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普車緩慢地行駛著,最終停在了一宅院之前。
相比于外公家霸氣的別墅風格,霍魚爺爺家的二層小樓就樸素很多了。
霍魚下車剛要關上車門,就看到一道土黃的影從院子里一溜煙跑出來。
一條健碩的大黃狗狂奔而出,狗臉上全是驚喜之,直愣愣地奔向霍魚而來。
霍魚眼睛一酸,連忙蹲下,將大黃狗攬懷中。
在霍魚很小的時候,無論是爺爺還是父母都很忙,大黃狗就是他年時期的唯一玩伴。
他們一起上下學,一起在河里游泳,一起在山間追逐。
孩歡快的喊聲和狗子溫的吠聲,似乎依舊在這鄉間的小路上縈繞,從來都未曾散去。
對于自己來說,大黃不僅是家里的寵,更是他從小到大最重要的伙伴。
大黃狗徑直撲進霍魚的懷里,壯的尾一搖一搖的,里還發出委屈的嗚咽聲,似乎在埋怨霍魚為什麼這麼久不來看自己。
霍魚著大黃狗的后背安著它,盡管它上的發不再順,甚至有些扎手,但此時的霍魚依然覺到了陣陣心安。
人與狗之間的羈絆,不是時間和空間能夠阻攔的。
盡管時間和空間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,但和真永遠會凌駕于二者之上。
“好了,大黃。”霍魚笑著捧起大黃狗的腦袋,“都是老年狗了,怎麼還這麼不穩重。”
大黃狗半立著,舌頭不斷向霍魚臉上去。
霍魚連忙笑著求饒,拼命推開大黃,這太熱了,無福消啊。
主要也是今天出門急,沒把小巾帶出來......
家里補覺的小海豹突然無緣無故地打了個噴嚏。
總有刁民想害本豹!
此時此刻,發現大黃狗跑出來了的霍魚爺爺也背著手走出門來。
霍魚爺爺今年七十有余,要比外公健碩得多,臉上雖然也有皺紋,但卻沒有毫的暮氣。
整氣場上看來,老人家就像一桿含蓄待發的鐵槍,不怒自威的氣質油然而生。
看到半蹲在門口的孫子,和他后那只一臉不高興的小白狼,爺爺的表突然變得恍惚起來。
“像,太像了。”爺爺抖,喃喃自語道。
腦海之中,自家孫子的影逐漸和記憶中那個人融為一,在霍老爺子的心中久久不能消散。
“爸。”霍景桓連忙走上前,攙扶老爺子的手臂。
如果霍魚和霍景桓之間還有幾分冤家父子的覺,偶爾還能開開玩笑。
那麼霍景桓在老爺子面前,可就真是老鼠見了貓,一點都不敢聲張。
老爺子雖然已經退休,但畢竟是從尸山海中走出來的,上的余威尚在。
由于隔輩親的原因,他對霍魚兄妹的態度和藹,但對霍景桓可就直接是威了。
“小魚,小雨,到爺爺這里來。”霍老爺子懶得搭理兒子,直接對兄妹二人溫和地說道。
霍魚連忙松開大黃的狗頭,和妹妹一起乖巧地走到霍老爺子面前。
老爺子打量著霍魚高大的材和凸凹有致的,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以他的眼,自然能看出霍魚狀況絕對不是從健房鍛煉出來的,而是真正經歷實戰后,鍛煉出來的一鋼筋鐵骨。
霍老爺子就喜歡這種經過戰火洗禮后的漢,尤其是自家孫子,喜程度直接翻倍。
“我孫兒才了,老頭子去地下也能和祖宗代了。”霍老爺子的眼角有些潤。
霍景桓有些詫異地打量著老爺子,心中充滿了不解。
老爺子軍旅一生,流不流淚。
就算自己兒子出息了,也不至于這麼激吧?
“小魚,你跟我來。”霍老爺子深深看了霍魚一眼,背著手向屋走去。
一頭霧水的小狼崽下意識就跟了過去。
霍老爺子角一,笑著問向小狼崽:“你這個小家伙跟過來干什麼?我你主人呢。”
“嗷嗚~(我就是小魚啊~)”
霍魚也連忙解釋道:“爺爺,我給它起的名字,就小魚。”
霍老爺子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以他傳統的想法,實在無法理解年輕人為什麼會給自己養的狗,起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名字。
哦......這小玩意好像是狼吧。
算了,狼和狗差不多了,都是。
“算了,你這小東西也跟著一起過來吧。”霍老爺子沖著小魚笑了笑。
畢竟接下來要給自己孫子看的東西,和這小家伙也有一些關系。
“老婆子,你兒子兒媳回來了。”霍老爺子對著屋喊了一聲,就帶著霍魚往里走去。
還沒等霍魚看見,就被老爺子風風火火帶進了二樓的書房。
雖然老爺子是軍人出,但是文化素養也不低,各種書籍都有所涉獵,書架幾乎都被擺滿了。
當然,此時此刻老爺子自然不是帶霍魚來看書的。
只見他走到一面書架上,輕輕掰某個機關,后的書架立刻開始隆隆作響。
在霍魚目瞪口呆的注視下,一個前所未見的室出現在了他的面前。
霍老爺子淡然道:“別看了,這地方我就帶你大伯來過一次,連你爸都不知道有這麼個室存在。”
說罷,他也不管愣住的霍魚,徑直向室部走去。
霍魚見狀連忙抱起小狼崽,默默跟上。
至于為啥要抱起小狼崽。
還不是因為這家伙太淘氣,萬一這室里有什麼珍貴的寶貝,這小狼崽一爪子壞了,老爺子今天就得吃狼火鍋。
畢竟他們那個年代的軍人,可是真吃過野生狼的。
室部的陳設很簡單,幾個被白布蒙上的大箱子,幾個同樣被包裹住的架子,還有墻面上被蓋住的一幅字畫樣式的東西。
霍老爺子徑直走到墻壁邊,一把扯開包在上面的白布。
一幅而古老的畫卷出現在霍魚面前。
那是一名騎著馬的年輕將軍,面容堅毅而青,眉眼之間和霍魚竟有幾分相似。
最讓霍魚震驚的是,這位將軍的旁,竟然跟著一匹神俊無比的巨大白狼!
就在這時,一直盯著霍魚的霍老爺子忍不住再次喃喃自語道:
“像,真是太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