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時寒出去的手,停在半空。
顧老爺子和張全直接看愣住了。
秦煙接住花瓶,瞄了兩眼,遞給一旁目瞪口呆臉的張全:“好歹也是清朝中期的古董花瓶,看花做工應該還是出自宮廷的,好幾百萬的東西,就這麽砸了也怪可惜的。”
“你們爺這麽喜歡砸東西,去兩元店多囤點貨給他砸,他砸的高興,你們也沒什麽損失,不是兩全其麽?”
張全眼睛瞪更大了:“秦小姐,你知道這花瓶是古董?”
“難道我看錯了?”秦煙挑了下眉,答非所問道。
“秦小姐沒看錯,這個花瓶的確是清朝中期的古董,也的確是出自宮廷的。”張全平時也研究古董,對古董有一定的了解,他是驚訝秦煙隻是看了一眼,就能看出這個花瓶出自什麽時候,出自哪裏。
這雙眼睛,還真是毒得很。
比專業的鑒寶大師還厲害了。
顧老爺子更是驚訝不已。
這花瓶還是他在一個拍賣會上親自拍回來的,他平時也喜歡研究古董,參加的最多的拍賣會,就是古董品拍賣會了。
這小丫頭年紀輕輕就是陸遊的關門弟子,對古董似乎也頗為了解,僅僅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花瓶的來曆,這份本事屬實是很厲害了。
顧老爺子忽然想起他上周從跳蚤市場淘回來的一副畫和一套茶。
是不是可以讓這丫頭看看真假?
不過,現在更重要的事好像是給他孫子治。
古董的事,還是往後麵放一放好了。
“你們都不用陪我,我自己進去。”秦煙看了眼剛剛那一瞬間衝到前,想要為擋花瓶的男人,抿了抿,忽略心底湧出的那異樣緒,聲音很輕的又說了句,“陸先生,你也不用跟我一起。”
陸時寒眼裏波微,點了點頭,聲音也很輕:“嗯,那你小心點。有什麽我一聲,我在外麵等你。”
秦煙沒再說什麽,徑直走進了房。
*
秦煙走進房,就聞到了一刺鼻的酒味和煙味,以及看到了滿屋子的狼藉。
大白天的,房間裏也拉著窗簾,又沒開燈,線顯得很暗。
再加上房間裏幾乎一水黑的件,看著線就更暗了。
挨著窗邊的位置,一個穿著黑睡袍的男人坐在椅上,背對著,秦煙看不清他的臉,但房間裏就這麽一個人,他的份自然是不必說了。
煙味混合著酒氣,再加上房窗戶閉,導致通風不好,秦煙嫌棄的皺了皺眉。
要不是看在那兩億診金的份上。
這房間,是一步也不想踏進。
“誰允許你進我房間的?我不是讓你滾出去,你耳朵聾了聽不到?滾,全都給我滾。”
“滾啊,你們滾,都聽不到嗎!”
“什麽狗屁神醫,哪一次你們不是這麽說的。我看都是一群庸醫,全是沒用的東西!”
男人暴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。
伴隨著暴躁咆哮聲的,是又一個朝著秦煙飛過來的男士拖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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