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蠶寶寶還是沒能逃過妖的魔爪。
第二日清晨,蘇姚醒的遲了一些,梳洗完畢,用完了早膳,已經是日上三竿。
蘇姚站起來活了一下,到偏殿去看余歡。
「見過娘親。」
余歡的神極好,正站在鏡子前面,不住的拉著上的裳。
「不必多禮,這服怎麼了?不合你的心意?」
余歡連忙搖頭,臉頰跟著紅了紅:「不是的,裳做得極好,是我驟然穿這樣,有些不習慣。」
「別說,穿上這天水藍的裳,倒是顯得你格外的神。」
挽香在一旁笑意盈盈的話:「昨日,務司送來了幾套服,今日一早公子就挨著在上試了一圈,想著挑選出一最好看的,穿著去給王妃請安。」
「那看來是我來的不巧,應當在正殿之中好好的等著才是。」
「公子今日一早就起來了,換好了服之後,卻聽說王妃仍然在休息,如若不然的話,早就過去了。」
余歡臉頰紅,越發的不好意思了。
「挽香姑姑,你就別說了,娘親待會兒該笑話我了。」
察覺到挽香等人上的善意,余歡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全神戒備,開始嘗試著表達自己心中的想法。
教導他的夫子曾經說過,對於別人的善意,要全心全意的去接納,若是自己都不願意敞開心扉,又怎麼會有照進來呢?
這麼多年,他接了許多異樣的眼,卻始終樂呵呵的等待著過來,如今終於等到了。
蘇姚笑得開心:「我幫你管著挽香,若是再說你,我就幫你罰,如何?」
「挽香姑姑對我極好的,娘親千萬不要罰。」
挽香將手中端著的茶盞放下:「公子放心好了,王妃的子最為和善,是捨不得懲罰奴婢的。」
余歡忍不住揚起了角,以前他是不笑的,因為日子太苦了,可是不知道為什麼,待在了自家娘親邊,哪怕什麼都不做,只是靜靜的看著,都會忍不住將角揚起來。
蘇姚又和余歡說了會兒話,這才開口說出自己的目的:「余歡,昨天福清公主在棲宮中暈倒了,如今還臥病在床,不管怎麼說,是將你帶來皇宮的,於公於私,你都應當前去探一下。」
「娘親,您不介意嗎?」
福清公主的心思,他多能夠猜出來一些,尤其是聽說了福清公主將韓重雲送到了王府,更是徹底的和自家娘親撕破了臉面,對於娘親討厭的人,他也不想再有所接。
「你覺得福清公主如何?」
「對娘親懷有惡意,我也討厭。」
「那你知道了昨天故意來踩著娘親看笑話,可會言語之間奚落兩句?」
「自然,我要幫娘親出氣。」
余歡暗暗的給自己鼓勁兒,這些年來,他子弱的習慣了,從來只有別人奚落他的份兒,他卻從來沒有主奚落過旁人,不過為了給自家娘親出氣,他是可以學的。
「既如此的話,我怎麼會介意呢?」
余歡點了點頭,彷彿聽到了戰鼓雷響的士兵,興緻沖沖的就要向前跑,毫不顧自己的小板,連長槍都拿不穩:「我這就去明虞殿。」
「我陪你一起去。」
沐卿晨給北奴王送宮的事應當已經傳到了福清公主的耳中,這會兒心裡必定暴怒如雷,余歡這個小板,還真不一定扛得住。
有自家娘親陣,余歡頓時覺得心中更加有底氣了。
明虞殿中,福清公主冷著面容,手指一翻,便將葯碗給摔在地上。
伺候的宮連忙跪下:「公主息怒。」
「好端端的,你們連個葯碗都端不好,如何在這宮中伺候貴人呢?」
葯碗分明是福清公主打翻的,可是宮們卻不敢辯駁半句。
「奴婢們有錯,請公主責罰。」
「我這個人子寬厚,見不得腥,你們將葯碗打翻了,就在殿中跪著吧,什麼時候知道了自己的錯,什麼時候再站起來。」
福清公主心中抑著陣陣怒火,可是現在連表現出來都不敢,只能用這種小手段來懲戒宮出氣。
昨日,沐卿晨毫不留臉面的舉,徹底打破了心中的幻象。
這座皇宮,再也不是曾經長大的那座宮城,皇城易主的那一刻開始,就已經徹底失去了所有的倚仗,就像是蘇姚昨天說的那樣,雖然仍舊占著公主的名號,但是卻連個份高一些的宮都不如了。
「公主,長公主帶著余歡公子過來了。」
蘇姚和余歡?
呵,之前還打死了不承認,現在就毫不避諱了!
「就說我不適,免得沾染了病氣,就不請他們進來了。」
福清公主話未說完,蘇姚和余歡便已經邁步走進了大殿。
「公主何必如此客氣,我們兩個邊時時都有太醫守著,哪怕是沾染了一些晦氣,喝兩副湯藥就好了。昨日你好心的去探我,今日我自然也要有來有往才是。」
蘇姚角含著笑意,這次過來,和昨天福清公主的目的是一樣的,為的就是氣人,自然怎麼暢快怎麼來。
不管是北奴還是沈菁,都表現的太過平靜了,這可不是什麼好事,所以只能將人激怒了,看看能不能讓他們出些馬腳。
「那我豈不是要多謝長公主關懷?」
「謝就不必了,我來是為了看你的笑話,又不是看你病好了沒有。」
「你……蘇姚,你不要欺人太甚!」
「我不過是實話實說,怎麼就欺人太甚了?福清公主,這良藥苦口、忠言逆耳,你可不能偏聽偏信啊!」蘇姚不客氣的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,「這兩名宮怎麼跪在地上?」
「們犯了錯,自然要罰。」
「果真是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,本宮都在這裡坐下了,你們兩個還不下去泡茶?」
宮聽到了蘇姚的吩咐,心中又驚又喜,連忙對著磕頭行禮:「是,奴婢等人這就下去為長公主和余歡公子泡茶。」
福清公主差點氣得臉都歪了,這蘇姚果真是和相剋!只要一見到,心中就恨不得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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