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高鐵過來,要五個小時,如果趕飛機的話,隻要一個半小時就能到。
在路上,祈就查了飛機票,訂下最臨近的航班。
“到底出什麽事了?”付浦鈺見這個樣子,忍不住又問了一句。
“我……”祈現在有好多話想說。
想到遠在千裏的兒子,想到忽然遭遇的火災,想到那麽小的孩子竟然嚨被嗆傷,會不會給他造什麽無法複原的殘疾。
畢竟,他還那麽小啊。
祈的眼眶通紅,眼淚抑製不住的浮在眼底.
吸了吸鼻子,努力不想讓淚滴下來。
這時,猛然又想到自己的父母。
當年他們也是死在一場蹊蹺的火災裏,如今兒子也遭遇了相同的事,這真的是巧合嗎?
人在一著急的時候,就容易胡思想。
“你什麽?祈,你想說什麽?”
“沒、沒事。”祈抹掉眼角的淚。
咬了咬牙,轉頭倔強的瞪著他:“你把我送到機場就可以,既然是公司的團建,你這個做總裁的,怎麽能不親自參與,剛才當著眾人的麵,你跟著我跑掉,這會引來公司多的風言風語?”
“別人說什麽,我會怕?”
“可是我怕。”祈沒好氣,現在急如熱鍋上的螞蟻,語氣越發的暴躁:“原本我都要離你遠遠的了,可你卻用卑鄙手段我回來,一邊和宋知渺雙對,一邊又時不時的和我搞曖昧,付浦鈺,你真不是個人。”
從回來到現在,對付浦鈺的緒和態度一直是克製的,也正因為克製,就顯得整個人很疏離,好像隔著一層。
付浦鈺看似強勢,卻始終探不到的底。
現在因為擔心孩子,讓整個人仿佛被絕境。
急之下,反而說出很多從前無法出口的心裏話。
付浦鈺一怔,卻勾了勾。
“我不是人,你真這麽想?那當初你還和我結婚?”
“那又怎樣,和你結婚,也不是因為你,是因為你有錢!”
真正放飛自我了,也就直言不諱。
果然付浦鈺臉鐵青,他沉了沉聲:“那你現在回來公司上班,也隻是為了我的錢?”
祈哼了一聲,轉過臉。
雖然沒回答他,但是表足以說明一切。
半個小時後,車子停在了機場門口。
付浦鈺眼睜睜看著祈頭也不回的跑了進去。
……
祈坐在候機室的時候,還在和鹿苑開語音視頻,了解小寶現在的狀況。
好在事沒想的那麽嚴重,也總算能稍微放心。
很快就到了登記時間。
飛回到梧城,要一個半小時。
趕到醫院,又花了一個小時。
祈看到小寶的時候,他正在被鹿苑抱在懷裏。
小寶睡得很,小臉通紅,眼睛也是腫的,一看就是哭了一天,才剛安靜下來。
“我來抱吧。”祈說。
鹿苑躡手躡腳的將小寶從鹿苑懷裏抱過來。
抱了懷裏的一團小人兒,似乎才終於重新找回安全。
“放心吧,醫生說,隨時可以出院。”
鹿苑將今天小區樓房著火的況,和祈詳細的又說了一遍,雖然當時濃煙嚴重,不幸中的萬幸是沒有人員傷亡。
祈的臉變了變。
一邊哄著懷裏的小寶,一邊若有所思的說:“鹿苑姐,剛才在趕回來的路上,我一直在想我的父母。”
鹿苑愣了愣。
知道祈和行霖的父母,當年都是死在一場火災裏。
那件事給祈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心理影,所以在初聽到樓房起火的時候,所到驚恐和擔憂會更加強烈。
有種命運回般的宿命絕。
鹿苑不知道該怎麽安祈,隻能坐在旁邊,一直陪著。
等祈的緒穩定下來。
才轉頭對鹿苑說:“我沒事了,我們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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