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湊到他邊問道。
將眼前的姑娘圈進懷裏,笑道:“是你想知道什麽。”
“自然是去看看皇後,反正就算我不主進宮,估計皇後也會派人來召見我的,還不如主一點。”唐敏知道,若是這個時候不主一點,估計那兩位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心裏會有疙瘩,皇後在宮裏算是個比較好的人,但是這個好也是要看心的,很顯然皇後現在的心並不好。
有的時候保持距離是好的,有的時候保持距離,恐怕會為之喪命。
早飯過後,外麵的雨勢依舊未停,而因為昨晚被折騰的厲害,再加上起的早,此時也有些犯困。
“我先睡會兒,走的時候喊我。”
“去吧。”裴錦朝也沒有出去,從屋的書架上取了兩本佛經,然後坐在床榻,靠在床頭上靜靜的翻看。
一時間,屋隻有偶爾響起的細微翻書頁的聲音,以及邊這個小丫頭清淺的呼吸聲。
此刻他突然想,若是就這樣和平淡一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,隻是他既然重生了,就絕對不能看著劉氏江山易主,讓自己的父王和母妃那麽憋屈的離開這個世間。
什麽冤冤相報何時了,既然你們如此看得開,就等他報完了仇,再把這句話奉送回去。
敏敏了解他,所以從來都不會說勸他放棄報仇,娶到真好。
擡手輕輕的給撥開臉頰上的發,然後將薄被往上扯了扯,想著昨晚確實很累,今天早上起的也比自己早。
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,看著睡得香甜,瞌睡蟲也沖上來,讓他眼皮發。
沒辦法,隻能擱下經書,躺下抱著,也小憩一下。
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,外麵雨勢似乎不如早上那般的澎湃,起推開窗戶,比起早上小了很多。
“來人。”
房門外,沈康的聲音想起來。
“主。”
“備車,咱們這就打道回府。”
“是!”
唐敏睜開眼的時候,已經在馬車裏了,此時正躺在裴錦朝的上。
“表哥。”坐起眼,“雨勢小了?”
“嗯,若是還困的話就再睡一會兒,到家我喊你。”
“不用了,現在是什麽時辰?”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,“明玉姐他們已經回家了嗎?”
“未時初,他們已經被家人接回去了。”
靠在車壁上,掀開半邊看著外麵那淅瀝瀝的小雨。
“表哥是單純的因為宮中出事,才去萬佛寺接我的嗎?”
裴錦朝擡頭看了一眼,“你覺得呢?”
“下這麽大的雨,我還以為表哥是不放心我,才過去尋我的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,萬佛寺遠離京城,而且還下這麽大的雨,出門在外你要讓我多放心?”
“我邊不是還有沈健的嗎?而且昨晚,咱們可是在佛門凈地,你這可是神靈。”
“你不是不信這些?”他可是記得很清楚,這個丫頭說自己是“無神論者”。
“這和信不信沒有什麽關係,是場合不同罷了。”唐敏看著他居然捧著一本佛經,笑道:“表哥可知道曾經的和尚也是吃喝酒的,隻是因為很久之前的一位皇帝說,佛家講究善待眾生,不應殺生,故而自那日起之後的千多年,佛門弟子轉而吃齋。不過這樣也是有好的,修養。”
“你那邊的事,和大榮有何幹係?”
“誰知道呢,若是沒有幹係,我如何就過來了?”側臥在裴錦朝的上,“像我這種的,就想著每日裏吃吃喝喝,玩玩鬧鬧,然後睡覺睡到自然醒,不用想那些七八糟的日子,也不用愁沒錢花。”
“我賺的錢還不夠你花的嗎?”他笑瞇瞇的看著唐敏,在的上點了點。
“足夠了,咱們現在可是有十五萬的家底兒,現在就等那些糧食換錢了。”
裴錦朝點點頭,“你說得對,糧草的事兒,這幾日已經在朝堂開始籌備了,最晚到四月底,你就會收到銀子。”
“會有多?”
“……你買了多?”
“七萬量,足足存了五家糧店,三座山莊,糧倉裏都堆的滿滿的,這幾日下雨,不知道會不會發黴。”
“那除掉本,咱們大概能賺五萬兩,而且也不用擔心生黴,我已經讓人把糧食帶走了。”
“誰?”帶走了?那可是不知道多擔的糧食,居然悄無聲息的運走了?而且還一點消息都沒有聽說過?
“燕州容家。”
唐敏是知道燕州容家的,說實在的,在盛京,隻要你稍稍仔細一點,幾乎這天下最重要的人或者事都輕而易舉的能打聽到。
而燕州容家的名聲響亮,整個大榮無人不知,現在容家的家主五郎容鈺更是名聲赫赫。
容家神,卻始終比不得容五的神。
而越神的東西,就越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。
“表哥還認識容家的人?若是這樣,咱們那裏還缺錢呀?”
“傻丫頭,那是別人的錢,借了東西到時候可不僅僅是換回去那麽簡單了,人債最是難償。”而且,他扳倒劉彥等人其實並不難,隻要依次折斷他們的臂膀,整垮錢家,其他的都不是障礙。
至於錢太後,一個人而已,沒有了外戚,翻不起浪花。
回到家,唐敏收拾了一下,就直接進宮了。
踏後宮,就察覺到了這裏一張的氣氛,似乎所有的宮人都神凝重,小心翼翼,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哪位貴人,轉眼就死的無聲無息。
一路來到壽康宮,這裏的氣氛似乎很和,和別的地方儼然就是兩個世界一般。
“公主,您來了。”許崇看到唐敏進來,上前來領著往偏殿走去,“今兒外麵雨勢不小,公主還進宮,可是有什麽急事?”
