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來的太突然,大腦就像被按下了暫停鍵。
所有的思緒仿佛一瞬間被清空,腦海中沒有任何想法,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虛。
韓星河試圖重新思考,可大腦卻拒絕運轉,仿佛在抗議這種突如其來的空白。
耳邊的提示音在不斷重複,將人思緒拉回,三十秒的倒計時,轉瞬間到了個位數。
也是在這一刻,韓星河才確定所有事都是真的,自己的角真的死亡了。
決戰在即,陣營領袖卻嘎了,這仗還怎麽打?
冥界是什麽樣,一無所知。
各地玩家,好不容易混到300級,一個比一個茍,死亡的寥寥無幾,出來的信息本就不多。
再加戰場製,無法登錄論壇,就沒關注過些。
回想一下剛進靈境時的遭遇,被丟進隨機劇裏,難以。
這冥界本去不得,至現在不行。
思索剎那,韓星河果斷選擇下線。
所有房間都看了一遍,一個人都沒有,全在遊戲倉中,包括蘇青禾。
青州的生死局,這種關鍵時刻,他們沒理由離開。
隻是...現在突發狀況,下線就無法登錄,傳遞消息完全做不到。
遊戲倉有急傳呼功能,現在卻不敢使用。
隻要有提醒,蘇青禾肯定火急火燎的下線。
然後...一問三不知,什麽消息都沒帶出來。
想來想去,都隻能耐心等待,賭蘇青禾會在劉譽的安頓下下線傳話。
是一種默契,也是他們應該想得到的方向。
隨後,韓星河便癱在了沙發上,猛灌了兩瓶冰鎮啤酒。
冰涼中帶著微微的苦味,就像剛洗了一個冷水澡一樣清爽。
這種覺不斷的刺激大腦,仿佛在一遍一遍提示,這一切都是真實的。
角死亡,下線,在家裏,一個人。
而這個結果的始作俑者,竟然是剛剛贖回來的蔡文姬。
高態,五樣貌,甚至包括上淡淡的味道,都是那麽的悉。
探查信息無誤,除非是有天機墜一樣的道來易容,否則不可能瞞的過去。
蔡文姬沒有被策反的可能,也沒有任何理由刺殺自己。
那就隻剩下了一個結果,被利用,被人為控,不由己。
回想一下僵的表,空的眼神,問題極大。
單純的刺激,應該不至於有如此冷漠的神。
完全可以確定,這一切都非本意,甚至有可能...完全不知道每天在做什麽。
落在敵人手上,所經曆的苦難,遠比想象中會更讓人難以承。
事到如今,哪有什麽理由埋怨怪罪於。
蔡文姬的人,一輩子還不完,對的愧疚,永遠無法彌補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別墅裏安靜的隻剩下了呼吸與心跳聲。
韓星河在回憶中慢慢睡著,卻意外的覺很放鬆。
曾經天天擔心怕,害怕自己突然暴斃,辛苦創下的基業崩塌。
養著一群人要發工資,還收了很多東的投資款。
深怕突然之間負債累累,難以翻,被人唾罵。
一點點的力積累下來,讓人做事也變得唯唯諾諾,瞻前顧後。
如今角死亡,卻有種釋懷放下的。
東的錢退了,青州隻剩下決戰一條路可走。
勝也好敗也好,反正自己已經沒辦法去關注這些。
仿佛天大的重擔從肩膀落,不害怕失去,也不畏懼將來。
也不知睡了多久,恍惚間,耳邊聽到有人在輕聲呼喊,聲音還有點悉。
“老大,醒醒!”
....
再次睜開眼時,看到的不是蘇青禾,而是花毅清秀的臉龐。
韓星河了眼,急忙問道:“怎麽是你?”
花毅也不囉嗦:“現在況很,袁那邊發夜襲,幾乎全軍出,咱們的人全在戰鬥,我幫不上什麽忙,隻好先來找你了!”
聽完這話,韓星河倒吸一口涼氣,頓覺頭皮發麻。
刺殺功,迅速組織兵力發起總攻,時機卡的剛剛好,想必是提前都做好了規劃。
拖延時間,瘟疫,刺殺,總攻,一環扣一環,銜接的非常完,還讓自一直於主狀態。
水玲瓏真是好手段,比過往遇到的任何一人都難纏。
在花毅的描述下,韓星河也終於梳理清自己被刺殺的全過程。
接上蔡文姬後,便一言不發,回到營地後就獨自進了帳篷裏。
這種時候,誰也不敢上去多說什麽,生怕一句話說不對,讓緒失控。
畢竟經曆的事太多,多到讓人想一想都覺發怵。
恭喜還活著?恭喜回來?
說一句很想?
怎麽想都不對,包括典韋都隻敢紅著雙眼遠遠看著,心愧疚自責。
安排人進去送了些飯菜,便沒有人在打擾。
好像是子時剛過,便來了,沒人阻攔,更沒人搭話,隻有典韋默默在後麵護送。
前後也就三五分鍾時間,一隻長著翅膀的長蟲從大帳中飛出,有很多條,類似蜈蚣的模樣。
那玩意飛的很快,周圍人愣神了剎那,就讓它跑了。
等典韋衝進來時,一切都晚了。
蔡文姬倒在地上,昏迷不醒,醫師檢查時才發現,背後有很多個細小的。
那個飛天蜈蚣,正是吸附在後背,在長的包裹下,才沒被人看出端倪。
那生吸食鮮,可能已有多日,初步判斷是大型蠱蟲,甚至可能縱肢行。
如此一來,也就不難解釋,為什麽蔡文姬臉慘白,眼神空了。
劉譽他們得知消息後,還沒來得及想出對策,袁的大軍便殺了過來。
雖然早有準備,但架不住人數差距太大,黃巾軍剛修的營寨,隨時可能被攻破。
群龍無首,形式岌岌可危,劉譽便挑起大梁,由他決策。
而他傳出來的話,隻有一句,在現實中想盡辦法找外援,越快越好。
按他的話說,敗局已定,但是不能讓袁贏的那麽輕鬆。
青州是基,投了太多資金和心,不拚到最後一刻,不甘心。
如果沒有強力外援,就算是敗,也要拉上袁墊背,把他滿的牙都崩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