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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江躍這邊的思想工作做通，老孫心裡就大致有底了。

  他雖然不知道李玥為啥一直堅持不去專屬班，可據他的觀察和猜測，這多半跟江躍有些關係。

  做了六年班主任，老孫自問都沒走過李玥的心世界。

  他知道這個孩子沉默寡言，總將一切心事在心裡，從來不在人前表達什麼，永遠默默無聞。

  可他也知道，如果非要說有人走進過李玥的心世界，那個人一定是江躍。

  江躍這個傢伙，就好像會魔法似的，總能做到一些其他人做不到的事。

  所以，他覺得，這次找李玥談話，應該會有和以往不同的結果。  

  李玥心裡忐忑，來到辦公室。

  以為孫老師要批評，已經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。

  哪知道孫老師沒提先前的事，只是告訴不要有心理負擔，老師和學校永遠站在這邊。,

  然後又好像順便提到這個話題似的。

  「對了，江躍和茅豆豆他們，都決定去專屬班了。李玥，以你的數據，不去專屬班實在有點可惜。離畢業還有一兩個月，去專屬班對你未來發展來說，肯定是更有利的，要不，你認真考慮一下？」

  李玥一怔。

  默然許久，才訥訥道：「孫老師，我聽您的。」

  好傢夥，這口吻跟江躍如出一轍。

  這是被江躍帶壞了嘛！？

  不過這正好印證了孫斌的猜測。

  不是李玥拒絕專屬班，而是專屬班沒有吸引的地方，在那裡找不到歸宿。

  回到班級，孫斌帶了幾張申請表，正式宣布。

  「同學們，老師現在心既激，又難過。又一次測完，我們又將送走幾位優秀的同學。老師只有一句話，不管你們以後飛得多高，走得多遠，不要忘了，你們是從咱們這個班走出去的。」

  老孫明顯有些了，摘下眼鏡，輕輕拭了一下眼角。,

  「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，為這些優秀的同學送行！」

  掌聲如雷，久久不歇。

  這一次測，班級新出了六名覺醒者，加上李玥，等於一下子要走七個人。加上原先去了專屬班的四個人，孫斌這個班相當於走了十一個。

  一個五十人左右的班級，了了十一個，覺醒率大約是五分之一。

  這個概率別說是整個年級，就算是揚帆中學那也是獨一份，放眼星城所有學校，包括那些高校，覺醒率也完全沒法跟這個班比較。

  好的方面講，這是老孫教育有方，帶班有道。

  從鬱悶的角度看，人走得越多，他這個班就越零散，他這個班主任當起來，也難免沒滋沒味。

  申請表格發到每個人手裡。

  填好之後，遞上去。

  第一節課後，就有學校領導和專屬班的老師親自前來接人。

  看到這一幕，班上的同學更刺激。心裡暗暗發狠，下次測，一定要穎而出，絕不能再這麼窩窩囊囊下去。,

  看看人家這待遇，校領導和老師親自來接人，而且態度好到不行。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校領導，居然也會笑？居然這麼有親和力？

  孫斌站在教室門口，心複雜地看著學生們走向走廊盡頭，眼角不爭氣地又是一熱。

  這時候，江躍忽然停住腳步，回過頭來。

  「孫老師，座位給我留著，專屬班沒課的時候，我要常回來坐坐。」

  「我也是！」茅豆豆其實心裡也很不舍。

  孫斌立刻別過臉去，擺了擺手，示意讓他們趕滾蛋！

  點了煙，站在走廊上悶悶地著，將緒穩住，孫斌才返回教室。

  按理說學校一直是止吸菸的，不過現在孫斌風頭一時無兩，他的班是全校楷模，誰也不可能拿吸菸這點小事來給他上眼藥。

  「同學們，老師雖然不舍，但我還是希，下次測，你們當中會有更多的人走出這個教室，進專屬班！你們也看到了，咱們這個班，覺醒率極高，也許，下一個覺醒的，就是你們當中的任何一位。」,