“隻是聽說皇後娘娘的事,比較擔心,母後沒事吧?”
許崇嘆口氣,“公主有心了。”
唐敏知道,在他的口中是問不到什麽了,而太後這邊看似沒有任何的不適,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
果然,還是不了解這皇宮裏的人到底是怎麽想的。
“小敏給母後請安。”
太後這個時候正在和皇後說話,氣氛詭異的平靜。
“皇後娘娘?”唐敏看,神和氣都有些萎靡,覺整個人似乎沈寂了很多,“您沒事吧?”
皇後笑著招呼上前坐下,“你都聽說了?”
“是啊,這麽大的事,想裝作不知道都難。”上前在太後邊的繡墩上坐下,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?”
“誰知道呢,一夜之間就沒了。”皇後娘娘笑的寒。
唐敏心底一陣發涼,難道這就是黑化的樣子?可怕可怕。
“你這丫頭有心,冒著大雨進宮,也不怕淋病了。”太後看著唐敏,有好些日子沒見到這個丫頭了,再加上宮裏突然出現一個宸貴人,雖然的存在自有其必要,但還是讓心裏不舒坦。
“兒坐馬車來的,淋雨倒是沒有,隻是聽表哥說,欽天監夜觀天象,這幾日好像都有大雨,母後可要註意子,多吃些暖子的飯菜,雖然天兒冷,子卻容易幹燥,不能吃涼的。”
“知道了,你這丫頭何時變得這麽能念叨了。”太後雖然上抱怨著,但是心裏還是很用。
很喜歡這個眼神純凈如水的姑娘,好似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一般。■思■兔■網■
唐敏知道的心思,笑道:“您要是不聽的話,我可要讓許公公跟我通風報信兒了,保證天天進宮來嘮叨您。”
太後被逗的捧腹大笑,然後擡手著的頭發笑道:“你呀,若是能天天進宮來看哀家,哀家心裏就用了。你這孩子,肚子還沒有靜嗎?”
“我覺得應該快了。”唐敏深思片刻說道,畢竟兩人那麽努力,用該是沒有問題的。
太後和皇後似乎是聽出了什麽,對視一眼,忍不住無奈的搖頭。
果然還是個孩子,這樣讓人遐想的話都能說得出口。
“今兒就在宮裏多待一會兒吧,和皇後說說話。”太後扶著旁邊嬤嬤的手站起來,“哀家去裏麵休息一會兒,你們在這邊說會兒,有些話皇後還是不能對哀家說的太明白的。”
皇後站起,愧疚的看著太後,輕聲道:“母後,是佩兒讓您失了。”
“傻孩子,你是讓哀家自豪的兒媳,別想太多。”
太後似乎是有意讓們兩人說話,唐敏瞬間就明白了這個想法。
隻是這種時候,能和皇後說什麽?
“你也別覺得為難,本宮也沒有什麽好說的,這件事和本宮沒有什麽關係,隻不過是遭了無妄之災罷了。”皇後心裏或許是明白的,而這宮裏的人或許心裏都知道,隻是就算明白,不管有沒有證據,誰也不敢往那幕後主使的頭上“潑臟水”。
所以皇帝才那皇後發泄怒火?所以皇後此時才會忍氣吞聲?
“昨天我去了萬佛寺,晚上表哥趕到之後告訴我宮裏出事了,娘娘為何會同珍妃娘娘扯上幹係?”
皇後表頓時變得冷起來,“小敏你還是想的太簡單了,若是可以,本宮還是願意和和平共的,隻是這次不該把心思到太子的頭上。隻是小敏,本宮隻是罰了半年的月銀而已,十幾年的夫妻,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。”
唐敏了然,皇後是個比較謹慎的人,哪怕是為了太子也不會去和珍妃鬧起來的,看來這次珍妃是想對太子下手。
而可惜的是,皇後和太子的邊有太後和錢家,珍妃這次恐怕想要用那不幸離去的孩子給自己贏得籌碼,估計是要讓失了。
或許也沒有想著能利用死去的孩子得到利益的最大化,而是……
唐敏頓時一陣煩躁,做生意在行,這種人的彎彎繞,真是煩死他爹了。
在宮裏陪著皇後一直到晚膳結束,才從宮裏冒雨回去。
一回到家,整個人就撲到在床上,累的如同一條狗一般。
“敏敏,先沐浴過後再睡覺。”裴錦朝走上前,直接把抱起來往洗浴間去了。
唐敏整個人綿綿的,連指頭都不想,“表哥,我累得要死。”
“嗯,睡吧,我幫你洗。”他低頭勾起角,優雅而邪氣。
“辛苦了。”說完,小腦袋一歪,直接癱在他的懷裏睡過去了。
在宮裏的一下午到晚膳之後,都是和皇後在一起,今兒宮裏的氣氛也讓無法太過放肆,隻能時刻繃神經,這種高度的腦力勞,雖然習慣了,卻也有些累。
很辛苦的給洗完澡,看著睡得深沈的模樣,裴錦朝轉出了寢室,來到書房。
“嘉州府的況如何?”
“主請放心,段大人無礙,此次段大人收獲好像頗,有消息說,他抄沒了譽王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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