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平例行每月一次來看父母的時候,羅母跟他說:“我年紀大了,幹不了,做一大桌子菜要累死,你帶我們外麵吃吧。這麽多年了,你還很帶我們外頭吃飯呢。康康每個月給生活費,我們也不跟你要了,就每個月帶我們出去吃頓飯就行了。”
羅平連連點頭,帶著父母去了家門口的小館子,張紅英的眼神阻止沒起作用。這時候一份宮丁才12塊錢,涼拌三和老虎菜這種小涼菜才三四塊錢一份,一百塊錢就能吃的不錯了。
但是,答應的有多痛快,結賬的時候就有多尷尬,羅平的兜比臉幹淨,沒有一分錢。張紅英就跟長在椅子上一樣,不管羅平桌子底下怎麽拉的服讓去結賬,就是一也不。
羅父羅母冷眼看著,毫沒有替他解圍的意思。
最後,還是羅超的臉皮不夠厚,主招呼服務員把賬結了。
張紅英氣哼哼的走出飯館,整個人都快燃燒起來了。
羅平很尷尬,跟羅母說:“媽,我平時兜裏不裝錢,下回來的時候我一定帶著。”
羅母笑著說:“好。那你下次可記住了。”
羅平:“好好好,我記住了。”
等到回了家,張紅英在家裏摔摔打打:“這日子沒法過了。當爺爺的,怎麽這麽計較呢?給小超的折子又要回去了,一點也不知道心疼孫子。還讓我們請他們吃飯,不知道我們日子難過嗎?”
羅平今天被服務員晦的打量,正覺得自己丟了臉,也沒好氣:“沒法過就別過了。過不下去就離婚。我們的日子為什麽難過,你心裏沒數嗎?你父母養大了你,你要孝順,給錢給東西,什麽都給。我爸媽養大了我,我不該孝順嗎?我爸媽一切財產都給了我,我孝順是理所應當天經地義,他們難道還不配吃我一頓飯了?你爸媽給你什麽了?值得你這樣掏心掏肺,把咱們家都掏空了去孝順他們?”
張紅英氣短:“……當初我嫁給你的時候就說了,我要孝順爸媽,你答應的,你說孝順是好事。”
羅平:“孝順是好事,但你也得懂得適可而止吧。我當時也不知道你會家啊!”
他媳婦跟家賊有什麽區別?
“羅平!你怎麽能這麽說我?”
“那你要我怎麽說?你自己好好想一想,算一算,這些年,你給了你爸媽和弟弟多錢?這些錢要是沒給出去,咱們早就給小超買房了,至於沒臉沒皮的去打康康的主意嗎?至於讓小超談個都沒底氣嗎?你滿京城看看,像我這個級別的人,誰混的不比我好?誰家媳婦像你這樣?你那麽孝順你爸媽,當初你幹嗎還嫁人,你直接招個上門婿去伺候著不行嗎?”
羅平越說越氣,越說越覺得自己娶這個媳婦簡直就是給自己找罪。
“別說京城了,你全國打聽打聽,哪個婿是我這樣的?我娶了你,就要給你養全家,不養你爸媽,還得養你弟弟一家。我堂堂一個副局長,連自己的兒子都養不起了,得讓他去爺爺那兒打秋風。他的學費生活費,你是不是從來沒有給過他?該錢了就讓他去找爺爺,你怎麽能做得出來?”
張紅英:“……”
他們養自己的孫子,不是應該的嗎?
羅平繼續輸出:“你孝順你爸媽,那我爸媽呢,活該被你連累,到老了也過不上安生日子嗎?我陪著你一起孝順你父母,你是怎麽對我爸媽的?他們就不配得到你的孝敬嗎?你把你的錢給你爸媽就算了,你從我這兒拿點給他們我也不說什麽,你怎麽能幹出拿老婆婆的錢去補娘家的事兒呢?這事說到哪兒你也沒理!就算我現在馬上要離婚,也不會有人說我不對!”
張紅英自知理虧,開始無理取鬧:“羅平,你沒良心!我二十歲嫁給你,給你生了個兒子,跟著你背井離鄉,你就這樣對我!你現在看我老了,你就瞧不上我了,你說,你是不是在外麵有相好的了?”
羅平:“……”
他特麽都要被氣笑了。
“哪個的這麽不開眼,能瞧上我?人家圖我什麽啊?圖我窮,圖我怕老婆,圖我窩囊,圖我不孝順,還是圖我老啊?再說了,你當年嫁給我,是你自己求來的,要是早知道你是這個德行,當年我說什麽也不會娶你。”
羅平當兵的地方就在張紅英老家旁邊,軍民一家親,經常聯。張紅英盯上了羅平,死纏爛打,羅平也不是個多麽有定力有主見的人,就被人追到手了。
張紅英:“……”
接不上話,隻好坐在沙發上哭。指著羅平像往常一樣為了家庭的和諧先服。
但這次要失了,羅平沒理,直接回了房間。
羅超早就預料到他媽回家就會鬧,回來以後直接就回了自己房間。這會兒出來跟說道:“媽,以後我也不去我爺爺那兒要錢了,我都工作了,自己賺的錢也是夠花的,省著點還能有剩,我也不好意思再去要了。”
以前他去要,是因為他媽總是說,老羅家的一切最終都是他的,可能他自己潛意識裏也是這麽想的,所以他從爺那兒拿錢花,就很理所應當,自然而然。
但是最近這麽一鬧,他突然覺得,似乎也不是那麽理所應當。想想爺一把年紀還得彎著腰去撿垃圾,他突然覺得有點心酸。要是日子真的過不下去了,他們這樣做也沒什麽,可是明明他們條件不差,卻因為他媽和他的行為,晚年淒涼。而他的姥姥,在農村真的是老封君一樣,啥也不幹。以前放假的時候,他們一家回姥姥家,他都親眼見過的。
他每次回姥姥家的時候,就見姥姥姥爺穿的麵麵在村裏散步遛彎,逢人就勸人家別那麽辛苦,聽著人家恭維他們養了個好閨,臉上笑開了花。而他媽,聽著別人的誇獎和恭維,也是一臉得意,自信棚的樣子,似乎自己在京城過的有多好,似乎養著姥姥和舅舅是多麽的輕鬆自如、小菜一碟。
就為了這些虛無縹緲的誇獎!
