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煙三天三夜沒睡,沿著河流找了很久很久。
卻再也沒找到福寶。
很多次做夢,都夢到福寶自己回來了,笑瞇瞇的告訴他當時被衝到了下遊,有好心人將他撿走了,好心人是大城市裏的人,撿走他後,便將他帶到了大城市裏生活。
秦煙相信這些夢,是在給預示。
也堅信福寶肯定還活著。
這些年,一直在用煙雨樓的勢力查福寶的下落。
但查起來,很有難度。
且不說距離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很多年,映秀村那樣的地方偏僻落後,至今連個監控都沒有,更別說是當年了。
可哪怕隻有一希,秦煙也會一直查下去。
對福寶,有很深的愧疚。
如果不是為了給抓大魚,福寶也不會掉河裏去。
陳婆婆因為福寶的事,悲痛絕,大傷元氣,這也是陳婆婆後來虧空了,得了重病,哪怕秦煙極力挽救,也沒能將救回來的重要原因之一。
秦煙回憶著往事,盯著小胖子的時間就有點長。
就見小胖子白白胖胖的一張臉越來越紅,連耳朵也紅了個。
*
陸肆和宋冕蔣玉庭幾人走進教室時,看見的就是這麽一幕。
秦煙盯著小胖子在看,小胖子臉和耳朵紅得快要滴,低著頭絞著手指不敢看,跟個小媳婦一樣。
旁邊還站著一臉花癡狀盯著秦煙在看的陸小棠。
這畫麵,詭異得很。
宋冕看得一怔,隨後兇神惡煞道:“小爺我才一天沒來學校,李小胖就敢來撬牆角了。看我待會兒不削死他丫的。跟我搶,他想死嗎!”
蔣玉庭目落在陸小棠上,停留了幾秒,眉頭蹙了下,然後轉過頭問陸肆:“你妹怎麽回事?該不是取向有什麽問題吧?”
別的孩子都是對著男生犯花癡。
一個生,居然對著自己同犯花癡。
再聯想到陸小棠義正言辭拒絕他的事,蔣玉庭眉頭瞬間皺得更了。
陸肆雙手兜裏,鴨舌帽帽簷得很低,遮住大半張致俊的臉,走路的姿勢著幾分囂張:“你不是追過,你不清楚?”
蔣玉庭:“那不是拒絕我了嘛。我又沒跟正式談過,我哪知道正不正常。”
“你可以再試著追一次看看。”
“算了吧。”蔣玉庭聳聳肩,很有自知之明的說道,“你二叔那麽恐怖的人,我可不敢招惹他的兒。就算真追上了,要是讓他知道我在和他兒早,我還不得挨一頓狠揍。”
學校裏很多人並不知道,陸肆和陸小棠是堂兄妹。
甚至還以為陸小棠是陸肆的追求者。
因為陸小棠每次過來找陸肆,陸肆對的態度都是冷冷淡淡的,任誰也不會猜到他們竟然是堂兄妹的關係。
“嘖,陸小棠,你一個A班的尖子生跑來我們差生班幹什麽。”蔣玉庭都走近了,見陸小棠竟然還在盯著秦煙犯花癡,像是就沒注意到他,心裏不免就有些不舒服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