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爺？

蘇姚猛地在床上翻了個，正對上楚非衍含著笑意的眼眸，確定剛才聽到的聲音不是自己的錯覺之後，站起來，赤著腳就跑到了楚非衍的邊，跳起來掛在了他的上。

楚非衍眼中泛起點點的笑意，出手臂將人環住，抱著轉了兩圈才低頭抵住了的額頭：「地上涼的很，不穿鞋子又該不舒服了。」

「有相爺在，不怕。」蘇姚像是貓兒一般在楚非衍的臉頰上蹭了蹭，滿眼皆是心滿意足之。

楚非衍抱著人來到床邊，掀開錦被為蓋好，側將人圈在自己懷中：「姚兒方才在污衊我什麼？」

「我沒有。」蘇姚堅決的搖頭，這個時候要是承認了，豈不是直接給了這家相爺算賬的借口？

楚非衍神變得幽深莫測：「本想要找個借口的，可是姚兒不給，既如此的話，那麼我只好無理取鬧了。」說著就要把人按倒在床上。

蘇姚連忙掙扎了一下：「相爺，我有正事要和你說呢。」

「在我這裡，沒什麼事比得過姚兒重要。」

「你這個樣子，妥妥就是為了人，不要江山社稷的昏君。」

「有絕世人在側，要江山社稷何用？」

「唔……」

這一夜，蘇姚蜷在楚非衍的懷中，睡得格外香甜。

天微微放亮，楚非衍不得不起，準備離開皇宮。

蘇姚被驚醒了，從錦被之中出手來，輕輕的拉住了楚非衍的袖：「相爺……」

楚非衍眼神一，結上下的滾了一下：「姚兒，晚上我再過來陪你。」

蘇姚向前蹭了蹭，拉著楚非衍的手枕在臉頰下面：「不要。」

楚非衍坐在床邊俯下來，輕輕的親吻在的眉心：「姚兒如此撒，為夫真的是捨不得走了，反正多也查到了一些線索，不如我們現在就不演戲了。」

蘇姚徹底的清醒了過來，眨了眨眼睛，直接將楚非衍的手放開了：「相爺有事就去忙吧，忙完了再來看我就是。」

楚非衍抬手在的鼻樑颳了一下：「看來在姚兒心中，演戲比自家夫君重要。」

「哪有，夫君是最重要的！」蘇姚將手臂收回被子，向上拉了拉，蓋住自己的，只出一雙靈的眼眸。

被這樣的眼神看著，楚非衍只覺得任何規矩條令都可以為了而更改：「天尚早，姚兒再睡一會兒，待會兒福清公主有可能會過來，說一些有的沒的，姚兒不必放到心裡去，那個韓重雲我已經讓人扣押審問了。」

蘇姚坐起來：「相爺把人給扣押了？」

「瞧著心煩。」

「那萬一福清公主若是好奇去見呢……」

「忘記你家夫君是做什麼出的了？一個小小的宮，還不至於控制不住。」

「做什麼出？」蘇姚眨著眼睛，仔細的想了半晌，然後驟然笑出聲來，「夫君是做臣出的！」

「娘子聰慧。」

蘇姚趴在枕頭上，笑的花枝，楚非衍幾經克制，才強迫自己移開視線，不能再看了，再看今日恐怕就走不了了。

「相爺？」蘇姚想到了什麼，連忙抬起頭來，「昨天晚上忘記說了，那個余歡我覺得有可能是沐凝華的孩子？」

「沐凝華？」聽到這個名字，楚非衍覺得記憶異常的久遠，翻出來的一些畫面也滿是令人厭惡之氣，「還有過孕？」

「我也不清楚，當初為了幫你解毒，我們去了鬼醫谷，之後的三年時間各自休養，那個時候，沐凝華應該是被沐辭修給關在皇宮之中，發生了什麼就無從得知了。

「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，皇宮之中的人手也已經換過了兩遍，再想要查的話，恐怕需要費些心思，不過姚兒放心，我會立刻讓人手調查的。」

「嗯，余歡說原來他邊有個楊嬤嬤，一直照顧著他，並且不斷的向他灌輸我是他親生母親的想法，如若不然，一個從小都沒有見過親娘的人，無論如何都不會對母親有如此深的執念。」

「看來要雙管齊下，一邊尋找以前接過沈凝華的宮人，一邊從照顧余歡的人上下手。」

「相爺能者多勞，事就給你了。」

楚非衍輕輕的笑開：「好，我去想那些煩心的事，姚兒只需要好好的想我就好了。」

蘇姚把臉埋在被子里，對著楚非衍揮了揮手：都老夫老妻了，還說這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，真是怪不好意思的。

蘇姚本想再睡一會兒，可是把自己裹在被子里，總覺得哪裡都是相爺上的那冷香，自然再也睡不著了，索起到殿外走、走。

冬日裡夜格外的長，此時天晨熹微，天幕上仍舊能夠看到依稀的星辰殘留。

蘇姚向前走了沒兩步，驀然停下步子。

在前面不遠的位置，一個纖弱的影正跪在地上，雙手合十神虔誠。

蘇姚眉心一皺：「余歡，你怎麼跪在這裡？」

余歡彷彿被嚇到，驟然睜開了眼睛，以往清的眼神，此時顯得有些迷茫。

蘇姚走近了，才發現他的髮、肩頭和眉眼，竟帶著一層白白的霜，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這裡跪了多久。

「長公主……」

蘇姚解下上的披風，直接披在了余歡的上，轉頭對著一旁跟上來的玉芙示意：「先把人送到偏殿里去，然後讓人去請爺爺宮。」

「是。」

余歡張了張口，似乎想要說什麼，可是還沒等他出聲，形便晃了晃，直接倒在了地上。

蘇姚握住他的手腕，略微一探脈象，不由的皺起了眉心：這孩子不要命了？差到如此境地，還敢在外面吹冷風寒氣……

余歡整個人猶如冰雕一般，冷的沒有一一毫的溫度。

蘇姚生怕冷熱替會讓他病得更加嚴重，所以只能給他蓋上一層厚厚的棉被，等他上慢慢的回暖。

挽香端著驅寒的湯藥走了進來：「都怪奴婢沒有把人看好了。」

「不怪你們，是我沒想周全，應該派人時刻跟在他邊的。這孩子年紀不大，但是卻格外的執拗，有時候甚至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麼。」

蘇姚略微嘆息了一聲，總覺得他今日的舉，應該和自己有關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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