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誒誒誒!等等!”白靈張開雙手擋在他前麵,“秦老師,都上了,正好同事們都在聚會,秦老師也去團建一下吧?”
“沒興趣。”秦墨黑著臉,明顯沒什麽耐心。
白靈思考了一下,嬉皮笑臉的耍賴,“我上次冒雨送秦老師回家,秦老師還沒謝我呢,這次就當還個人,怎麽樣?”
秦墨飛快轉過臉,惱的瞪著,差點就失控,但為了避免節外生枝,還是克製住了。
他又轉回去,恢複冷冰冰的狀態,“可以,但我要是破壞了氣氛,你可別後悔。”
“後悔的是小狗!”
白靈擊了下掌,直接就繞到他後,作自然的推著椅前進。
秦墨知道,反抗是沒有用的,索直接放棄掙紮。
二十分鍾後,白靈推著秦墨來到團建場地。
上一秒還熱鬧非凡的包間,這一刻,雀無聲,所有人仿佛被定格一般,看著門口的秦墨愣住了。
片刻後,眾人才又恢複過來,悄悄的用眼神流。
白靈居然真的能把秦墨弄來,真是神人啊。
來聚會的大都是秦墨以前就認識的同事,就是高學曆分子,並沒有因為秦墨的到來而到掃興,反而給足白靈麵子,的圍著秦墨表達關心。
秦墨緒一直沒什麽波,都是白靈在幫著應酬,隻是沒一會兒,白靈就到外麵去接電話了。
白靈剛走,那些對白靈有好的年輕老師,才又不聲的湊到秦墨邊。
“原來是秦教授啊,您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大紳士,居然也有下凡和我們普羅大眾相的一天?”
“你們中文係的,就是喜歡故弄玄虛,要我說秦老師肯來團建是好事,秦老師有這麽堅強的靈魂,完全沒有被椅束縛理想,是我們學習的榜樣,這學習,也得多流不是!”
“對對對,秦老師,這杯我敬你,你雖然有不便,卻仍有教書育人的偉大靈魂,我佩服!”
秦墨看著和他額頭平齊的酒杯,抬起頭麵無表的看著這幾個人,“說完了是吧?看得出來你們很喜歡做老師,但我秦墨的人生,偉大與否,需要你們評判?”
這話一出,整個包間瞬間安靜下來,氣氛變得張又焦灼。
年長的老師張了張試圖緩解氣氛,但還沒等他開口,秦墨就調轉椅的方向,開門直接走了。
會所門口,白靈正打著電話,忽然看見秦墨氣衝衝的從裏麵出來,趕掛了電話追過去。
“秦老師,你去哪兒?好歹吃了蛋糕再走啊!”白靈從後麵拖住他。
秦墨偏頭看向後,“你我來,不就是想讓我配合著,陪你們演一出居高臨下可憐別人的把戲?戲已經演完了,人也還了,我憑什麽不能走?”.x33xs.
“你誤會了,秦老師,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!”白靈走到前麵,試圖讓他看見自己的真誠。
但秦墨完全沒有耐心,轉了個方向,就略過他,繼續往停車位那邊去。
“不行,你不可以走,秦老師,”白靈拎著蛋糕,連拖帶拉不肯放行,“他們要是有什麽不對的,我代他們道歉,你再多留一會兒可以嗎!”
小姑娘的倔脾氣上頭,見秦墨不管不顧,幹脆停在他前麵不讓了。
結果當時正好是下坡的位置,秦墨一時沒來得及剎車,直接將撞倒在地。
白靈的手被地上尖銳的石子劃出痕,蛋糕也摔破了。
這時候,秦墨才看清楚,蛋糕上寫著已經不完整的“生日快樂”四個字。
秦墨麵變了變,有些恍然。
今天,原來是白靈的生日。
所以,特地跑去空無一人的實驗室,就是為了找他陪過生日?
白靈的臉因為吃痛微微皺著,抬起傷口看了看,隨即默默的將蛋糕收拾好,這才站了起來。
臉上終於沒了笑意,甚至著幾分疲憊和失,長長的睫就那麽耷拉著,一眨不眨的看著秦墨。
“我知道秦老師因為傷了,所以變得很敏,但我想告訴你,在大部分同事眼裏,都認為秦老師你是天之驕子,說的難聽一點,如果你不是傷了,我們甚至都覺得沒有資格做你的朋友。”
“不管怎麽樣,始終今天還是讓你覺不好了,我代他們向你道歉。”
白靈說完,認認真真的將彎曲九十度,行了個大禮。
再抬起頭時,賭氣似的著地麵,“秦老師覺得我們居高臨下,但其實你又何嚐不是呢,明明大家關注的不是你的,你卻用你的當借口,不接任何人的好意,究竟是我們把你當異類,還是你把我們當異類,不肯紆尊降貴?”
“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,我先進去了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白靈說完,禮貌的點了下頭,隨即便拎著蛋糕,頭也不回的走進會所。
秦墨看著小纖瘦的背影,目逐漸變得深遠。
這個孩子,同他一般倔強,日後,吃虧的地方,恐怕遠不止如此。
但隨即秦墨就收回視線。
一個幾麵之的同事,他又在擔心什麽?
——
翌日。
秦家大門被餘老敲響,簡凝親自將人迎了進來。
“不用客氣了,我正好路過附近,就想來試試,看秦墨是否已經改變主意,準我替他檢查治療?”餘老直奔主題。
“這個……恐怕又要讓餘老失了。”簡凝很不好意思。
這一年多,餘老隻要有空閑的時間,都會親自登門,可惜,秦墨始終固執,不肯接他的好意。
餘老的時間比金子更金貴,白白在秦家浪費了不,簡凝每每想到,都覺得對不住老人家。
“無妨,”餘老擺擺手,並沒放在心上,“我隻怕等不到那一天,將來到了下麵,沒臉見秦夫人,這麽多年的,我居然沒照看好他的兒子。”
“餘老您別這麽說,這怎麽能怪您呢……”簡凝也跟著歎氣。
這時傭人又進來通報,“簡小姐,霍先生來了。”
話音落下,霍言琛便從大門走了進來。
餘老很有眼力見的起,準備走人,“別人有客人,我就不打擾了。“
“餘老莫急。”霍言琛住他,“這件事,沒您在,恐怕說不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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