  ……

  專屬班現在也明顯人滿為患了。

  揚帆中學有六個年級，從中一到中六，每個年級有十幾個班。總共有近八十個班。

  每個班大約五十名學生左右，整個學校在校學生就有四五千名。

  每個班的覺醒率雖然各不相同，大致維持在十分之一到八分之一之間的這個概率。

  這麼一算下來，揚帆中學的覺醒者總數，也達到了五百多人了。

  一個班顯然是放不下的。

  哪怕學校特意開闢了大班級，每個年級的覺醒者組一個大班級，即便如此，每個大班級也足足有上百人。

  而江躍他們所在的中六年級，是六個年級裡頭級別最高的學長，正好是18歲這條年人的線上。

  所以，覺醒者的數目又比其他年級要多不。

  江躍他們一進教室，才發現這個大教室里，竟然滿了人頭。

  江躍目測，這裡頭足足有一百二三十人。,

  好傢夥，這種氛圍還怎麼上課？整個教室一團，就跟菜市場似的熱鬧。

  其中一些悉的面孔，都紛紛朝江躍他們招手。

  除了原先他們一個班的幾位，其他那些面孔，其實大部分也都很眼，畢竟同一個年級，基本都在同一個樓層，六年時上樓下樓不知道多次，就算沒也能混一個面。

  校長親自帶隊，這規格讓現場這些專屬班學生，都有些吃味。

  「同學們，都靜一靜。」

  「現在請校長來給咱們講幾句。」

  校長清清嗓子，一掃平時嚴肅古板的形象，滿臉堆著親和的笑意。

  「同學們啊，自古後生可畏。在你們這些年輕人上，我這個校長真得不服老都不行了。」

  「不過沒關係，看到你們年輕人一代代長起來，我們就算老了，心裡頭也踏實。我們對得住國家的信任，對得住人民的期。在你們上，我看到了朝氣，看到了希。你們是揚帆中學的驕傲，也是未來世界的主宰。我們希從這裡走出去的每一個年輕人，都能為主宰未來世界的主角。」,

  「下面，請同學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新員加。」

  嘩啦啦！

  雖然校長自認煽還算到位，語氣也很誠懇。

  可這掌聲明顯有些稀稀拉拉，敷衍的分極高，完全談不上熱烈。

  看得出來，對於新員的加，專屬班的老生們多數人心頭並不歡迎，甚至有些牴。

  這也是正常心理，已經占了坑的，自然希占坑的人越越好，這樣才能顯得他們稀有。

  如今又來一波，明顯是來占他們空間，搶奪他們資源，來跟他們競爭的，他們能熱烈歡迎才怪。

  除了部分沒心沒肺或者懷寬廣的，大多數只是象徵拍了幾下，便停了下來，不管是作還是表，都顯得比較冷漠。

  有些人甚至故意三三兩兩在那頭接耳，故意不朝臺上看，用這種小作來表達他們對新員的不屑和不歡迎。

  這些小作，江躍當然看在眼裡。,

  不過他也沒在意。

  韓晶晶鼓掌明顯是認真的，不但拍得最久，臉上還含著明顯的喜悅。

  其他人不怎麼關心，眼裡只看到江躍。

  鼓掌之後，韓晶晶目無旁人地朝江躍揮了揮手，一點都不掩飾對江躍到來的熱歡迎。

  「哈哈哈，看來同學們對新員加，還是熱的嘛！」

  看到韓晶晶的作，校長總算找到了一個臺階下。先前那稀稀拉拉的掌聲，讓他多有點沒面子。

  現在的孩子怎麼那麼沒大局觀啊？該鼓掌就得鼓啊，哪怕你心裡再怎麼不歡迎，鼓個掌會死嗎？

  「高老師，這裡就給你了？」校長本來打算多說幾句的，看到這個架勢，他也知道多說也是自討沒趣。

  這群孩子太不上道，他決定不說了。

  直接把話頭給專屬班的負責老師高翊。

  高翊呵呵一笑，也不在乎接這個盤，笑道：「那就請幾位新同學自己找位置先座吧。我正好有幾個新消息要宣布一下。」,

  專屬班的座位，有點像大學裡的公共大課，大家的位置都坐得很，很隨意，基本上都是按人來小隊伍的。

  前排雖然還有零星的座位，但已經容不下他們這麼多人。

  後排倒是空著，他們幾個便一起走到了後排。

  江躍和茅豆豆他們幾個，本來就是一個小團，坐在一起倒是很正常。另外三個同班的覺醒者，到了一個陌生環境，也本能地選擇抱團，和江躍也都坐到了後面。

  看得出來，他們也是很想向江躍他們靠近的。

  高翊也沒有說什麼，等他們座之後，高翊了手。

  「同學們，到了專屬班，你們在原先班級的心態，必須要改一改。在這裡，你們每天都要面對競爭，哪怕是你最親的朋友，也同樣是你的競爭對手。」

  「我不妨把話說得再明白一點。專屬班，這幾天就要籌備分班了。按不同的天賦，水平和級別，拆分不同層次的班級。也就是說，覺醒者之間，從今以後也要嚴格劃分資質等級了。」,

  「我欣賞你們的這個年齡段友誼的真摯，但也一定要提醒你們，友誼並不影響你們之間的競爭。我希，你們要及時調整好心態。」

  「毫不客氣地說，未來的世界，必定是優勝劣汰。哪怕你們是覺醒者，也絕非一勞永逸。原地踏步的人，肯定會被淘汰。咱們專屬班也一樣。今天，你擁有20%的強化度，就能在強化班待著。一個星期後，半個月後，說不定覺醒班就沒有你的位置了。」

  「這就是我要說的重點。我們不但要按級別分班，而且以後每一周，沒一個班，我們都將採取末位淘汰制。比如甲等班，如果排在最後兩名，將會被降到乙等班，以此類推。最低級別的丁等班，如果排名最後幾名，將踢出專屬班，打回原班級！」

