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大哥,你先別喝了,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吧。”葉芙手拿走了傅南岑麵前倒滿酒的酒杯,小聲勸道。
傅南岑轉頭看,那晦暗的眼神裏閃著幾不易察覺的怒意,現在來裝好妻子晚了。
“小芙啊,來來,叔和你喝一杯,都明星了,電視裏老看到你,我家裏幾個小子可喜歡你了。”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拿著酒杯要來和葉芙喝酒。
“叔,我喝不了酒,我飲料敬您。”葉芙也不認識對方,也不知道是哪家帶進來的,但待客之道還是要的,端起了飲料。
“你這就不給叔麵子了。”
“麵子?”傅南岑低哼了一聲,冷眼掃過麵前暴發戶一樣的男人。
“傅總,那您替老婆喝。”中年男人笑瞇瞇道。
“別。”葉芙見傅南岑麵沉了下來,擔心起衝突,壞了今天的氣氛,手拉住了他的手臂。
“你還不配!”傅南岑收回了目,不再理會對方。
那中年男人被當麵傷了自尊,也掛不住老臉了:“你……有什麽了不起的,你是傅氏東家,我還國家總統呢,真那麽有錢,還讓丈母娘大熱天在太下辦酒席,住這樣的破小區。”
傅南岑被葉芙拉住手臂的手一握拳,哢嗒響,他心本就不好,這無疑就是火上澆油。
“你胡說什麽呢,他是不是傅家東不需要和你證明什麽,這裏不歡迎你。”葉芙下了逐客令。
“還真把自己當什麽夫人了,別以為大夥兒不知道,你就是為了救你那生病的啞媽才賣……啊!”
一拳被KO!
著倒在地上昏迷的男人,傅南岑仍覺得一拳不過癮。
“個人私怨,大家繼續喝。”傅南岑對眾人說道。
衛嚴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,都不需要傅南岑吩咐,直接把昏迷男人拖走了。
幾輛車子也停在了小區門口,宋橋帶著銷售部幾個海量之王前來應戰了。
一個小曲在宋橋等人來了之後,一揭而過。
酒席再度熱鬧了起來,怕這些人喝得不過癮,茅臺、拉菲都上場了。
廚師重新上了菜。
“傅大哥,你先吃點。”葉芙把筷子遞給了他。
“剛才那人的話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傅南岑沉聲道。
“恩,我不會的。”
大概是剛才傅南岑當眾一拳解決了一個人,那些人被宋橋等人拉到另外一桌,也沒再來鬧他。
一大桌,也就傅南岑和葉芙,還有喝醉趴在桌上的葉澈,和一個在休息的趙瑾。
這時,明歧和葉媽媽過來了。
“明歧哥,你也再吃點吧。”葉芙給他們重新布置了碗筷,剛才明歧被人拉著說話,都吃不上幾口菜。
明歧道謝,給葉媽媽夾菜。
葉媽媽和他打著手語,明歧看得懂,都不需要翻譯,和葉媽媽非常流暢的通。
傅南岑微微瞇眼,以前他來葉家,葉媽媽都是圍著他轉的,現在心思全在明歧上了,尤其兩人那無障礙通,不清楚的還以為葉媽媽是明歧的丈母娘呢。
“明歧哥,這道菜很好吃,你嚐嚐。”葉芙見明歧一直給媽媽夾菜,自個兒都顧不上吃,細心地拿了公筷給他夾菜。
這下,傅南岑麵不好看了。
咋滴?真當他死了?
“阿岑,你麵不太好看啊,是不是胃疼了?”突然,沒說話的趙瑾開口道。
“傅大哥,你胃疼嗎?”葉芙下意識轉頭看傅南岑,見他果然麵不太好。
“肯定是沒吃飯就喝酒的緣故。”趙瑾又接道。
傅南岑抿了抿薄,不置與否。
“疼得厲害嗎?我去給你買點胃藥吧。”葉芙說道。
“不用了,我就頭有點疼。”傅南岑這才緩緩接了話。
“那你有帶藥嗎?”
“沒帶,忍忍就好。”傅南岑筷了,看了趙瑾一眼,趙瑾朝他笑笑,一副深藏功與名。
“傅大哥,你要是難可要說。”葉芙知道他不能喝酒,會導致頭疼,他也太不惜了。
傅南岑微微頷首,把視線投向了坐在對麵的明歧:“明先生,我這邊有認識權威的腦科醫生,給你安排下吧。”
“好啊,那先謝過傅先生了。”明歧笑著應下。
“明先生……”
“你喊我名字就好。”
傅南岑挑了挑眉,反倒沒再說什麽。
另外一桌喝酒喝得氣氛高漲,他們這桌卻顯得很安靜。
“葉芙,我有點頭疼,你送我回知意軒吧。”傅南岑要求。
葉芙下意識想拒絕,掃過在場的其他人,趙瑾聳聳肩,表示他喝酒了開不了車,宋橋一幫人正戰得正歡。
見傅南岑一直按著腦袋,很難的樣子,葉芙也不好讓他一人獨自離開,隻好和葉媽媽說了幾句,先送傅南岑回去。
“小芙,早點回來,莉莉那的東西還需要你幫忙理下。”明歧出聲道。
“好的,我送完傅大哥就回來。”葉芙回道。
“那你們路上小心。”
葉芙帶著傅南岑悄悄離開了酒席,打了一輛車,回知意軒。
網約車上,尷尬氣氛蔓延,兩人都沒說話。
傅南岑靠在椅背上,皺著眉,他說不來是發病頭疼,還是心裏煩躁,反正滿都不舒服。
一路無話。
推開公寓的門,依舊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樣子。
那些著玫瑰花的花瓶都通通撤掉了,變得更加空曠了。
“傅大哥,我去拿藥,你去房裏躺一會兒吧。”葉芙邊說邊朝著放藥的地方走去。
傅南岑卻站在原地,沒。
“葉芙,我們談談吧。”他開口,他有很多話想說,卻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。
“好,如果是離婚,我同意的,現在就可以。”葉芙拿藥的手一頓,也沒回頭,說道。
“恩,等我從爺爺那拿到戶口本,我們就去離婚。”
“好的。”葉芙咬了咬下,提醒自己早該結束了。
“離婚後你有什麽打算?”他又問。
“考研啊。”
“考研後呢?”
“還沒想好。”葉芙下了心頭那縷縷的痛意,把藥遞給了傅南岑,“吃了去睡一覺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傅南岑沒接藥,隻是目沉沉著麵前的人,沒抬頭看他,目平視,剛好落在他的脖子上,他突然反應了過來,剛才他好像也看到了明歧結上也有一顆黑痣,難道這人把他當了替代品?
這個認知,讓他又錯愕又生氣,難怪當時咬了他的結,說不定這個緣故。
“葉芙,你是不是把我當明歧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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