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玉卿淡淡一笑:“公公帶路就是。”
早就料到柏玉不會善罷甘休,因此提前來大殿這邊等著,也省得到時候來回奔波。
太監心想,淮王妃還真是神了,似乎早猜到會有這麽一出,早早等候於此。
他麵上不顯,恭恭敬敬地請了人進來。
司玉卿殿後,有條不紊地向皇帝行禮:“參見陛下。”
皇帝喚起:“免禮。”
隨後又問,“淮王妃,側妃剛剛向朕稟告,說你與一侍衛拉拉扯扯,親談,可有此事?”
司玉卿從容地答:“回皇上的話,我方才確實同一個男人說話,但卻並非是什麽親談,更沒有跟他拉拉扯扯,有任何不正當關係。”
“你說話!”話音剛落,柏玉的聲音就了進來,“王妃好利索的皮子,三言兩語就給撇的幹幹淨淨,我剛才可敲得一清二楚,你和他一副避人耳目的樣子,舉止親的很,還想狡辯嗎?”
“舉止親?”司玉卿輕鬆反駁,“如果簡單說上一兩句話就算舉止親,那恐怕這世上絕大多數婦人,都得被你歸於婦德有虧的範疇了。你該仔細想想,你的話到底妥不妥當。”
“你!……”
柏玉指著,氣得手臂發抖:“強詞奪理!司玉卿,你別以為你皮子工夫厲害,今天的事就能糊弄過去。我可告訴你,我絕對不會讓你這樣水楊花的人敗壞了王爺的名聲!”
“你要是真問心無愧,那我問你那人份的時候,你為何避而不談?還不是因為心虛?”
柏玉嗬嗬笑了兩聲:“如今到了陛下跟前,你倒是裝起清高來了,司玉卿,你不要以為所有人都會被你這副假麵孔騙到!”
正當柏玉喋喋不休指控司玉卿的時候。
外頭忽然傳來尖細的喊聲:“太後娘娘駕到!”
隨後,著雍容華貴的太後踏殿。
皇帝上前攙扶:“母後怎麽來了?”
太後掃了眼柏玉,說:“哀家要是再不來的話,恐怕皇家就得鬧出笑談了。”
柏玉臉大變,心道,怎麽這當口,好巧不巧,太後竟然來了?
其實呢,太後會出現在這兒,當然是司玉卿暗中去請的。
來大殿之前,早早就讓人去太後宮裏稟了消息,有太後在場,柏玉再想挑事,還翻騰不出什麽水花來。
太後落座後,先喚了司玉卿到跟前,隨後冷眼看向柏玉:“哀家還沒進殿之前,大老遠就聽見你的吵鬧聲,怎麽,你們承國子都這般不知禮節?”
柏玉微微撇,有些不樂意。
驕縱慣了,當然不喜歡被人指責,於是說:“不守禮節的可不是我,而是!”
柏玉徑直指向司玉卿,“太後娘娘,您有所不知,王妃不守婦道,竟當眾和個男人拉拉扯扯,我也是實在看不……”
“夠了!”
柏玉話沒說完,就被太後嗬斥住。
“口無遮攔!你自己難道不覺得恥嗎?”
柏玉被罵得白了臉,張了張想辯解:“我……”
可太後卻沒給這個機會:“哀家可沒空聽你說那些無稽之談!淮王妃出名門,是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,子最是溫良端方,豈容你這般汙蔑?!”
“你可知,對一個子來說,最要的就是名節。你今日朝淮王妃上潑髒水,是不是存心想要死,好給你騰出正妃的位子?”
柏玉被猜中了心思,一時間有些微慌。
詭辯道:“可這事不止我一人瞧見,還有其他人也一同目睹了,可以作證。”
柏玉還準備扯出那個小太監。
可太後卻皺眉嗬住:“大殿之上,豈容你肆意行事!淮王妃就算再昏了腦子,也不可能在宮裏公然作出勾搭男人的事,此事你休要再提,若是讓哀家聽到外頭一半點的風言風語,哀家惟你是問!”
太後麵前,囂張如柏玉,也不得不低了頭,煞白了臉不敢在說些什麽。
皇帝出來打圓場:“好了,此事就此掀過,此類胡言語,切不可再外傳。”
眼瞧著皇帝和太後全偏向司玉卿,柏玉氣得要嘔。
袖子下的手悄悄攥,長指甲幾乎要嵌掌心,不不願地應下:“是。”
太後道:“卿兒,哀家有些乏了,你陪哀家回寢宮罷。”
“是,皇祖母。”司玉卿垂眸。
太後領著司玉卿離去,臨走時路過柏玉,還不忘警告上幾句——“這是容國,不是承國,你既已經嫁過來,就得守這邊的規矩,謹記‘本分’二字,若是再拱火滋事,可別怪哀家對你不留麵!”
說完,太後便徑直離去。
柏玉氣得牙,隨後不久也匆匆告退,怒氣衝衝地出了殿門。
另一邊,太後正在寢宮和司玉卿說著話。
“卿兒啊,哀家瞧那側妃可不是個善茬,你在府上可有欺負?”
司玉卿輕笑著搖了搖頭:“皇祖母放心,我是正室,哪能讓欺負到我的頭上去。”
“這就好,”太後低喃著,隨後又不放心地囑咐了句,“要是行事太離譜,讓你了委屈,你可得進宮告訴哀家,哀家會替你做主的。”
“謝謝皇祖母。”司玉卿心裏微微有些,真心地道謝。
太後笑笑:“你這孩子,就是太見外了,小輩裏,就屬你最得哀家的心,有事盡管來找哀家,哀家自然會幫你們。”
太後這麽一說,司玉卿倒真想起件事來,“皇祖母,有件事,卿兒想提前跟您說一下……”
“什麽事?”太後問道,見言又止,便勸,“放心,直說無妨,哀家不會怪罪你。”
司玉卿這才開口:“最近我可能會惹上一些事,到時恐怕還得拜托皇祖母您……”
話沒說完,太後就笑道:“我還當你有什麽要事想說,原來是這個。”
太後輕輕拍了怕的手背,和緩地說:“你放心,天塌下來有哀家替你們頂著,若是惹了事,也不必慌,隻管來找哀家便是,哀家會想法子幫你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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