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時間,裴春爭坐在自己的車裏。
他手指在手機上飛快地跳。
他將剛才拍攝的擊場破碎玻璃的照片,
發送到了付浦鈺和邵易舟的三人小群裏。
照片一發出,他就迫不及待地補充了一句:“兄弟們,我今天算是開眼了,你們猜我看見誰了?”
消息發出後,沒等邵易舟和付浦鈺在群裏回複,他就忍不住直接自:“我看見簡翌安了,孟懷山的私生子!”
邵易舟先發現裴春爭在群裏艾特自己,他隨意點開後,看到了這句話,微微蹙眉,然後坐直了子。
而付浦鈺是在隔了一個小時後,才看到的消息。
簡翌安……
付浦鈺將群裏已經聊了一陣子的邵易舟和裴春爭的聊天記錄翻了翻。
邵易舟:“簡翌安?他不是一直在荊州嗎?怎麽突然回來了?”
幾分鍾後,裴春爭連續發了好幾條:“我也震驚啊!所以第一眼看到的時候,還以為是看錯了,後來我想,他是不是終於想通了,要回來和黎想那個蛇蠍人爭家產?”
“但也不一定!我看他今天在擊場的表現,可不像隻是回來理產這麽簡單,你是沒看到,他那一槍,直接把玻璃給震碎了!而且,還是在黎想麵前。”
邵易舟過了幾分鍾,似乎是深思慮後,才回:“在黎想麵前?黎想現在是孟懷山的孀,或許簡翌安是想殺儆猴,這一槍,也是在向黎想宣戰。”
付浦鈺將群裏這些消息看完,他才發了一條,隻有淡淡的一句話:“我還以為簡翌安這輩子都不會再回梧城。”
這不是付浦鈺自己的猜測,而是早在十年前,簡翌安親口所說。
……
偌大的辦公室,付浦鈺手中旋轉著一支致的鋼筆,思緒卻飄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夜晚。
那個時候付浦鈺剛上大學,他的父親付有容還擔任集團董事長。
暑假時,付有容帶著兒子出來談事,那天剛好約的人就是孟懷山。
在談到一半時,突然闖進來一名年,和孟懷山大吵了一架。
當時年帥氣青,帶著一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衝勁,但是樣子有些狼狽。
那就是他第一次見到簡翌安。
付浦鈺還記得他當時的眼神,清澈裏帶著倔強,仿佛整個世界都不垮他。
群裏的討論還在繼續。
邵易舟還在分析著簡翌安可能的機,裴春爭則不時地一兩句八卦,試圖從邵易舟那裏套出更多的信息。
付浦鈺卻沒有加討論,他的心思已經飄遠了。
他想起了那個夜晚,簡翌安被趕出會所後的景。
他記得自己出去醒酒,看到了蹲在角落裏的簡翌安,周圍散落著幾個煙頭,顯然他已經在那裏待了有一會兒。
付浦鈺走了過去,向簡翌安要了一煙。
簡翌安抬起頭,有些驚訝地看著他。
然後從口袋裏掏出煙盒,遞給了他一。
兩個之前從未見過的年,並肩蹲在那裏,煙霧繚繞中,付浦鈺聽到了簡翌安的故事。
簡翌安說,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回梧城,因為他恨孟懷山。
付浦鈺當時並沒有多想,隻是覺得這個年有些可憐。
他沒有想到,多年後,簡翌安會再次出現在梧城,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。
回憶結束,付浦鈺按了按太,將這些雜的思緒甩開。
他重新看了眼手機,群裏的討論已經暫時平息。
邵易舟和裴春爭也沒有什麽新的信息。
忽然,裴春爭在群裏再次艾特了付浦鈺:“巧不巧?我見祈了,你的人。”
隨即,他發送了一張照片!
付浦鈺蹙眉。
他點開照片,果然是祈的側影。
雖然隻是遠遠拍攝,但那悉的廓,他一眼就能認出來。
裴春爭的本意是讓他看祈,但付浦鈺的目卻不知不覺落在了邊的沈鳴謙上。
他們並肩坐在一起,看起來,還有點親。
付浦鈺心裏湧起一莫名的緒。
祈明確說過,沈鳴謙不是前男友!
但此刻看向沈鳴謙的時候,卻笑得很甜。
偏偏裴春爭又在這時候發了一條消息:“老付,憑借我老司機的經驗來看,這個男的對祈有點意思!”
一句話,讓付浦鈺的臉更是沉到穀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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