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唐瓊正坐在正廳的首座上看著他們走進。
一番問好之后,唐饒看了陸遠許久,最后吐出一口氣道:“跟我來吧。”
唐瓊杰在被確診稱為植人,什麼時候能醒都不確定之后,就被唐饒接回家嗎,請了護工照顧。
這次為了方便陸遠,在之前就已經找借口將護工也指使走了。
唐瓊芳進唐瓊杰的房間之后,看著已經形銷骨立的弟弟,眼眶頓時紅了。
就算他們家有再好的設備,最好的醫療團隊和護工,也無法阻止唐瓊杰消瘦下去。
因為他現在是植人的狀態,本沒有辦法吃東西,只能用營養來維持生命,這樣長久下來,不瘦才奇怪。
唐饒平時很來這個房間,因為見到自己最寵的小兒子變這樣,他心里很不好。
看到唐瓊杰如今這幅模樣,在想想幾年前他意氣風發的樣子,饒是唐饒再怎麼堅強,也忍不住握了雙拳。
王若兮也不好,他兩個舅舅里,唐瓊杰是最寵的一個。
因此他和唐瓊杰的關系也是最好的。
陸遠將三人的緒盡收眼底,見到氣憤有些悲觀,趕說道:“你們現在這里待一會,我進去查看一下。”
唐饒回過神來,對著陸遠點了點頭道:“那就麻煩你了。”
陸遠應了一聲,手腕翻轉在手指中夾著一掌符篆,走近了唐瓊杰。
唐瓊杰的狀態很是不好,他整個人幾乎已經瘦的不人形,顴骨凸了出來,眼窩深陷。
陸遠就沒見過這麼瘦的人。
要不是還能聽見他的呼吸聲,陸遠幾乎會以為自己面前躺著的一架骷髏。
陸遠只需將符篆在唐瓊杰上,隨后在看看他的面相,就能知道結果了。
這個過程并不需要太久。
沒多久,陸遠就將唐瓊杰上的符篆拿下,了眉心。
見狀王若兮趕問道:“怎麼樣?”
陸遠轉頭看向他們,隨后嘆了口氣道:“是借運,但是和一般的借運不一樣。”
聽到陸遠的前一句話,唐饒就是眼前一黑,子就往后面栽倒。
唐瓊芳驚呼一聲,趕扶住了唐饒。
陸遠早就聊到了這一步,所以趕上前幫忙,隨后讓王若兮將自己之前給他的小瓷瓶拿出來。
唐饒在聞了小瓷瓶里的藥膏之后,很快就清醒過來。
清醒過來之后,唐饒猛得一排大,怒道:“他怎麼下得去手的?!那可是他的弟弟!”
陸遠也很好奇這個問題。
之前唐饒可是說過,唐瓊河沒事就會去唐瓊杰的房間坐坐。
面對這樣的弟弟,他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?
王若兮將唐饒扶到椅子上坐下,還給他倒了杯誰水,等唐饒氣順了一些之后,才看向陸遠。
“你剛才說和一般的借運不一樣,難倒這借運還有不同的?”
見到唐家三人都看了過來,陸遠點了點頭道:“沒錯。”
“小舅上的這種借運不是直接將所有運氣掠奪,而是用了一種緩慢的方法,這樣雖然滿,但是十分的穩妥,等氣運全部掠奪完畢,那個人的氣運就完全屬于他了。”
“而且這種辦法,被掠奪氣運的人不會死亡,只會陷這種疑似植人的狀態。”
雖然不會死,但是陸遠覺得這個辦法可是比讓人死了還要難。
唐饒敏銳的捕捉到了陸遠話中的用詞:“疑似?”
陸遠應了一聲,看向床上的唐瓊杰道:“他只是睜不開眼睛,無法彈,但是意識是慶幸的。”
唐家三人頓時驚訝的看向床上的唐瓊杰。
陸遠這話就是說唐瓊杰保持這個不能,但是意識清醒的狀態過了好幾年,而且現在有可能也在聽著他們說話!
這個認知讓唐饒再也忍不住,他紅了眼眶怒罵道:“那個孽畜!”
他這麼對待唐瓊杰,簡直比讓唐瓊杰坐牢還要艱難。
畢竟坐牢,在監獄里還有自由活的時間呢。
而唐瓊杰現在一直閉著眼,眼前一片黑暗,還無法彈。
只能屈辱的著護工給他拭上廁所。
這對于一個年人來說,簡直就是莫大的侮辱。
唐瓊杰到底怎麼得罪唐瓊河了,讓他對自己親弟弟下此狠手。
唐饒怒罵了唐瓊河好幾聲之后,轉頭看向陸遠道:“小遠,這個借運能不能解除?”
陸遠表示肯定:“能解除是能解除,但就是小舅現在這個狀態,就算解除了,之后也要在床上趟很長一段時間調養。”
聞言唐饒松口氣道:“娜也比現在的狀態強,而且只是復檢,我相信小杰能過來的。”
見到唐饒這麼說了,陸遠自然是不會拒絕,立刻準備破除借運的法陣。
為了不打擾陸遠,唐饒帶著唐瓊芳和王若兮回了一樓的前廳。
他們三人坐在前廳里都是一言不發,臉上的表十分嚴重。
傭人見狀也不敢出聲,只能小心的站在不遠,不敢有所作。
就在這片安靜到窒息的氛圍中,大門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汽車引擎的聲音。隨后就是有人走近的聲音。
沒一會,唐瓊河的影就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。
唐瓊河此時沒有注意到前廳里的況,而是在看著手中的文件,同時說道:“爸,你要的是不是這份文件啊?”
沒有得到回答的他這才抬起頭,這才看見唐瓊芳和王若兮。
他臉上立刻帶著笑容道:“小妹和外甥什麼時候來的?”
平時看到自己大哥這和煦的笑容,唐瓊芳只會嘆自己大哥的格好。
但是在知道他做了什麼之后,在看著這個熊蓉,唐瓊芳只覺得一陣不寒而栗。
渾的皮疙瘩都起來了,看著唐瓊河帶著笑容走過來,甚至產生了快點逃跑的念頭。
面前這個人對待自己的弟弟都能下那麼狠的手,誰知道以后這人為了利益還能做出什麼事來。
沒有得到唐瓊芳的回答,唐瓊河有點意外:“怎麼了?表這麼嚴肅?”
這個時候唐饒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:“你個逆子!給我跪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