棲宮中，蘇姚仔細的將眉羽描畫好，過鏡子看向神認真的楚非衍：「相爺在看什麼？」

「跟著我家娘子好好的學一學這眉應該如何畫，等下一次再幫娘子畫眉的時候，就不會被百般嫌棄了。」楚非衍說的略顯委屈。

蘇姚忍不住笑出聲來：「相爺可不要污衊我，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？」

而且還是百般嫌棄，說出去不知道要讓多人驚掉了下，這世上還有人捨得嫌棄楚相爺嗎？

「就在剛才。」楚非衍從後攬住蘇姚的雙肩，抬手輕輕的幫整理著頭上的珠釵。

蘇姚微笑起來，心描畫過的眉眼熠熠生輝，眼波流轉間，滿是一片難以言喻的風：「相爺若是在污衊我，我也是要找你要賠償的。」

「那姚兒就儘管來找我要就是了，但凡能給的，無所不允。」

「那我可要好好的想一想該要些什麼。」

楚非衍神之間多了幾分哀怨：「我就站在你的面前，難道你還分不清該要些什麼？」

「相爺的意思是暗示我要找你要人？」

「自然了，人都是你的，其他的所有東西不自然而然也屬於你了嗎？」

「相爺說的有道理啊！」蘇姚眼神亮晶晶的，「可是相爺這麼大的一個寶貝，我可不敢輕易覬覦。」

「有什麼不敢的，這寶貝不都自己急著想往你的口袋裡跳了嗎？」楚非衍輕輕地垂下眼眸，神無比的淡定。

蘇姚卻是心跳加快，耳都紅了一片：自家相爺起人來，可真是越來越輕車路了。

「相爺，快別鬧了，我們還是好好想一想晨曦剛才說過的事。」

楚非衍站直了子，拿過旁邊的木梳，仔細的幫蘇姚梳著垂在後的髮，髮宛若綢緞，帶著微微的涼意從手心裡流淌而過，頗有讓人不釋手之：

「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子，晨曦願意自己去追究背後究竟藏的是什麼，那就讓他自己去調查，若是等他玩夠了，不願意再去查了，直接把人殺了就是。」

「不論如何，那文幽素好歹也是晨曦曾經認為的朋友，要了的命，恐怕會在晨曦的心裡留下一片影，相爺可不許來。」

「姚兒不許的話，我自然不會來，我最聽自家娘子的話了。」

「既然你聽話，那待會兒到了大殿上，可不許坑自家的兒子，好生的幫著他瞧一瞧，大殿上還有北奴那邊的使臣在，可不要讓晨曦在外人面前丟了面子。」

「是，謹遵娘子吩咐。」

蘇姚和楚非衍對視了一眼，不由自主的笑了開來。

兩人更換好了衫，互相攜著手，氣氛溫馨甜的向著殿外走去。

明虞殿，福清公主剛出來，便看到兩人甜甜的模樣，頓時覺得牙泛酸：「見過長公主，見過王爺。」

「福清公主不必多禮，你也要去大殿，不如就一起走吧？」蘇姚開口邀請。

「多謝長公主。」能夠跟在蘇姚的後蹭一蹭榮，福清公主自然是求之不得。

此時大殿，文幽素跟在了蘇晨曦後，雖然仍舊有些太過活潑跳，但是相比較於之前跟在沈辭邊的模樣，已經規矩了許多倍。

沈辭先行一步來到了大殿，早已經等候在殿中的沈承運連忙將他到了邊：「怎麼樣？那個文幽素可問過你什麼？」

「說了一些長公主的事，其他的也沒有多問。」

「你沒說什麼吧？」

「我怎麼可能隨意將長公主的事告訴一個外人？」沈辭瞅了瞅自家的兄長，神頗為冷淡。

沈承運才不在意他什麼表，一心拉著他聊文幽素：「還做了什麼？你快仔細和我說說，我幫著分析、分析，說不定就能夠發現什麼問題了。」

沈辭對於沈承運發現問題的能力表示了一下懷疑，不過卻沒有瞞，如實的將之前發生的事重複了一遍：「……總而言之，不守規矩極了。」

沈承運聽完之後只覺得目瞪口呆：「還手攬你的肩膀了？」

聽到這話，沈辭的臉發青：「嗯。」

「那攬到了嗎？」

「……嗯。」沈辭抬手拭了一下之前被文幽素過的地方，只覺得心中越發的膈應。

沈承運暗暗的吸了口氣：「你被別的子給過了，如今你已經不幹凈了，回頭我要告訴寶兒妹妹，讓不要理你了。」

沈辭臉頓時變了黑的：「不許在寶兒公主面前胡說八道，回去之後我就把這服里裡外外都扔掉，然後仔細的沐浴，我沒有不幹凈。」

雖然說寶兒公主年紀還小，可是寶兒公主那麼聰明，萬一記下了這話，以後再想起來怎麼辦？

「你不讓我說也行，那就把你之前的歲錢分我一半。」

「你不是不缺銀子嗎？」

「銀子還有嫌多的，你給還是不給？」沈承運十分的得意，平時都是他被自家弟弟欺負，如今終於逮著機會反擊了。

沈辭暗暗的鬆了口氣，能用銀子來解決自然是再好不過了，今天給出去幾千了，明天他就能坑回來幾萬兩，反正自家這個兄長那麼糊塗，連賬都算不清楚的：「。」

「哈哈，我跟你說，你瞧瞧那文幽素現在跟在大哥的後面，神多老實呀，也不像是之前那麼不守規矩的，我思來想去，總覺得是故意在你面前表現那般模樣。」

「為何？」

「這還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？」沈承運終於覺得自己有機會展現一把聰明才智，「同意跟著你先來大殿，其實只是想借著機會打聽、打聽消息，發現從你這裡打聽不到什麼消息之後，自然就想辦法再找大哥。跟著你來到大殿之中，和跟著大哥來到大殿之中，這代表的意義差別可大著呢！我們不過是沈家的兩個公子，到了大哥的厚待，所以才有機會在宮中隨意進出，這份上到底低了不知道多倍，懂了吧？」

像是文幽素那樣的子，最是懂得捧高抬低了，有更高的枝頭在那裡擺著，自然要想盡辦法的攀附過去了。

沈辭抬頭向了文幽素的方向，此時正半蹲在蘇晨曦的桌案一旁，笑意盈盈的拿著酒杯倒酒，作間不見毫的魯之意。

自家兄長今日的腦子真的是格外聰明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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