唱的不錯。”
茶茶愣了一下,遲疑的點了點頭,“還好。”
難道想聽戲?
只聽姚詩怡繼續道,“你能教我唱戲嗎?”
茶茶:“............”
所以,來,就是為了學唱戲???
茶茶吸了一口氣,“我能問一下,姚小姐為何要學唱戲嗎?”
姚詩怡毫沒有任何瞞,直接道,“因為他喜歡。”
這個他不言而喻,指的就是程崇山。
這倒是讓茶茶來了點興趣。
說實話,在程崇山面前,可是一直于敵暗我明的狀態。
程崇山幾乎對的一切了如指掌,卻一點也不了解對方。
茶茶輕咳一聲,“你怎麼知道他喜歡?”
姚詩怡疑的看了一眼茶茶。
想到自己了解的那些事,其實也不算什麼。
于是便主開口說了出來。
原來程崇山在加黑幫之前,曾經是一名闊爺。
他家在上海灘也算是比較有名。
所以這段往事年紀稍大一點的人都知道。
姚詩怡也是問了許久,才從父親的口中聽說了這件事。
那時的程崇山還年輕,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。
沒事就喜歡往戲園子里跑。
后來有一次,有個戲班子來上海灘演出。
程崇山對戲班子的當家花旦許芷芊一見鐘,隨后展開了瘋狂追求。
這件事在當時一度為上海灘的風流韻事之一。
只是許芷芊一直沒有給出回應,這讓程崇山升起了一挫敗。
但是養尊優、要風得風、要雨得雨的小爺因此更加喜歡。
總認為,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。
為此,程崇山還跟其父親大吵了一架。
他父親一直覺得他是魔怔了,才會喜歡上一個戲子。
在程崇山被趕出家門后,許芷芊收留了他。
兩個人的也因此越來越近。
誰也不知道許芷芊當時為何突然改變主意。
直到一個月后,就在程崇山興高采烈的回到家,想跟父親說他要娶許芷芊時,許芷芊消失了。
從此人間蒸發,再無音訊。
程崇山找了許久,卻毫沒有任何關于的消息。
直到程崇山的父親去世前,才將事的真相告訴了程崇山。
原來在許芷芊改變主意前,他曾去找過對方。
希許芷芊能夠主退出,離開上海灘,再也不要回來。
只是這樣的話語非但沒有起任何作用,反而激起了許芷芊骨子里的逆反心理。
非但沒有遠離程崇山,還主示好。
也就有了后面程崇山跟許芷芊在一起的那一段故事。
程崇山知道這件事后,大打擊。
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。
等到他再從上海灘出現時,已經了黑幫的二把手。
后來,在一次火拼中,黑幫的老大不幸亡。
程崇山也借此機會,一舉為了黑幫的老大。
沒有人知道他消失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。
很多人試圖打探過,最后的結果卻是一無所獲。
漸漸地,人們也就忘了這段往事。
只有在別人提起時,才會不經意的想起。
如今這個穩重黑幫老大,也曾是個風流公子。
茶茶怎麼也沒有想到,程崇山竟然還會有一段這樣的過去。
倒是有些好奇,在程崇山消失的那一段時間里,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。
還有那個所謂的許芷芊,怎麼可能會因為程崇山父親的三言兩語就改了。
這其中一定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故事。
至,姚詩怡口中的這個故事是不完整的。
如果想要聽完整的故事,恐怕也只有程崇山才能給出答案了。
“恕我直言。”茶茶道,“程崇山即便是喜歡聽戲,在聽戲的過程中他想起的也會是許芷芊。”
“就算你學的再再妙,也只不過是別人的替。”
“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通過學習唱戲來接近他,這樣只會適得其反。”
“當然,這也只是我個人的小建議,如果你想學的話,我不攔著,至于教你,我暫時沒時間,你可以另請高明。”
茶茶的話很直白,讓姚詩怡陷了深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