賽西施還在車裏照著鏡子補妝，不管客戶大年齡，不管客戶什麽份，一旦商談好了，那便想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示給對方看，這就是專業素養。

    魚哥小聲說：“雲峰，我真佩服你這辦事兒速度，這都幾點了還能把人來，你都和人說好了？人能願意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，是錢多錢的問題，放心魚哥，我都談好了。”

    魚哥挑眉說：“我覺有些草率，先不說老頭兒願不願意把他那什麽法毫不保留傳給你，就算他教給你了，那你也不一定就能學會，這事兒還要看天賦，你頭腦是聰明，但你並不是習武料子。”

    我不高興道：“魚哥你這話不對，我怎麽就不是習武料子了？八步趕蟬，地躺十，煉化氣，我都是幾天就學會了，現在尋常三五十個普通人都近不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我的打算，反正這老頭兒錢就給他錢，就給他，總之盡量滿足他所有條件，我學他這本事沒準將來能幫到我們大忙，你想想魚哥....萬一將來哪天咱們上了通緝令，隻要布置一場意外，然後瞞天過海換個份，就能繼續生活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那天永遠不會來，但咱們也得有個準備不是。”

    這時賽西施補好妝下了車，魚哥看了一眼，搖頭：“算了，聽你這樣說也有道理，那這事兒我就不摻合了，我在外麵等你們。”

    我點頭，領著賽西施進去了。

    “你帶我來的這什麽破地方，怎麽這麽黑，連個燈也舍不得開。”

    “條件有限，你將就下吧。”

    因為燈泡讓我打壞了，一時半會兒沒個備用的，屋裏點了盞紅蠟燭，我剛進去就看到老頭兒正靠著椅子打盹。

    “貴爺！”

    “快醒醒！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！”

    “啊？誰啊。”

    他打了個哈欠，當看到我後的賽西施他瞬間愣住了。

    賽西落落大方道：“貴爺好，我是賽西施，您我小賽就行。”

    老頭兒了眼，左右看了看馬上說：“我這是在做夢？應該是在做夢！我肯定還沒睡醒！”

    他說完用力拍了拍自己臉，模樣有些稽可。

    我笑道：“貴爺你不是在做夢，我辦事兒不喜歡拖拖拉拉，剛好我認識，所以連夜給你過來了，你覺得怎麽樣，可還滿意？”

    老頭兒就這麽一直著賽西施，不知是激的還是高興的，反正顯的有些手足無措。

    被一個猥瑣老頭兒這麽盯著看，賽西施表有些不自然問：“老人家是認識我？”

    “認識！認識！我在別的地方見過你一次！那次過後我對姑娘你是一直朝思暮想啊！不知你能否我一聲爺爺？”

    我立即給了賽西施一個眼神兒，示意趕。

    這又沒什麽，我之前還讓小萱喊過我爸爸，雖然挨了一掌。

    賽西施蹬了我一眼，甜甜道：“爺爺。”

    “哎！”

    “嗬嗬，本來我一直想去見你，可我老了，腳實在不便。”

    “”年輕人你先出去，我和賽姑娘好好聊聊，記得把門帶上。”

    “沒問題，貴爺你看教我那個事兒.....”

    “放心，老頭子我說話算話，一定毫無保留全教給你！”

    我大喜！

    等的就是你這句話！

    不過我並沒有出去，我在院裏繞了一圈又悄悄回來了。

    窗戶玻璃碎了，用窗簾簡單擋著，我手掀開了窗簾一角，向屋裏張。

    我沒有看別人的好，就是單純好奇。

    隻見，屋紅燭微，賽西施微微低頭，臉上紅紅的，表現的是七分張外加三分。

    經驗富，這肯定是裝的，起碼我做不到這樣。

    我要是個的，麵對這老頭兒可能會吐出來。

    我本以為接下來就是先親個兒，然後，在然後一二三完事兒了，可令我沒想到的是老頭兒並沒有這麽做，反而一直問東問西，問賽西施住在哪裏？家裏況怎麽樣？有沒有煩心事兒之類的話。

    起初，賽西施還耐著子一問一答，後來明顯失去了耐心，便直接了當說：“老爺子你放心，我不嫌你老，我會盡量溫著，你想躺著還是站著？咱們不如快些進主題，等辦完事兒了我也好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嗬嗬，姑娘，咱們不急，我看你模樣段是出類拔萃，放在過去那也是花魁級的人，我聽人說你很擅長唱小曲兒？”

    賽西施表一愣，點頭：“專門跟師傅學過，擅長不敢當，倒是會一些。”

    我知道很會唱，上次我倆逛夜市吃地攤，還唱了冷門的淳安竹馬戲小曲兒。

    “嗬嗬，那姑娘你都會唱哪些品種的小曲兒？彈唱還是清唱？是唱俗的還是唱雅的？”

    賽西施道：“小彈唱清唱都會，詞浪調兒也行，主要看當事人想聽什麽，他們想聽什麽我便唱什麽。”

    老頭兒問道：“比如？”

    賽西施想了想說：“比如金瓶梅詞話，放羊，羅江怨，桂花香，六娘子，錦堂月，小梁州，玉芙蓉，鬥鵪鶉，新水令，朝天子，太多了，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。”

    貴爺手指敲著椅子說： “不錯，這些現代人都不會了，以前教你唱這些的師傅是鄭月吧？江湖外號小蝶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誰！你怎麽知道的名字！”

    賽西施看樣子表很是震驚。

    我在窗外聽著也很疑。

    “我是誰？我就是個快死的老頭子，你給我唱一個吧，就唱那首“探清水河”，不要用竹馬調兒，也不要用碼頭調兒，就用無錫景調兒，我聽聽還是不是當年那個味兒了。

    賽西施猶豫兩分鍾還是答應了，當下便直接清唱了起來。

    吐字清晰，聲音優宛如黃鸝，小調兒的起承轉合也恰到好。

    我雖然隻會唱兩句老鼠大米，但我也懂些音律。

    閉上眼認真聽了兩分鍾，我頓時有種被帶到了民國時期，胡同茶館兒裏的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