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焰的照耀下,柏玉的臉愣了一下,有些氣悶,卻什麽也沒說。
而楚驥坐在那兒,回想剛剛君淩霄所說的白虎山地形,暗想這個地形實在是太悉了,令他不好開口。
他瞥了一眼柏玉,又瞥了一眼君淩霄,沉聲道:“末將就是來保護公主的,就不參與討論了。”
他怕自己說出來,隻會令大家更尷尬。
用樹枝撥了撥篝火,君淩霄啞然失笑:“楚將軍,我知道你在想什麽,但說無妨,你現在想說的就是我怎麽想的。”
“……你倆打什麽啞謎呢?”柏玉不知兩人說的什麽。
楚驥一怔,這才看向地圖,冷聲回應:“我們可以派一小隊人悄悄進土匪老巢假裝攻打,然後再假裝逃走。山賊們必定會乘勝追擊,我們派人在山穀守著,再派人暗中包抄他們的後路!”
一語畢,四周靜。隻能聽見篝火中傳來的必必剝剝的聲響。
柏玉臉在火中黑得嚇人:“這個方案是你想出來的還是他想出來的?”
難怪楚驥剛剛不明說,原來這方案早已在上實驗過了啊!
“……”楚驥雖不喜柏玉,卻也覺得此刻尷尬得很,不說話。
“誰想出來都是一樣的,輸了就是輸了?”君淩霄毫不留地揭開柏玉心口的傷疤。
柏玉紅著雙眼,尖聲怒喝:“怎麽可能一樣?我可是輸的那一方!”
氣得跳腳,站起來像是一頭野般的狂躁:“那場仗對我來說是一種恥辱!所以我要知道提出這個方案的人是誰,當時我若是贏了,就不會被父皇派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!”
越想越氣,柏玉雙眼冒火,見君淩霄和楚驥兩人不作聲,一氣之下,轉就走。
又發公主脾氣了……哎。楚驥歎息,隨後從地上站起來朝君淩霄拱手:“屬下先跟著,失禮了。”
“去吧,好好看著點。”君淩霄用樹枝撥了撥篝火,一雙瑞眼在跳著火焰。
柏玉跑到了自己的營帳外,剛好和裏麵出來的一個侍衛撞在一起,一掌給對方呼了過去。
“你眼瞎了?敢撞本公主?”怒斥這小士兵。
“對不起公主,都是我的錯。”這士兵隻是和半大的小孩,被派來當勤務兵的,哪裏見過柏玉這陣仗,匍匐在地上卑微道歉。
柏玉心頭有氣,看見他忍不住遷怒,從腰間扯出隨佩戴的長鞭,長鞭在空中舞出勁風,剎那間就要打在那小士兵的上。
一隻寬大有勁的手從一旁斜過來,握住了那長鞭端尾。
“你敢!”柏玉見楚驥阻攔自己,氣得抖,想回鞭子卻發現本不是楚驥的對方。
楚驥麵冷峻,看了一眼那地上跪著的士兵:“快走。”
士兵聞言,如蒙大赦,趕灰溜溜地跑了。
楚驥這才放開了的鞭子,沒有道:“公主,向無辜的人發什麽火?有脾氣可以和屬下切磋啊。”
這話卻是在懟,柏玉臉一白,憤憤然收回自己的鞭子,又轉頭質問他:“剛剛的方案,是不是你們故意當著我說的?”
“不是,這是我們第一次提出來的。”楚驥如實回答。
柏玉哪裏會信?心中早已認為他們在故意辱,臉一陣紅一陣白,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突然轉走了。
向著拴馬的地方跑去,找到那匹紅棕馬,縱一躍,夾馬腹,快速地沒進了黑夜。
“公主!”楚驥看突然跑了,心中一急,立刻了幾個侍衛跟上,也挑了一匹馬駕馬去追。
夜晚漆黑,白虎山腳下又壑縱橫,即使駕馬也很危險,柏玉一紅服在黑夜當中本不好分辨,楚驥帶著人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。
行至一山穀,楚驥拉進馬繩,對邊的士兵沉聲道:“小心,這裏山穀陡峭,大家還是下馬尋找,小心掉進去了。”
士兵們紛紛下馬,舉著火把在四尋找。眾人也不敢大聲的呼喊柏玉呢名字,放心把山裏的土匪給嚎下來。
楚驥帶著幾個士兵在附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著,眉頭蹙,心中慌得很。
他奉命來保護柏玉,要是柏玉有個三長兩短,該怎麽辦?
若是承國用這事出兵容國,他真是死一萬次都不夠,楚驥心中打起了鼓,麵黑得和周圍的夜一樣。
他找來一個士兵:“你趕回去稟報淮王,就說柏玉公主跑出來,不見了,讓王爺多派幾個人來尋找。”
士兵領命趕往紮營的地方跑去,楚驥隻得皺眉繼續在附近搜尋。
這邊廂,君淩霄剛回了營帳,便聽見一個士兵在外喊著有要事稟報,他趕把人放了進來。
“王爺,柏玉公主突然騎馬跑了,現在楚將軍帶人去外麵尋找,卻一直找不到,楚將軍請您多派點人過去找找。”
君淩霄聞言,心頭窩火,銀製麵泛出金屬的冰冷:“好,你立刻帶著兩百士兵過去支援將軍。”
等士兵走了,君淩霄手了自己的眉心,嘀咕一句:“拖後的來了。”
而這邊,白虎山的半山腰,一匹紅棕馬在林木間悠然的吃草,而它的主人,正躲在後的山裏。
柏玉從山裏探出腦袋,睜著眼睛看著山下那火把的亮,眉眼飄過不屑之。
“哼!讓你們欺負我,把我氣走了,活該你們找我。”
原來這柏玉剛剛憤然率騎馬跑出來,並未走遠,而是跑到了半山腰,剛好發現一個山,便故意躲在裏麵讓楚驥在外辛苦尋。
夜晚能見度低,白虎山又地勢險要,柏玉躲起來,更是增加了楚驥他們尋人的難度。
柏玉故意看他們難堪,立刻坐在山裏,打算等明天再回去,耗他們一晚上的力。
笑得得意,正準備閉眼休息會兒的時候,突然山裏麵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奇怪的聲音!
柏玉頓時頭皮發麻,凝神仔細聽了聽,發現這異是從後麵傳來的,而且聲音越來越近。
小心翼翼地往後中的黑暗看去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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