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學。
“詩句講究押韻對仗,還要有意境在,今日,我們就來作詩,司玉卿。”
蔣博文擲地有聲,可話說了一半,就喊了司玉卿的名字。
司玉卿都覺得意外,卻不得不著頭皮站起來。
“今日,你來給大家做個示範,詩作對。”
“我……”
司玉卿剛想開口,卻又被蔣博文打斷。
“我來說上聯,你來對下聯,我說上一句,你來對下一句。明白了嗎?”
“明白了。”
司玉卿心裏有考量,上隻能答應了下來。
目掃視一周,一眾皇子都在興致的等著看的好戲。
“平沙落雁追紅翠。”
“看得山花追雛鷹。”
司玉卿想也不想的對了出來,不負眾,四周一下子笑聲不斷。
“平仄對不上,也不押韻,這對的是什麽啊。”
君玉堂和司玉卿不對付,目中滿是嘲諷,手著一支筆,囂張至極。
旁邊的皇子們沒有他這麽直白,但也是搖著頭,忍不住笑了,一副副看不上的樣子。
“我的確不行,但是我夫君可以啊。”
司玉卿毫不在意眾人的反應,揚著明的雙眸,笑瞇瞇的回答。
“安靜。”
蔣博文微微皺眉,司玉卿對的這一句詩句的確是前言不搭後語,而且也不押韻,實在是和之前展的才華一點都不匹配。
他又嚐試說了幾句詩句出來,但是每一次,司玉卿都是對的一般般,蔣博文最終還是放棄了。
許是對詩不是擅長吧。
“坐下吧。”
微微一聲歎息,蔣博文讓司玉卿坐下,開始詢問其他人。
還沒論到君淩霄,就到了下學的時間。
蔣博文一出去,君玉堂就開始作妖。
“七哥,剛才司玉卿說你詩文很是厲害,不如我們比一比如何?”
君玉堂雖然喊的是七哥,但是那言行作,沒有半分尊敬之意。
“君玉堂,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
司玉卿站起來,斜著眼睛的瞪著君玉堂,剛才說君淩霄厲害,君玉堂剛下學就來挑釁,誰看不出來他是故意的。
“七哥,別是不敢了吧,七嫂可是剛剛當著夫子的麵都說你厲害的,如今讓個人出來說話是怎麽回事。”
君玉堂不理,接著挑釁君淩霄。
“你……”
“既然你非要比一比,那就來吧。”
司玉卿正要說話,被君淩霄攔住,依然是那副病弱的姿態,站起來擋在司玉卿麵前,“人的眼裏,自然有自己的夫君的好。可隻是若是要比賽的話,總要有個彩頭才有意思。”
君淩霄的話,徹底的讓司玉卿知道,他這是要開始教訓君玉堂了?
怎麽,夫君這回不偽裝了?
嗬嗬,君玉堂可是十個都不是這腹黑夫君的對手吧。
君玉堂果然是上當了,聽到君淩霄竟然真的是敢接戰,當下就決定要狠狠的辱君淩霄一番。
當下說道:“如果你要是輸了,那就從今天開始自己退出太學,也不能參加皇家的年考。”
這……太欺負人了。
司玉卿當下就要罵出聲了,這個君玉堂不是過分,還十分的險,不能參加皇家的年考,那就意味著徹底的退出了皇子的爭鬥,讓君淩霄來太學,是皇帝下旨,如今他們退出,豈不是在抗旨不遵?
這點司玉卿看的明白,君淩霄也是心中有數。
“當然,要是七哥不敢賭的話,那也行,讓司玉卿給我端茶送水三日,當我的小廝,任由我打罵。”
君玉堂不管那些,冷哼著篤定了君淩霄不敢賭。
“若是我贏了呢?”
君玉堂一次一次的找司玉卿的麻煩,君淩霄早就想要找個機會去教訓,如今正是時候,君淩霄俊的臉上沒有半分緒波,一雙冷眸鎮定的看著君玉堂。
哪怕是個病秧子,不知道為何,君玉堂忽然有種看到了他父皇的覺。
不過隻是一瞬間,所以君玉堂並沒有當回事。
“我也不為難你,若是你輸了,那就在學堂,給七皇子妃端茶倒水三日,做三天的小廝,如何?”
君淩霄重複了一遍他的話。
可司玉卿的眼睛卻亮了。
隻是……幾天做小廝的時間和君淩霄永遠都不能上太學,這兩種賭注怎麽看都是不公平的,君玉堂覺得君淩霄是在掙紮,當下說道:“可以,在場得兄弟們都是見證,輸了可不許反悔。”
“十皇子輸了可不要哭鼻子哦。”這話,是看著司玉卿說的。
“哼。哭的人是你!”君玉堂不甘示弱見狀,君淩霄角微微勾起,出一若有若無的微笑。
比賽宣布開始,以君清涯為首的幾個皇子做裁判,圍著看熱鬧。
至於出題人,則是被皇子們請來的蔣博文來做評判。
當知道兩人的賭約的時候,蔣博文本能就是覺得他們在胡鬧,更是覺得君淩霄不自量力,畢竟這麽多年,他可從未聽說過七皇子擅長詩文。
不過,賭約已下多說無益。
在眾位皇子的圍觀下,蔣博文微微沉思,手起筆落,寫了一個大氣磅礴的題目。
“戰。”
君清涯讀出了這個字,搖晃著扇子桃花眼笑的風流,“這個題目,有點意思。”
“這個我先來吧。”
君玉堂看了眼題目,似乎是得心應手,當下就率先開始在紙上寫下來。
不多時,君玉堂放下手中的筆,將詩文給蔣博文品評。
“好詩,好詩,大氣恢弘,此戰爭場麵,雄壯中藏有必勝之心……十皇子,不錯……”
蔣博文將君玉堂的詩句拿過來,讚不絕口,心中則是歎息,這次七皇子看來是輸定了。
“看來,要委屈七嫂給我做幾天的小廝了。”
君玉堂得到了蔣博文的肯定,當下覺得自己贏定了。
“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?”
哪怕是司玉卿這麽說,他也不過是覺得司玉卿在強撐場麵,死鴨子而已。
“太傅。”
沒有人看好君淩霄,所以大家都已經做好了他輸了的準備。
寫完,君淩霄將詩文給司玉卿,司玉卿懶的遞給那蔣博文,就直接讀了。
“……滿城皆白掩冬梅,不辨白雪乃冥錢。”
的聲音略帶,語調越來越慢。等到讀完最後一個字,直接愣住了。
認為君淩霄輸定的人,都愣住了。
“這……這!”
蔣博文將詩句搶了過來,“這真的是你寫的?”
他瞪大了眼睛,有些不敢相信,連尊稱都忘了。
君淩霄緩緩點頭。
全場寂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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