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麽樣,顧爺?”秦煙慢慢站了起來,手在腰上了,趴著施針將近兩個小時,現在腰酸得不行,“你考慮好了沒有?你要是同意的話,就點點頭。”
顧遲遇被秦煙弄得早就沒了脾氣,認命般的點了下頭。
再讓他這麽憋下去,他就要瘋了!
“很好,那我們就達共識了。”秦煙撚起兩銀針,同時紮進他脖子裏和手臂裏。
過了幾秒,秦煙將銀針取了出來。
顧遲遇能明顯覺到,那種被人掐著嗓子的憋悶一下子就消失了。
手上也不再綿綿的,流失的力氣仿佛在一點點恢複。
他試著開口:“我能說話了?“
消失了快兩個小時的聲音,終於又找回來了。
秦煙看他一眼:“我給你紮了針,你當然可以說話了。你現在覺怎麽樣?”
顧遲遇抿了抿,看秦煙的表像見鬼了一樣:“你這些都是從哪裏學來的歪門邪道?我沒見過誰可以靠著針灸就讓人不能言語,也不能行的。”
“那我這歪門邪道能治好你的,你是治,還是不治?”秦煙淡淡瞥他一眼,一點也不客氣的走到一旁沙發上坐下。
顧遲遇見這般自來的樣子,想起來,可看著那一臉疲憊的神,了,最後便什麽也沒說。
如果真的可以治好他的,讓他重新站起來,讓他為一個正常人。
他可以容忍的一些行為。
“你真的能治好我的?”顧遲遇半瞇著瀲灩的眸,嗓音沉沉的問道,“你若真能治好我的,除了爺爺給你的兩億診金,我可以再給你加一億。”
顧家未來的繼承人,最不缺的,便是錢。
對方輒便要再加一個億。
換其他人,必定是喜不自。
但秦煙還是一副神淡淡的樣子,連眼皮都沒抬一下:“顧不覺得我是騙子了?”
顧遲遇冷哼一聲:“還得看你後續表現。”
秦煙懶得跟他扯這些有的沒的:“你現在怎麽樣了?能覺到疼痛嗎?”
顧遲遇遲疑了下,如實說道:“有酸脹的疼痛,但不是很強烈。”
“算你運氣好。”秦煙勾了下,“你這,還有希治好。”
顧遲遇眼皮狠狠一跳,搭在椅上的手猛然收,不可置信的看向秦煙:“我的,真的能治好?”
“你能覺到疼痛,就還有希。”秦煙對上男人灼灼的桃花眼,輕描淡寫道,“我可以讓你站起來,但是你這雙能不能完全恢複正常,我就不能保證了。”
“如果是你剛剛斷那會兒,完全複原的希還很大。但已經過了兩年了,再進行治療效果便會打折扣。”秦煙抿了下,停頓幾秒後,繼續說道,“你這要不要繼續治下去,你自己考慮。”
秦煙不白給人希。
顧遲遇的,能治。
也有把握可以讓他再重新站起來。
但是能不能讓他的恢複得和從前一樣,確實沒把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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