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原地站了快一個小時,才慢騰騰走進浴室裏。
打開水龍頭,站在鏡子前,看著自己滿臉蒼白的樣子。
手機再次響起來。
心煩意,但還是拿起來看了一眼,在看到來電顯示又是宋別年時,恨不得直接將手機摔了。
但隻是頓了頓,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。
“宋別年,既然冉彤現在已經不找你麻煩了,我希你也能做個人。”深吸一口氣:“不要將我有孩子的事,告訴任何人,懂嗎?”
這個“任何人”,尤其是付浦鈺。
本來宋別年在那邊還想調侃幾句,但隔著手機,他都能覺到祈嚴肅認真的語氣,於是,他也不笑了,開口問:“你是真的打算這輩子都不將孩子的事,告訴付浦鈺?”
“要你管?”
“祈,我知道這是你的事,但付浦鈺終究是孩子的爸爸,他有這個權利。”
“我再說一次,不要你管。”
沒等宋別年再開口,已經將電話掛斷。
其實,這些道理怎麽會不懂,但是無奈,勢所。
這一晚,祈沒有睡好。
穿著睡,躺在床上翻來覆去。
第二天卻又起了個大早,因為要忙手邊的這個項目,十分賣力。
接下來的幾天,一直都在加班。
忙得昏天黑地,等到終於有空閑下來的時候才意識到,已經好幾天沒看見付浦鈺了。
其實這樣好。
的部門本距離總裁辦公室就比較遠,以前還覺得兩人的見麵太頻繁了,現在這樣總也見不著,反而覺得順心。
等到終於談判那天,是副總趙謙帶著祈一起去的,要和之前在京北見過的那位許總見麵。
許總可能也是沒想到今天來的是趙謙,而不是付浦鈺,所以有點驚訝,但是看見祈的時候,還是展笑。
祈也出於禮貌的微微一笑。
可是,坐下之後,卻聽見一扇屏風相隔的另一間,時不時傳來低聲說話的聲音。
最重要的是,這個聲音有些悉,祈再仔細聽,好像是馬梔。
和趙謙對視了一眼。
趙謙和使了個眼,要淡定。
祈又轉頭看向許總,許總瞇了瞇眼睛,在思考著什麽,並未表態。
這時候,隻聽見那邊對話的聲音逐漸清晰。
“我一定不會放過祈,還有經遠集團,當初,祈聯合付浦鈺,將我整的那麽慘,老公,你一定要為我出這口氣!”
“我會幫你出氣,也不代表我和付浦鈺有私人恩怨,而是這是關乎利益的商戰。”再開口的這道聲音,是蒼老的聲線。
祈猜想,那大概就是馬梔的老公了,喬海玉。
之前在公開場合見過,是個上了年紀,有啤酒肚又禿頂的老男人,但是據說很有能力,也一直是經遠集團的勁敵。
後麵他們的對話,祈就很難聽清了,但也能約猜到,不是什麽好話,就是一些躲在裏的蛐蛐。
祈的手慢慢攥拳。
現在就想,怎麽會有人這麽無恥?
當初分明是馬梔犯了職場上的忌,怎麽到頭來還委屈上了?
這時,那邊的喬海玉又說了一句:“你先別急,反正咱們有應,宋小姐馬上就來了……”
宋小姐?宋知渺?
祈額角的青筋跳了一下。
果然,不到幾分鍾,就聽見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。
對麵的許總抬眸看向祈,對著祈和趙謙做了個噓的手勢。
現在,許總也很好奇,他們還會有什麽謀。
沒幾分鍾,宋知渺就進了包廂。
三個人開始嘀咕起來。
之前祈還以為宋知渺不算愚蠢,但是今天無意中聽到蛐蛐的容,大概就是在盤算著要如何讓祈敗名裂。
宋知渺不是察覺不到付浦鈺對祈的特別,所以,是想利用祈,趁機付浦鈺的心,讓付浦鈺變得不再從容理智,然後再趁機……
這個人。
祈想起之前從徐晏那裏聽來的,宋知渺曾經在和付浦鈺談的時候,就盜取過他的商業文件,給他造過很大的經濟損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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