  高翊這一番話，如同炸雷一樣，炸得整個班頓時沸騰起來。

  這個消息太突然了。

  尤其對那些強化度不高的同學來說，不啻於是一個晴天霹靂。原來覺醒者一勞永逸的？

  進了專屬班，也有被打回原班級的風險？,

  想到這可怕的一幕，不人心頭都一陣張，一陣抑。

  測穎而出，為覺醒者，進專屬班。他們一個個都覺自己走上人生巔峰。

  各種渠道的牛都吹了，宗耀祖的也裝了。這要是被打回原來班級，之前吹過的牛，裝過的，豈非了天大的諷刺？

  連江躍都不得不承認，這個措施確實狠，也確實有效。

  鐵飯碗肯定行不通，進了專屬班，如果一點力都沒有，天飄飄然，這種心態哪裡可能進步？

  沒有競爭，沒有淘汰，就不會有活力。

  沒有活力，專屬班也就辦不出什麼名堂。

  不得不說，這些措施的確非常及時，也非常有必要。

  高翊口氣嚴峻道：「我負責你們中六年級，所以分班的事，我說了算！我不管你們背後是什麼世，在校外是什麼份，我提前打個招呼。任何人都不要試圖在我這個年級搞特殊。我這裡沒有後門。你們想要征服我，就拿出真實實力，拿出你們的表現。」,

  「如果你們表現不行，對不起，該編在哪個班，你們就在哪個班。不要事後再搞小作，找關係，托人。對不住，我不吃這一套。你們也最好別自討沒趣。實力不夠要往上湊，那是自取其辱。」

  「當然，分班，我自然有原則，也很公平。我會組織一次測試，據測試的水平，再結合你們日常的表現，以及測的數據等等因素，編四個班。一個甲等班，一個乙等班，一個丙等班，一個丁等班！」

  「甲等班，上限十五到二十個人。乙等班二十到三十個人。丙等班，三十到四十個人，剩下的，全都是丁等班！」

  「丁等班也不是終制，一周考核排名墊底的幾名，直接請回原班級。」

  那些測數據平平無奇的覺醒者，一個個都是花一。考慮到自己的績，必然是在丁等班無疑。

  如果在丁等班還被淘汰出局，那就刻丟臉丟大了。

  「明天八點開始測試，明天下午分班！」

  高翊雷厲風行，大手一揮，殘忍地宣布道。,

  「對了，江躍同學，李玥同學，韓晶晶同學，這三位免測進甲等班。」

  轟！

  全場一下子就炸了。

  「憑什麼？」

  「不是不走後門的嗎？為什麼他們就可以免測？」

  「高老師，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！大家都是專屬班的，不能搞特殊。」

  「對啊，免測不就是搞特殊嗎？」

  高翊冷冷發笑。

  「如果你們能拿出那麼優秀的測數據，我也可以對你們免測。現在測試機構是對社會開放的，你們今天下去可以去做一次付費測。只要能達到70%的強化度，我立刻拿掉韓晶晶，把你們列免測名單。」

  學校組織的測是免費的，如果要私下測，也可以選擇付費測。

  還是有人不服：「測數據好，又不代表實力就強。」

  「是啊，這些天專屬班的教程，不是一直在說這個事嗎？測數據不意味著實力，這不是老師你們自己說的嘛？」,

  「對，測數據不意味著實力，但實力強的，測數據一定不會差。你們當中，誰覺得自己實力強，而測數據又差的？」

  「高老師，反正我們不服。韓晶晶也就罷了，是老學員，我們認可。這兩個新來的，憑什麼啊？誰知道他們的數據有沒有水份？」

  茅豆豆一聽，頓時不樂意了。

  「你特麼腦子進水了吧？測數據還能有水份？你怎麼不說你的腦子水份太多？」

  全班哄堂大笑。

  一個班一百多人，就有一百多種想法。

  有人板，當然也有人看熱鬧。

  高翊倒是不慌不忙：「我剛聽說了一件事，李玥同學，今天從6樓跳下去，毫髮無損。大約20米吧。你們誰覺得比優秀，要不去試試？如果你們毫髮無損，咱們再考慮比點其他的？」

  李玥苦惱了。

  我就想做個安安靜靜的小明，為什麼又提到我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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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跳樓背後的故事本來就不是什麼面事，李玥雖然早看開了，可並不代表就願意別人總把焦點對著。

  不想得到這種關注。

  「跳樓能說明什麼？要比就比點別的。不是測數據很牛嗎？要不比比強度！」

  「對，不拿點真本事，我們不服氣，新來的，不兩手，憑什麼免測？」

  江躍也看出了李玥的窘迫。

  呵呵一笑，主站了起來：「諸位，免不免測其實無所謂，不過你們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，我還真就要免測定了。說吧，你們想怎麼比？」

  人群中，那魏山炮腦袋耷在座位下，甚至不敢抬頭和江躍對視。心中暗罵那些板的，一個個都是傻麼？

  人家測180%，你們以為真是吹出來的？我魏山炮都不敢板，你們這是覺得臉上，送上門讓人打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