以前他覺得他媽孝順姥姥也是理所當然,但是現在想想,似乎也並非如此。如果他媽自己努力工作,孝順自己的父母,那當然沒問題,但問題是,他媽下崗之後,就在家裏待著,待習慣了,就懶得再出去了,反正家裏有爸爸工作,有爺補,照樣過日子,照樣補姥姥姥爺,何必再去辛苦呢。可是不辛苦了,是因為一把年紀的爺爺替辛苦了啊!
這樣不對!
所以,羅超也決定了,他得改。以後,他就自力更生吧,不去給爺爺添負擔了。自然,他也就沒法再幫著他媽去補姥姥一家了。畢竟父母都不太靠譜兒,他也得為了自己的將來打算。
看到兒子也來“落井下石”,張紅英心裏的悲傷更大了。
這次吵架的結果,是張紅英和羅平家庭地位的微妙變化,說到底,張紅英能拿羅平,靠的除了自的潑辣,還有羅平的窩囊不作為。一旦羅平開始反抗,並且采取真實的行,張紅英的氣焰很快就往下跌落,並不是一個獨立,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羅平而已。
羅平收回了自己的工資卡,每個月隻給張紅英基本的生活費,再加上水電煤氣有線電視等基本費用,剩下的他要自己拿著了。總不能等以後兒子真的要結婚了,他一分錢也拿不出來。
看著自己家空的存款餘額,羅平不搖頭苦笑。日子過這樣,他是要負大部分責任的。
他真的是個非常自私的人,隻想自己過的舒坦,不想為任何事費心,潛意識裏,他有恃無恐,總覺得有人兜底。
他知道父母那兒還攢了一些錢,他媽是個攢錢高手,以前每個月隻有幾十塊錢收的時候都能攢下一兩千,都是牙裏摳出來的,現在老兩口每個月的工資加起來快2000了,攢的就更多了。以前他想著,等兒子結婚的時候,老兩口會出一筆錢,所以對於妻子的行為,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但是現在看來,老兩口心寒了,等以後羅超結婚,他們說不定還真能狠下心不管。那可就抓瞎了。
現實著羅平不得不改變。或許,所謂的耙耳朵也不過是一種偽裝,大家都知道他耙耳朵,知道他在家裏不做主,也就省了他很多事。但副作用就是,家底兒空了。
羅平改變的後果讓張紅英抓瞎了。老家的爹媽收不到寄的東西和錢了,也不怕花電話費了,經常奪命連環催,讓趕給錢。
“我和你爸連都吃不上了。”
“換季了,你侄子不買件新服嗎?”
“你侄子該學費了……”
“要過年了……”
張紅英一開始還想著往後拖一拖,但哪怕再怎麽拖,也還是沒有錢。
拖不下去了,隻好跟父母攤牌:“我早就不工作了,買斷工齡的錢都給你們了,我哪兒還有錢?小超都這麽大了,家裏一點積蓄都沒有,他以後還要結婚生孩子,哪兒不需要錢?爸,媽,我以後不能再給你們錢了。”
張爸張媽破口大罵:“養你這個賠錢貨有什麽用?一點本事也沒有。你沒錢,不會跟羅平要嗎?小超有他爺爺,你什麽心?你大侄子可是要給咱們老張家傳宗接代的,你就不管他了?你連爹媽也不管了,你怎麽這麽不孝!鄰居們都誇我們養了個好兒,你現在突然這樣,讓人家怎麽看我們,怎麽看你?”
張紅英挨了一頓罵,把自己之前買的一些金戒指金手鐲給賣了,換錢寄回了老家。
但是以後呢,還能賣什麽?
跟羅平說,跟羅超說,他們就告訴:“他們說什麽你聽聽就行了,別放在心上,更不要再給他們繼續寄錢了。你堅持住,他們也拿你沒辦法。離得那麽遠,他們就算想打都打不著你。”
但是這些話對張紅英本就沒有用。每日失魂落魄,鬱鬱寡歡。
張紅英想來想去,覺得自己已經做了大半輩子的孝了,怎麽能半途而廢呢?二十四個頭都磕了,還差最後這一哆嗦嗎?
於是,去應聘了一個酒店保潔員的工作。也不在家裏清福了,每天出去工作,掙的工資就打給爸媽。
羅平:“……”
羅超:“……”
這個人才是真的沒救了。
酒店保潔是個辛苦活,遲到早退讓客戶不滿意,都要扣工資。為了幹好這份工作,就不太顧得上家裏了。飯沒法按時做了,家裏的衛生也不打掃了。誰出去忙了一天,回來還得做家務啊?
羅平和羅超雙雙歎氣。以前張紅英不上班,除了打打麻將,飯還是給做的。現在,人家為了孝敬爸媽,跟這個小家割裂的更徹底了。
羅超苦中作樂,跟他爹開玩笑:“我媽要是把孝敬姥姥姥爺的這份心思用在工作上,說不定現在也事業有了。”
羅平:“……”
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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