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定神閑的坐在卡住唐嘉禮的那把椅子上,低頭蹙著眉在看手機。
唐嘉禮現在流不止,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,已經開始覺得頭暈。
他急需要到醫院就醫。
在痛苦和恐懼的折磨下,唐嘉禮啞著嗓音開口道:“都什麽時候了,你特麽還不快送我去醫院!要是我就這麽死了,你就是蓄意謀殺,警察會讓你把牢底坐穿!臭丫頭別耽誤時間了,快把門外我的保鏢進來!”
祈的視線終於從手機屏幕淡淡的移開,開口道:“怕死是不是?那就說話,節省力氣,不然過度激隻會更加速循環。”
嗤笑一聲:“再堅持一會兒,再過十分鍾警察就會趕來,到時候若是想告我,你親自去和警察說,不過,他們會相信你還是我就不知道了……”
唐嘉禮再次瞪大了眼睛,一臉的震驚!
祈竟然還報警了?
到底想做什麽?!
……
同一時間,藍魅酒吧。
今晚付浦鈺約了邵易舟和裴春爭。
包廂的門剛推開,就聽見裴春爭在裏麵語氣暴躁的打電話。
裴春爭:“柳依棠,我都和你說過好幾次了,那個的不是我小三,是我兄弟的人,我會幫解圍也是看在我兄弟的份兒上!”
要是能聽得進解釋,就不是柳依棠了。
不知在那邊又說了什麽,裴春爭氣得臉越發漲紅,後來幹脆將手機塞給了旁邊剛坐下的付浦鈺:“煩死了!阿鈺,你和說!”
裴春爭的意思是要付浦鈺幫他作證,祈和自己沒關係。
付浦鈺垂眸,目沉沉的落在遞過來的手機上。
他麵無表的看了裴春爭一眼,還真的接了過去。
沉默了足有十秒鍾,才對著電話那邊的柳依棠開口道:“嗯,那是我妻子。”
“……”
包廂,邵易舟和裴春爭麵麵相覷,臉上的表是掩飾不住的詫異。
他們都知道付浦鈺這是在幫裴春爭澄清。
但又覺得他這“犧牲”未免太大了吧,直接承認是“妻子”?
付浦鈺將手機推了回去,無視他們的目,若無其事。
裴春爭回過神,他對柳依棠的聒噪煩不勝煩。
掛了電話後,坐在繚繞的煙霧裏,還是忍不住對人這種生吐槽:“你們說,這世上就沒有那種特別乖特別安靜,不吵不鬧的人嗎?要是人都這麽聒噪又吃醋,那我寧願這輩子當和尚!”
邵易舟額頭的傷已經拆線了,他坐在一旁,淡聲道:“懂事的人,有啊,隻要這個人不你,肯定就特別懂事。”
裴春爭看了他一眼,挑了下眉:“這是你這個已婚男人的經驗之談?”
邵易舟微微蹙眉。
在他們三個人裏,邵易舟年紀最大,也是最早結婚的那一個,不過三年前妻子出了一場車禍,差點丟了命,這三年裏,一直躺在醫院昏迷。
邵易舟每周都會準時去醫院看,曾經那麽鮮活生的一個人,如今卻隻能病殃殃的躺在病床上,靠著呼吸機和營養藥度日,關鍵是,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來。
不論是對這人,還是對邊的親人,都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殘忍。
這也是邵易舟心底不願被的肋。
至,在外界看來是這樣的。
裴春爭很快意識到自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他輕咳了兩聲,說了聲“抱歉”,然後用尷尬的笑掩飾過去。
邵易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懶得理他。
隨後轉頭看向付浦鈺,片刻後才開口道:“阿鈺,在你眼裏,宋知渺算不算懂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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